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见村民态度松动,对身后士兵挥手:“打开镣铐。”
“殿下!”村长还想劝,被凯撒打断:“我意已决。”
两名士兵上前打开镣铐,哐当一声响,魏特林踉跄着站起身,双腿麻木,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独眼盯着挡在身前的凯撒,眼神复杂,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动容。
他走出地牢,阳光刺得他眯起独眼。村口的风带着泥土味,和地牢的腐臭截然不同。他停下脚步,身后村民的目光里还有警惕和仇恨,却没了之前的疯狂。他猛地转身,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却坚定:“殿下以德报怨,魏特林愿誓死效忠!”
凯撒连忙扶起他,眼中满是欣慰:“魏将军,快起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从今天起,你就是霍纳村的人。”
魏特林摇摇头,眼中闪过决绝:“殿下,巴隆残部还在北山作恶。我愿单枪匹马去,为殿下扫清障碍,也算赎我过去的罪孽。”
凯撒想劝阻,却看他心意已决,便点了头:“好,我等你归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魏特林背着长弓,腰间别着短刀,独自踏上了去北山的路。他的身影消失在晨雾里,杨祀戎站在村口,看着他的方向,对身边的凯撒说:“你真信他?”
凯撒笑了笑:“我信人性里的善,也信我的判断。这世间的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有时候,给别人一条路,也是给自己一条路。”
北山深处,废弃矿洞里,巴隆正带着部下瓜分劫掠来的物资。黄金、粮食、布匹堆了满角,士兵们酒气熏天,肆意欢笑。巴隆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叼着根骨头,眼神凶狠。
“老大,这次抢了萨德村的运粮队,咱们又能逍遥一阵子了!”一名手下谄媚道。
巴隆得意大笑:“萨德村那群乡巴佬,不堪一击!等休整好了,就端了霍纳村,抢女人抢粮食,报老子那一剑之仇!”
话音未落,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快如闪电,正中他咽喉。巴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捂住喉咙,鲜血从指缝喷涌而出,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
“老大!”众士兵惊慌失措,纷纷拿起武器四处张望。
魏特林从黑暗里走出,手持长弓,独眼冰冷,浑身透着肃杀之气:“巴隆已死,尔等愿降,既往不咎;若敢顽抗,休怪我箭下无情!”
他的威名在附近无人不知。如今亲手杀了巴隆,士兵们早已魂飞魄散,听闻可以归降,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魏特林看着这群人,眼中闪过复杂,很快又恢复冰冷:“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乱军,是霍纳村的士兵。若再作恶,我定不饶你们。”
“是!谨遵将军命令!”士兵们齐声应道。
三日后,魏特林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回到霍纳村。最前方的他骑着战马,身姿挺拔,独眼炯炯有神。身后是数百名整齐列队的士兵,再往后是数十辆满载粮食、钱财和兵器的马车,轱辘滚动,扬起尘土。
村口的村民早已等候,看到满车物资,纷纷发出惊叹。之前的顾虑和不满,在实实在在的利益面前,渐渐消散。村长走上前,对着凯撒深深一揖:“殿下,您英明!”
杨祀戎也走上前,拍了拍凯撒的肩膀,脸上露出笑容:“你赢了。”
凯撒望向魏特林,眼中满是赞赏。魏特林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殿下,幸不辱命!巴隆残部尽数归降,劫掠物资也已带回。”
“魏将军辛苦了,快起来。”凯撒扶起他。
魏特林归降的消息传遍霍纳村。村民们虽还有顾虑,但看着他带回的物资,又见他治军严明,对村民秋毫无犯,便渐渐放下了芥蒂。杨祀戎当即决定,让魏特林负责训练村民和降兵,把他的箭术和战场经验都传下去。
霍纳村的工厂里,机器轰隆作响。村外空地上,魏特林正带着队伍操练。他穿着杨祀戎为他打造的新皮甲,手持钢刀,神情严肃:“队列整齐!步伐一致!偷懒的,军法处置!”
降兵们不敢懈怠,他们知道魏特林的脾气,也明白只有好好训练,才能在这里立足。村民们也憋着劲,杨祀戎早说了,训练优异的能优先进兵器工厂,拿更高的报酬。
“弓拉满!瞄准目标!放箭!”魏特林亲自示范,拉弓如满月,松手如闪电,箭矢精准命中靶心。士兵们纷纷效仿,箭术虽参差不齐,却个个认真。
另一边,杨祀戎忙着扩建工业基地。新的窑炉拔地而起,烟囱冒出浓烟;蒸汽机调试成功,带动锻造机哐当运转,效率比之前翻了数倍。他还听了魏特林的建议,给铠甲加了防护钢板,给箭头改了设计,武器威力大增。
“魏将军,看看这改良的铠甲。”杨祀戎拿着一件新铠甲递给魏特林。
魏特林接过掂量,眼中闪过惊叹:“重量轻了,防护却更强,杨先生果然厉害。”
“还有这连发弩,你试试。”杨祀戎又拿出一把新弩。
魏特林拉弦上箭,对准靶心三箭连发,箭箭命中。他惊叹道:“这东西要是装备全军,战力必能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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