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霍纳村的中央广场挤满了人。村民们扶老携幼,早早地来到广场,议论着今日的公审。广场中央的审判台上,杨祀戎依旧坐在主位,凯撒、查克等人分坐两侧。朱姆沃尔特穿着一身崭新的侍卫服,站在杨祀戎身后,时不时地递上茶水,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杨大人,您今日气色真好,想必是昨晚休息得极好。”朱姆沃尔特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讨好,“您看这广场上的村民,都盼着您能严惩那些恶人呢!”
杨祀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心里暗忖:怪不得古代的皇帝喜欢任用小人,这般无时无刻的奉承,倒确实让人受用。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
不多时,卫兵押着提康德罗加和数十名被俘的佣兵来到广场。那些佣兵一个个垂头丧气,有的脸上还带着伤,看到周围怒目而视的村民,吓得浑身发抖。提康德罗加依旧挺直脊背,目光平静地扫过人群,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公审正式开始。杨祀戎站起身,高声说道:“今日,我们在这里公审阿帕奇村村长提康德罗加及一众佣兵的罪行!他们长期劫掠边境村落,杀害无辜村民,双手沾满了鲜血,罪大恶极!”
话音刚落,广场上便响起村民们的怒喝声:“杀了他们!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朱姆沃尔特见状,连忙上前一步,高声说道:“大人!小人有证据!”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罪名,“这是小人连夜查清的,提康德罗加不仅纵容佣兵劫掠,还亲自下令屠杀了圣雷因斯公国的三个小村子,抢走了无数财物,甚至还勾结附近的土匪强盗,意图谋反!”
这些罪名大多是朱姆沃尔特凭空捏造的,可他说得声情并茂,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他还特意安排了几个以前跟随他的佣兵,上前指证提康德罗加。
“大人!朱团长说得对!”一个瘦高的佣兵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道,“提康德罗加村长确实下令屠杀了卡希尔村,我亲眼看到他亲手杀了一个老人!”
另一个佣兵也连忙附和:“没错!他还把劫掠来的财物藏起来,自己独吞,根本不分给我们!”
提康德罗加看着这些颠倒黑白的人,气得浑身发抖,他高声喊道:“你们胡说!我从未下令屠杀村民!这些都是你们编造的谎言!我明白了,肯定是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还有你这个冠冕堂皇的家伙”
朱姆沃尔特冷笑一声:“提康德罗加,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他转头看向杨祀戎,谄媚地说道,“杨大人,这老东西顽固不化,必须严惩,才能平民愤!”
杨祀戎目光扫过台下的村民,看到他们群情激愤的样子,点了点头:“提康德罗加,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提康德罗加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多说无益,要动手就动手吧。”
朱姆沃尔特见状,连忙对台下的村民喊道:“大家看看!这老东西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杀了他!杀了这个罪大恶极的人!”
村民们被他煽动,纷纷高喊:“杀了他!杀了他!”
杨祀戎眼神一冷,高声下令:“行刑!”
刽子手手持大刀,一步步走向提康德罗加。提康德罗加闭上双眼,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随着一声清脆的刀响,鲜血溅落在石板上,染红了一片地面。广场上的村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而凯撒和查克却别过脸,不忍再看。
紧接着,那些罪大恶极的佣兵也一个个被处决,广场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奥利维亚走到杨祀戎身边,轻声说道:“这提康德罗加看起来是个有骨气的人,你为什么不留下他呢?”
杨祀戎看着广场上欢呼的村民,语气平静地说:“我最欣赏有骨气的人,只可惜往往有骨气的人通常下场都不会太好,像这种有骨气的人,宁死也不会屈服。与其留着他动摇我们的统治,不如彻底解决掉他。没了他这种人带头,再加上温和的行政手段,阿帕奇村终将被我们顺利统治。”
奥利维亚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吧,就是可惜了这个提康德罗加。”
处决结束后,士兵们将尸体抬到村外火化,随意安葬在乱葬岗。朱姆沃尔特一直跟在杨祀戎身边,嘘寒问暖,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杨祀戎看着他,突然说道:“朱姆沃尔特,我看你办事还算机灵。从今天起,你组建一个秘密部门,名字就叫‘根部’,只对我一个人负责。”
朱姆沃尔特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大人!您的意思是……”
“‘根部’的职责,就是处理掉所有威胁到我们统治的人,不管是村里的,还是村外的。”杨祀戎的眼神带着一丝威严,“你可以挑选一些可靠的人,暗中调查,一旦发现有异心者,直接处理,不必上报。”
朱姆沃尔特连忙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属下遵命!大人,我将效忠于您,您的意志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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