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
他脑子懵了一下，下意识想爬起来。
“你干什……”
话没说完，就被顾星染用左手按住了后脑勺，力道不大，但很固执，让人动弹不得。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江眠僵住了。
他能感觉到顾星染的心跳。
一下，一下。
隔着胸腔，有力地敲击着他的耳膜。
还有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
“你，你先放开我……你手上还有伤，别乱动……”
“伤的是右手，左手没事。”顾星染说着，左手却顺着他的后脑勺滑下来，轻轻搭在了他的腰上，掌心滚烫，“就这么待会儿，行吗？”
他这话说得有点低，尾音甚至带上了点……示弱？和平时那个张扬跋扈的顾星染判若两人。
江眠心里那股想要挣脱的劲儿，莫名其妙就泄了一半。
他想起了清吧里顾星染毫不犹豫挡在他身前的样子，想起了救护车上顾星染苍白的脸，还有刚才换药时他额头渗出的冷汗。
都是因为他。
江眠抿了抿嘴唇，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没再挣扎。他趴在顾星染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肩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白色绷带，心里乱七八糟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精油的味道还在空气里飘着，闻久了有点让人头晕。
顾星染的手一直搭在江眠腰上，没乱动，但存在感极强。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的温度和力道。
又过了一会儿，江眠感觉有点不对劲。
顾星染的呼吸好像越来越重，胸膛起伏的幅度也更大了。搭在他腰上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轻轻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江眠的脸又开始发热。
“顾星染，*******？”
顾星染没立刻回答。
过了几秒，他才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哑得不行：“……有点。”
岂止是有点。
江眠想起任务的最终要求，耳朵尖都红透了。是时候引导他了。
“那个……要不……你……我……”
“你去冲个冷水澡？”
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蠢话。
说完，他差点没扇自己两巴掌。
顾星染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点自嘲，又有点别的什么。
他侧过头，嘴唇几乎碰到江眠的耳朵。
“你觉得冲澡有用？”
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廓上。
江眠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躲，却被顾星染按着腰，动弹不得。
“那……那怎么办……”江眠脑子一片空白，只能顺着他的话问。
“你说呢？”顾星染反问。
“江眠，你把我弄成这样，现在问我怎么办？”
“我真不是故意的！”江眠委屈，“那精油……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顾星染又笑了一下，这次笑意更冷。
“那你刚才，用那种眼神看我，说那种话，摸我……也是不知道？”
江眠百口莫辩。系统任务的事情他没法说，可顾星染说的又都是事实。
“我……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顾星染看着他那副憋屈的样子，眼神暗了暗。搭在江眠腰上的手收了回来，转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行了。”
“是我自己定力不够，跟你没关系。”
他说着，想坐起来。
江眠感觉到他身体的移动，下意识抬头看他。
顾星染用左手撑着床，慢慢坐起身。他动作有点吃力，眉头微蹙，额头上又渗出细密的汗珠。受伤的右手臂因为动作牵扯，绷带边缘似乎又渗出了一点点淡红。
“我去冲个澡。”他说着，就要下床。
“别！”江眠抓住了他没受伤的左臂，“医生说伤口不能碰水！”
顾星染动作顿住，转过头看他。那双桃花眼里没什么光，甚至有点黯淡。
“那你说怎么办？”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子自暴自弃的意味，“就这么忍着？还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眠抓着他手臂的手上，又慢慢移到他脸上。
“江眠，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挺可笑的？”
“明明知道你可能……对我没那个意思，或者不止对我一个人有那个意思。却还是因为一点接触，就……”
他停住了，没再说下去，只是自嘲地摇了摇头，想把手抽回来。
江眠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看着顾星染暗淡的眼神，看着他因为隐忍而紧抿的嘴唇，还有那……
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非要做什么鬼任务，如果不是他用了那个该死的精油……
“不是的……”江眠抓着他手臂的手指收紧，“我没有觉得你可笑……我……我……”
他看着顾星染，脑子一热，那句话就冲口而出：
“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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