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通总部的会议室里,全息投影将万佛窟的地形勾勒得纤毫毕现。
赵董指尖轻点桌面,实木纹理在投影光线下忽明忽暗,他目光沉凝地扫过王昊递上的新型五石散样本,指尖捻起一点泄露的粉末,在指腹间轻轻摩挲:“这气息,倒让我想起大爱计划当年归档的档案。”
“比当年更棘手。”王昊站在投影前,“银灰色甲壳怪的科技融合了地球异术,还勾结了德古拉星人、幻海星人,甚至有璞玲星叛徒提供能量核心。服用者会被彻底操控神智,变成无诤三昧的傀儡,而这背后的外星势力纠葛,本就是大爱计划的管辖范畴。”
他抬手调出大罗洞观捕捉到的因果影像:画面中,银灰色甲壳怪正用钳形肢体操控着复杂仪器,五彩的五石散液体在容器中翻滚,旁边的幻海星人用触手绘制“寂灭阵”符文,德古拉星人则将黑色雾气注入炼制炉。
“万佛窟是核心巢穴,既是炼制中枢也是分发据点。我和王震球计划三天后突袭,他曾是大爱计划C47组核心,对无诤三昧的老底、五石散的克制之法了如指掌;只是大爱计划如今低调存续,核心成员离散,怕是难以直接调动组织力量。”
赵董沉默片刻,指尖重重敲了敲桌面,全息投影瞬间切换成哪都通各分局部署图:“西南分局全员待命,封锁万佛窟外围;西北分局‘风沙客’负责拦截逃窜外星族群。”
他抬眼看向王昊,目光锐利如鹰,“大爱计划与哪都通虽属半官方分流机构,当年还为陈俊彦这类特殊个体起过竞争,但如今事关外星势力作乱,不必拘泥于过往。王震球的执念,也是异人界的隐患,哪都通会是你们的后盾。”
王昊颔首,转身时衣角带起一阵风。
走到会议室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津门市有位璞玲星人老陈,是大爱计划的退休后勤,手里有星轨徽章,能联络外星友好势力,需要派人保护。”
“已安排妥当。”赵董微微一笑,“哪都通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你们只管专心破局。”
与此同时,西南边境一处隐蔽的联络点内,老式台灯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王震球站在房间中央,指尖的星轨吊坠发出微弱银光,与桌对面两人手中的吊坠遥相呼应——那是二杀和雯珊,当年C47组的队友,如今仍留在大爱计划,只是早已褪去青涩,脸上多了几分生活的沉淀。
“亦秋……好久不见。”雯珊摩挲着吊坠,眼角泛起细纹,她如今已是大爱计划的情报联络员,身边的二杀断了半截右臂,换成了特制的机械义肢,仍是组织里的行动骨干,“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们,大爱计划现在行事低调,若非涉及外星异动,几乎不会现身。”
王震球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眼底满是凝重:“无诤三昧回来了。”
他举起裂开的五石散胶囊,五彩粉末的微光在昏暗房间里格外刺眼,“他们换了靠山,银灰色甲壳怪、德古拉星人,还有璞玲星叛徒,新型五石散已经开始在低阶异人和普通人中流通,和当年一模一样。”
二杀的机械义肢猛地攥紧,发出咯吱声响:“司徒令和小诗的仇,我们从来没忘。只是大爱计划如今重心在隐秘收容和管控,高层不愿轻易动用力量,我们只能以个人名义帮你。”
“足够了。”王震球掏出泛黄的万佛窟旧地图,铺在桌上,“这是当年C47组测绘的路线,西侧密道能避开主防御;你们手里应该还留着当年的‘破阵钉’吧?能暂时干扰‘寂灭阵’运转。”
雯珊点头,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个金属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布满纹路的装置:“大爱计划没丢当年的底子,这些装备一直封存着,就是怕有朝一日,那些杂碎卷土重来。”
她顿了顿,语气复杂,“组织高层不知道这件事,我们是私自过来的——当年的牺牲不能白费,而且你退出后,一直没放弃追查,这份执念,我们懂。”
二杀拍了拍王震球的肩膀,机械义肢传来厚重的力道:“说吧,怎么打。我和雯珊这些年没停过训练,对付外星势力的手段,不比当年差。”
王震球指尖划过地图核心区域:“三天后,我和王昊正面突破,你们从密道潜入,摧毁五石散炼制炉。哪都通会封锁外围,老陈还会联络外星友好势力牵制银灰色甲壳怪。记住,我们不仅是报仇,更是阻止悲剧重演。”
他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忽然笑了笑:“当年的毛头小子,现在都成了大爱计划的老人了,雯珊,你家那小子,该上小学了吧?”
雯珊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快了,正因为想让他们安稳长大,才更不能让无诤三昧胡来。”
津门市的老巷里,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铺内,头发花白的璞玲星人老陈正坐在摇椅上,手里摩挲着一枚星轨徽章。他身形佝偻,透明的触须已经失去了光泽,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同能洞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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