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看着那景象,冷哼一声:“像这种混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死了也是便宜他了!”
奥利维亚却摇了摇头:“曾经也是一个英雄,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怎么就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人群渐渐散去,蒂芙尼也抱着孩子,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奥利维亚和泰德站在原地,看着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一时无言。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城里找家酒馆歇脚吧,顺便买点物资,明天也好继续赶路。”泰德打破了沉默。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两人转身朝着城内走去。
走了没多远,泰德忽然眼前一亮,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家酒馆道:“小姐,你看!那家老兵酒馆听说很不错,很多过往的旅人都喜欢去那里歇脚,要不我们就去那里吧?”
奥利维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酒馆的招牌上写着“老兵酒馆”四个大字,门口挂着一串红灯笼,看起来倒是挺热闹。“也好,就去这家吧。”
两人迈步走进酒馆,一股浓郁的酒香和饭菜香扑面而来。酒馆里的客人不算多,只有寥寥几个村民模样的人,围在桌子旁喝酒聊天。柜台后面,一个女人正低头擦拭着酒杯,正是刚才在刑场外看到的蒂芙尼。她怀里的婴儿已经睡着了,安静地躺在襁褓里。
蒂芙尼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奥利维亚和泰德,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两位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我们要两间客房,再随便来点酒菜。”奥利维亚说道。
“好嘞,两位稍等。”蒂芙尼放下手中的抹布,转身去后厨吩咐了。
奥利维亚和泰德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就听见旁边那桌的村民聊起了刚才的处决。
一个满脸通红的汉子灌了一口酒,大声说道:“听说那肯尼在图米扬村当治安官的时候,可捞了不少油水!村里的救济粮,他敢克扣一半;百姓们交的赋税,他也敢中饱私囊!真是个黑心肝的!”
另一个瘦高个的男人附和道:“何止啊!他还强占村民的土地,谁家要是敢不从,他就带着人上门打人!村长就是因为不肯把家里的几亩好地让给他,才被他杀了全家的!真是畜生不如!”
“最可恨的是他欺负蒂芙尼老板娘!”一个矮胖的男人转头看向柜台后的蒂芙尼,提高了声音道,“蒂芙尼老板娘,你说是不是?那肯尼三天两头去你家骚扰你,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简直是丧尽天良!这种人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蒂芙尼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吧。”
泰德听得义愤填膺,猛地一拍桌子:“这种人渣,死了都是便宜他了!依我看,就应该把他千刀万剐,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奥利维亚看了一眼蒂芙尼,见她脸色苍白,眼神黯淡,便轻轻拉了拉泰德的胳膊,低声道:“行了,少说两句。这种人确实可恨,但也挺可悲的。”
“可悲?”泰德瞪大了眼睛,“他有什么可悲的?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罪该万死?”
“你想想,”奥利维亚缓缓说道,“他曾经也是个英雄,在战场上为了保家卫国,流血负伤。退伍之后,本应该受到尊重和优待,可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到底是他本性如此,还是被这世道逼得变了模样?这世间的事,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蒂芙尼听到奥利维亚的话,身子微微一颤,抬起头看向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抿紧了嘴唇,默默地低下了头,继续擦拭着酒杯。
没过多久,酒菜就端了上来。奥利维亚和泰德吃了几口,只觉得索然无味。酒馆里的那几个村民还在高谈阔论,骂着肯尼的种种罪行,时不时还朝着蒂芙尼说几句风凉话。蒂芙尼始终沉默着,只是偶尔会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孩子,眼神温柔而哀伤。
吃完饭,奥利维亚和泰德付了钱,跟着蒂芙尼上了二楼的客房。客房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外还能看到街上的风景。
“两位客官,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可以叫我。”蒂芙尼说完,便转身下楼了。
泰德一屁股坐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贝伦城的人,倒是挺嫉恶如仇的。不过那肯尼也确实该死,死不足惜!”
奥利维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眉头紧锁:“泰德,你不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吗?”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泰德疑惑地问道。
“你想想,”奥利维亚转过身,看着他,“肯尼杀了村长全家,又欺压蒂芙尼,罪证确凿,这没错。可为什么城主连审判都懒得审,直接就下令处决了?还有,蒂芙尼看着肯尼被处决的时候,眼神里根本没有快意,反而充满了痛苦。这太反常了。”
泰德挠了挠头:“可能是城主觉得证据确凿,没必要浪费时间审判吧?至于蒂芙尼,或许是被肯尼欺负怕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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