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晨光透过窗棂钻进卧房,落在床榻上,暖融融的。杨祀戎悠悠转醒,宿醉般的慵懒漫过四肢百骸,伸手往身侧一探,却空落落的一片冰凉,只剩被褥上残留的淡淡馨香。他愣了愣,随即失笑,揉了揉眉心坐起身,只觉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连日来积压的疲惫消散大半,浑身松快得很。
“这丫头,倒是起得早。”他低声呢喃,眼底漫开温柔笑意。想起昨夜两人聊起丹尼斯农场时,奥利维亚眼里闪着的光,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要给她备份礼物,等农场的事落定,给她个惊喜。至于礼物是什么,倒不用华贵,奥利维亚性子通透,一份用心便足够,或许是一支亲手打磨的木簪,刻上她喜欢的纹路,或是寻些稀有的花种,种在院子里,待花开时,满眼烂漫,定合她心意。
心里揣着这份雀跃,杨祀戎动作轻快地起身穿衣,束紧腰封时,眉宇间的慵懒褪去,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利落。推门而出,清晨的风带着微凉的水汽,拂在脸上格外清爽,村里已有村民早起忙活,炊烟袅袅升起,伴着鸡鸣犬吠,满是生机。他沿着村道缓步巡视,目光扫过家家户户紧闭的院门,心里踏实得很,北岸安稳,身边有人相伴,便是他此刻最大的圆满。
“大人早!”巡逻的守卫见了他,恭敬行礼。
杨祀戎点头应下,语气温和:“都仔细些,莫要松懈。”
“属下明白!”
一路走下来,村中风平浪静,可他始终没瞧见奥利维亚的身影,连泰德也没见到。按说这个时辰,泰德守了一夜夜,该交接换班了,奥利维亚若是早起,多半会在院子里透气,或是去伙房寻些吃食,怎么会踪影全无?杨祀戎心里掠过一丝疑惑,却没往深处想,只当两人或许去村外散步了,毕竟清晨的空气好,村外的草木也鲜嫩。
巡视完一圈,天已大亮,阳光渐渐炽热起来,杨祀戎折返住处,院子里依旧空荡荡的,奥利维亚还是没回来。这下,他心里的疑惑浓了些,转身朝着凯撒等人的住处走去。
凯撒和华纳正凑在一起擦拭兵器,见杨祀戎走来,连忙起身:“哟,你今天起的挺早啊。”
杨祀戎点头,目光扫过两人,开门见山:“你们今早见过奥利维亚和泰德吗?”
凯撒愣了愣,摇头道:“没见着啊,昨晚守完夜我就回屋睡了,一觉到天亮,没碰到他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华纳也跟着摇头:“我也是,昨晚歇得早,没见到他们。”
杨祀戎眉头微蹙,转身又去找了查克和魏特林。查克正蹲在院子里磨剑,锃亮的剑刃映出他的脸,见杨祀戎面色凝重,连忙站起身:“大人,您找我?”
“查克,魏特林,你们见过奥利维亚和泰德吗?”
魏特林刚从外面回来,闻言摇了摇头:“没见,我今早起来去村外查探了一圈,没碰到他们俩。”
查克挠了挠头,沉吟片刻道:“我记得昨晚是泰德守夜巡逻,后半夜我起夜的时候,还隐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应该是他,之后就没动静了,今早也没见他来交接。”
杨祀戎的心沉了沉,奥利维亚性子虽有些跳脱,却从不会无故失联,泰德更是沉稳谨慎,守夜交接从不会出错,两人同时不见,绝非偶然。他攥了攥拳头,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急切:“他们该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
北岸刚稳定没多久,难免有残余的溃兵乱匪或是野兽出没,难道是佣兵工会派出来的杀手,若是两人清晨出去,遇上意外,后果不堪设想。一想到这里,杨祀戎的心就揪了起来,眼底满是担忧。
“大人,您先冷静些。”查克连忙劝道,“不一定是您想的那样,奥利维亚小姐身手不差,泰德更是经验丰富,就算遇到些小麻烦,也能应对,或许他们只是去了远些的地方,还没回来。”
魏特林也点头附和:“是啊大人,我们先在村子里问问村民,说不定有人见过他们,先把情况摸清了再说,急也没用。”
杨祀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查克和魏特林说得有道理,慌乱解决不了问题,先找人问问情况才是正事。“好,我们分头去问,挨家挨户打听,看看有没有村民见过他们俩,半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
“是!”四人齐声应下,立刻分头朝着村子各个方向走去。
杨祀戎亲自去了村东头,挨家询问村民,每一户都仔细打听,可村民们要么说没见,要么说早起忙活,没留意。半个时辰后,五人重新聚集在村口,脸色都不太好看。
“祀戎,我问了村西头的村民,没人见过他们。”凯撒率先开口,语气凝重。
华纳摇头道:“村南头也问遍了,都没瞧见。”
查克叹了口气:“村北头的村民也说没见过,连一点踪迹都没有。”
魏特林皱着眉:“我又去村外周边找了一圈,没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看到脚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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