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崔克重重摔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般的剧痛,嘴角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泥土。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手臂却抖得如同风中残烛,刚抬起半寸便又重重砸落,眼中满是不甘,却再也无力爬起。
布雷德利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轻蔑与冷漠,仿佛在打量一只蝼蚁。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把他给我拖上来。”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般揪住斯崔克的衣领,将他硬生生拖拽到布雷德利面前。斯崔克浑身是伤,衣衫褴褛,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怒视着布雷德利,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山坡草丛后的阴影里,凯撒一行人看得真切,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凝重。凯撒紧紧攥着佩剑,指节泛白,沉声道:“他好像遇到麻烦了,布雷德利来者不善。”
杨祀戎望着被拖拽的斯崔克,想起昨日矿洞内那千钧一发的相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语气坚定:“不管怎么说,他都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不能不报,我们必须去帮帮他!”
华纳点头附和,眼神锐利如鹰:“布雷德利人多势众,但我们若是突袭,或许能有胜算。”奥利维亚攥紧了拳头,尽管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却还是咬牙道:“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折磨!”泰德也用力点头,紧紧攥着手中的迷药包,哪怕害怕,也不愿退缩。
众人眼神交汇,无需再多言语,已然达成了共识,每个人的身上都燃起了斗志,静静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与此同时,那惨烈的活埋仍在继续,未曾有片刻停歇。坑边的矿奴们在士兵的威逼下,双手颤抖着挥舞铁锹,一铲铲泥沙与石块源源不断地坠入深坑,扬起阵阵尘雾。坑底的矿奴们被泥土掩埋至胸口,绝望的哭喊穿透尘雾,“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们了!我们真的没有造反啊!”那撕心裂肺的哀求,字字泣血,却只换来士兵们冷漠的呵斥与监工们狰狞的狞笑。
布雷德利的目光掠过深坑,对那人间炼狱般的景象视若无睹,转而落在如死狗般被拖到面前的斯崔克身上。他缓缓蹲下身,用靴尖轻轻踢了踢斯崔克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与残忍:“说说吧,你为什么要造反?”
斯崔克猛地抬起头,尽管嘴角淌血,眼神却依旧如烈火般炽热,他嘶吼道:“我没有造反!我只是救了一个人,我没有错!我的同胞们更没有错,他们只是想活下去啊!”
布雷德利闻言,缓缓站起身,转过身望向那片哀嚎的矿奴,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他抬手理了理华贵的铠甲,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们没有错?可我们也没有错。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世上的法则,只是我们比较强大,所以这游戏规则,也该由我们来制定。”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身旁一名士兵立刻心领神会,抽出腰间的宝剑,寒光一闪,径直朝着坑边一名吓得瘫软在地的矿奴砍去。“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冰冷的泥土上,那名矿奴连惨叫都未发出,便倒在血泊之中,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周围的矿奴们吓得浑身发抖,哭喊声瞬间凝固,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风裹挟着血腥味,在矿场上空弥漫。
布雷德利缓缓踱步到斯崔克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声音如同淬了冰:“我就是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同胞一个个被活埋,让你尝尝无能为力的滋味。”
斯崔克的胸膛剧烈起伏,泪水混合着血水从脸颊滑落,他对着布雷德利苦苦哀求:“这都是我的错!一切后果我愿意一个人承担,求你放了他们吧!他们也是迦南王国的子民,不该遭受这样的厄运!”
“哈哈哈……”布雷德利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满是不屑与狂妄。笑罢,他收敛神色,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触犯了我的规则,所以你的同胞,也必须为你付出代价。”
“不!这不公平!”斯崔克嘶吼着,眼中满是血丝,“就算有错,也只是我一个人的错!他们从来没有触犯你的规则,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布雷德利微微歪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淡淡说道:“人生中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完全不公平的,你无法改变,只能学着接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斯崔克心中的怒火。他猛地积攒起全身的力气,如同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雄狮,骤然发力,挣脱了身旁两名士兵的束缚,一拳将左边的士兵打翻在地,又一脚踹飞了右边的士兵。随后,他不顾一切地朝着布雷德利冲去,眼中燃烧着同归于尽的火焰。
可布雷德利的身手远超他的想象,只见他微微侧身,轻松避开了斯崔克的冲撞,随即抬手精准地格挡住他的拳头,手腕一翻,便卸了斯崔克的力道。紧接着,布雷德利抬起一脚,狠狠踹在斯崔克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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