这一瞬,他忽然勘破哀牢山气局的深层玄妙——那些传说意象看似杂乱,实则暗合“五脏”与“天地”的对应之道。
巫祝的韵律藏着生机流转之理,恰似肝之疏泄;玄龟的厚重蕴着根基稳固之法,宛若肾之藏精;
采药人的执念含着心神明辨之能,如同心之神明;山魈的凶煞隐着刚猛肃杀之性,好比肺之肃降;
而山间弥漫的温润气息,恰如脾之运化,滋养万物。这正是“五脏统摄天地”的雏形,也是阵字秘缺失的核心。
念头既定,他当即调整推演思路,以风后奇门“随身中宫”的理念为纲领,以“五脏为核、天地为用”为核心逻辑,在识海中缓缓铺开那幅残缺的阵法图谱。
这图谱以纳森岛原始结界的信仰之力为底,以二十四节谷的节气规律为脉络,却始终缺了最关键的“生命共鸣”与“本源枢纽”之基,如同未点睛的画作,有形而无神。
而五脏与天地气局的呼应,便如为画作注入灵魂,瞬间填补了所有缺憾,图谱上的线条开始缓缓流动,泛起温润的光泽。
此刻,王昊将自身五脏之力凝于图谱核心,定下属于自己的“随身中宫”。
这中宫不再依附于峰顶巨石,不局限于某片土地,而是以五脏为五方枢纽。
肝为生机之枢,透着草木般的青润;
心为神明之枢,燃着星火般的炽烈;
脾为运化之枢,泛着大地般的厚重;
肺为肃杀之枢,闪着金属般的锐利;肾为根基之枢,裹着深海般的沉凝。
五枢与自身炁机、心神彻底绑定,如同天地中心永恒运转的生命大阵,既是法阵的锚点,更是生生不息的本源,让法阵拥有了与生命同频的活力。
紧接着,他开始拆解哀牢山气局的“传说之力”,如同技艺精湛的工匠筛选最上乘的建材,逐一嵌入阵法图谱,与五脏之力对应融合,
巫祝祷月的韵律,化作法阵的“流转法则”,与肝之生机共鸣。
刹那间,识海中的图谱泛起青莹光泽,炁机如雨后春笋般蓬勃生长,生生不息,永无滞涩之虞。
同时借肝之疏泄,那些原本滞涩的节点被逐一打通,法阵内的气机如溪流般顺畅流转;
哀牢玄龟的厚重地脉之气,注入“随身中宫”的肾之枢纽。
图谱的根基瞬间变得沉凝稳固,如亘古山岳般不可撼动,任外界气局如何动荡,皆能借肾之藏精之力牢牢锚定,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采药人执念的明暗交织,融入“甄别禁制”,与心之神明呼应。
图谱中心燃起一点赤红星火,如同暗夜中的灯塔,能精准辨明友敌的气息,同时以心神澄澈之力,将气局中驳杂的凶煞之力如尘埃般过滤,不扰阵内清明;
山魈凶煞中暗藏的草木清灵,剥离暴戾之气后化作“攻伐节点”,与肺之肃杀契合。
图谱边缘浮现出锐利的白芒,攻势既带着山魈的刚猛无匹,又含着草木的柔韧灵动,刚柔并济,可刚可柔;
山间弥漫的温润滋养之气,化作法阵的“滋养脉络”,与脾之运化相融。
图谱上蔓延开淡黄色的纹路,如同大地的肌理,将外界气局之力源源不断地转化为精纯能量,反哺五脏与法阵,形成自给自足的能量循环。
这些传说意象并非简单堆砌,而是在风后奇门“拨转周天”的启发下,被王昊以五脏为枢纽重新编排组合,遵循“生命与天地同频”的规律,与纳森岛的生克之理、二十四节谷的循环之道相互交织、榫卯契合。
识海中的图谱逐渐变得完整无缺,周身隐隐泛起与生命共鸣的温润光泽,连带着峰顶的山风都变得柔和起来,不再那般凛冽。
推演之间,峰顶的风势骤然加剧,呼啸的狂风卷着碎石掠过崖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如同鬼哭狼嚎。
山间云雾如潮水般涌向王昊,围绕着他飞速旋转,形成一道直径数十丈的巨大气旋。
气旋中,各色光点交织飞舞,巫祝的青衫、玄龟的幽蓝、采药人的赤影、山魈的白芒、大地的淡黄,五色光华流转不休,气旋中心的他宛如掌控生命与天地的神只,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他周身的炁机随之暴涨,以五脏五枢为中心,开始向外辐射扩张:最初仅覆盖峰顶数丈之地,地面上的碎石草木皆被柔和的炁机包裹;
转瞬便突破百米界限,整座孤峰被一层淡淡的五色光晕笼罩;
紧接着,法阵边缘如水中涟漪般层层扩散,越过深谷,缠上连绵起伏的山脉。
那些沉淀在哀牢山气局中的传说虚影,那巫祝飘动的衣角、玄龟泛着幽蓝光泽的鳞片、采药人提着的竹篮、灵蛇闪烁的绿眸,皆化作流光被法阵牵引,如同无数砖瓦般嵌入扩张的疆域,成为法阵的一部分。
天地间的气局与他的生命本源愈发契合,生命与天地的共鸣愈发强烈。
此刻的法阵,已不再是单纯的阵字秘雏形,它兼具三者之长,更有“五脏统天地”的核心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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