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抬眼看向杨祀戎几人,目光恳切又带着期许,语气沉缓却字字清晰:“布雷德利死后,朝中权力本就出现空缺,局势动荡,这便是朕思来想去的破局之法——若诸位肯出手相助,帮朕除掉艾布拉姆斯,朕便能顺势瓦解财政与内务大臣的派系,再将元气大伤的外交、国防派系吞并整合,彻底收拢朝中大权,成为真正执掌王国的实权君王,届时定能肃清吏治,还百姓一个安稳天下,也不负诸位护民之心。”
这番话情真意切,却藏着未说尽的盘算——他绝口不提自己急于拔刺,不过是怕权力失衡危及自身统治,更没透露边疆索伦城领主早已暗中宣誓效忠,边疆大军已尽在其掌控,此刻正调遣部队伪装成商队,悄悄往王都洛林集结待命,只待时机成熟便发难。而让杨祀戎几人出手,不过是双重算计:一来可借他们之力牵制艾布拉姆斯,为边疆军队回撤集结争取时间;二来即便几人失败,艾布拉姆斯即便撕破脸皮叛乱,他也有边疆大军兜底,有信心平定乱局,无非是付出的代价大小不同罢了,横竖都是稳赚不赔的筹谋。
凯撒、华纳几人听罢,神色各有沉凝,对艾布拉姆斯的名号,他们早有耳闻——坊间关于此人贪戾狠辣、结党营私的传闻从未断过,江湖与市井间提起这名字,多是咬牙切齿的憎恶。先前在亚克山脉救下的少年罗伯特,更是亲口哭诉过遭遇,那孩子说起父亲霍克时满眼孺慕,称其是提斯城有名的大善人,向来乐善好施,却偏被艾布拉姆斯的人缠上,常年遭黑帮混混上门勒索,店铺被砸、货物被抢,家里的生意被搅得彻底做不下去;罗伯特跟着商队往王都洛林投奔亲友,半路又遭强盗伏击,商队人亡货毁,他侥幸藏在货箱缝隙里,若非杨祀戎几人途经相救,早已成了乱葬岗里的一具枯骨,如今还在城外客栈里等着他们归来,盼着能有机会为家人讨回公道。
对这般心狠手辣、为祸四方的野心家,几人本就无半分好感,此刻听闻哈里森细数其罪状,知晓他竟暗中豢养强盗残害百姓,更是怒火暗燃。杨祀戎垂眸捻着指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凯撒眉峰紧蹙,掌心不自觉攥紧腰间刀柄,华纳更是按捺不住,喉间闷哼一声,满眼皆是嫌恶。几人交换了个眼神,无需多言便已达成默契——艾布拉姆斯作恶多端,本就该除,既撞上此事,又关乎万千百姓安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陛下,艾布拉姆斯祸乱朝纲、残害生民,本就该死,我等愿前往提斯克半岛,除此奸佞。”凯撒率先开口,语气沉定果决,掷地有声。华纳当即附和,声调带着几分急切:“没错,这等败类留着只会贻害无穷,正好趁此机会了结他,也给罗伯特一家,给那些遭他祸害的百姓一个交代。”杨祀戎缓缓抬眼,看向哈里森,语气平稳却藏着笃定:“此事我等应下了,定尽力而为。”奥利维亚与泰德亦颔首点头,神色坚定,显然与几人同个心思。
哈里森国王见状,脸上瞬间绽开浓笑,先前的沉郁一扫而空,连语气都轻快了几分,起身走到几人面前,抬手拍了拍凯撒的肩:“诸位果然义薄云天,有你们相助,朕便放心了!”说着当即吩咐内侍取来沉甸甸的钱袋,里面装满了金灿灿的迪纳尔,递到凯撒手中:“这些钱财你们先用着,路上所需耗费皆从这里出,不够再跟朕说。”又追问几句:“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兵器、马匹,或是调派卫兵支援,只要朕能做到,一概满足。”
话音落,哈里森似是想起什么,又朗声道:“朕今日便下旨,册封你们五人为终身男爵,往后可被尊称为爵士,虽无实际封地,却也是王国认可的荣誉,往后行走境内,亦能多些便利。”这般赏赐既有实际好处,又给了名分,算得上诚意十足。
凯撒几人接过钱袋,对着哈里森躬身谢过,杨祀戎抬眼回话,语气从容:“多谢陛下厚赏,钱财与爵位已足够,无需额外调派卫兵,人多反倒扎眼,容易打草惊蛇。我们只需在客栈好好休息一日,将兵器、干粮等装备筹备妥当,明日便动身前往提斯克半岛。”哈里森闻言,连连点头应下:“好,便依你们所言,明日出发前,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可派人来告知朕。”几人再度谢过,便起身告退,转身往殿外走去,只待休整一日,便奔赴提斯克半岛,直面那权倾一方的野心家艾布拉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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