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看着那红纸黑字,看着那精致的窗花,又看了看门外远处其他人家同样贴起的春联福字,感受着那汇聚而成的、庞大的“祈福”意念场,微微颔首。这种集体的、正向的意念洪流,对于调和一地风水、滋养微末生灵,确有难以言喻的妙用。
接下来是准备年夜饭的重头戏。
林凡提前好几天就采购了大量食材,鸡鸭鱼肉、蔬菜瓜果,堆满了冰箱和厨房。
“年夜饭,要丰盛!要有鱼,象征年年有余;要有鸡,象征大吉大利;要有饺子,象征更岁交子,团圆福禄……”林凡系上围裙,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然而,他很快发现,厨房成了大佬们“道法”比拼的现场。
共工对“鱼”的处理有独到见解。他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试图以控水神通直接剥离鱼鳞和内脏,结果水刃过处,鱼肉也被切得七零八落……
“此鱼……性子忒烈!”共工看着一堆鱼块,皱眉总结。
林凡赶紧把他请出厨房:“前辈!您还是去负责烧开水吧!”结果共工烧开水,直接把一壶水用神通瞬间汽化,差点引发“厨房爆炸”。
句芒对蔬菜瓜果的“生机”极为敏感,他负责洗菜,每一片叶子都被他调理得翠绿欲滴,饱满水灵,仿佛刚刚从仙境菜园采摘下来。但他试图让一根黄瓜在盘子里继续生长开花时,被林凡及时制止。
女娲娘娘对“创造”年夜饭产生了兴趣。她看着林凡和面、调馅,觉得效率太低。她拿起一块面团,造化之气流转,瞬间,一个个大小均匀、圆润可爱的饺子皮如同雪花般飞出,堆成小山。又拿起调好的馅料,意念一动,馅料中的各种食材分子完美融合,香气瞬间提升了数个档次!
“娘娘威武!”林凡惊叹,这简直是厨房神器!
但女娲娘娘随即试图“无中生有”,直接以灵气凝聚出类似饺子形态、散发着宝光的“灵食”时,林凡再次叫停:“娘娘!咱们吃正常的食物就好!这个……太高级了,我们凡胎肉体承受不住!”
通天教主对“火候”掌控跃跃欲试。他负责看管炖鸡汤的砂锅,试图以神念微操,让热量以最完美的阵法形式渗透食材,结果差点把砂锅连同里面的鸡一起炼化成一件一次性法器,鸡汤里隐隐有符文流转……林凡尝了一口,感觉神魂都要被“滋补”得飘起来,赶紧倒掉,换了一锅普通的。
老子始终坐在客厅,未曾踏入厨房半步。但每当厨房里气机即将失控,比如共工的水汽快要引发短路,通天的火力快要突破容器极限,女娲的造化之力快要超越凡物范畴时,总会有一股无形的、温和的力量悄然介入,将那躁动的气机抚平,引导回正常的轨道。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调和着这顿年夜饭的“阴阳五行”,使其不至于演变成一场“厨房道法灾难”。
在林凡的手忙脚乱和老子的无形调控下,一顿极其丰盛,且大部分还算“正常”的年夜饭,终于摆上了桌。
清蒸鲈鱼(林凡抢在共工前处理的)、白切鸡(林凡严格按照菜谱做的)、红烧肉(女娲娘娘优化过火候,色泽红亮,入口即化)、饺子(女娲娘娘造化之力加持皮和馅,林凡亲手包)、各种清炒时蔬(句芒生机滋养过的,格外清甜)……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窗外,已是夜幕低垂,远处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市区禁放,但郊区或有特许区域)。别墅内,灯光明亮,电视里播放着喜庆的春节联欢晚会,虽然大佬们对晚会节目评价不一(通天嫌歌舞无聊,共工觉得杂技力度不够,女娲和句芒对某些情感类小品略有感触),但那种热闹的氛围是实实在在的。
众人围坐一桌,就连老子,也被林凡恭敬地请到了主位。
看着满桌菜肴,感受着这与洪荒修行、与各自神生截然不同的温馨与热闹,几位大佬神情各异。
共工搓着手,盯着那盘红烧肉:“香!比洪荒血食香多了!”
通天教主矜持地拿起筷子,点评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此界凡人于口腹之欲上,倒是钻研颇深。”
句芒微笑道:“五谷蕴藏天地精华,以此形式呈现,亦是造化一种。”
女娲娘娘目光柔和,看着这“家”的场景,似乎想起了抟土造人之初,那些最初的人族聚落篝火旁的景象,轻声道:“此情此景,亦是人道昌盛之象。”
林凡端起倒满了饮料的杯子(没敢给大佬们喝酒,怕出大事),激动地说:“各位前辈,新年快乐!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包容和照顾!希望新的一年,万事顺意!”
所有人都举起了杯子,连老子也象征性地端起了林凡给他倒的清茶。
“新年快乐!”共工声如洪钟。
“嗯。”通天教主淡淡应了一声。
“愿生机盎然。”句芒祝福。
“祈人间祥和。”女娲娘娘微笑。
老子并未说话,只是目光扫过众人,微微颔首,将杯中清茶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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