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眠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嘴唇翕动着说不出完整句子时。
那该死的、冰冷刺耳的电子音又在他脑中炸开了！
【叮！紧急任务触发！】
【请宿主立即反问沈临渊：“你觉得呢？” 并在沈临渊给出回答后（无论回答内容是什么），对沈临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轻轻抚摸他的手背，对他说：“你真是个单纯的小绵羊，真想现在就在这里吃了你~”】
【任务成功奖励：宿主头发多长一根。】
【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将立即不受控制地拉粑粑，至少十吨。】
江眠看着脑海里那两行字，尤其是“至少十吨”那四个字，感觉眼前一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十吨？！这他妈是什么生化武器级别的惩罚？！
他毫不怀疑系统能做得到。比起当众喷射十吨不可描述之物，只是说句骚话、摸下手背，简直太仁慈了！
“江眠？”沈临渊见他脸色青白交错，久久不语，疑惑地又唤了一声。
江眠猛地回神，死死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迫自己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反问，将系统要求的句子抛了出去：
“你觉得呢？”
沈临渊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江眠会反过来问他，白皙的脸上红晕更深了些。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避开江眠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壁。
“……我不知道。”
他诚实地说，声音有些干涩。
“那种情况下说的话……我无法判断其真实性。”
“但从逻辑和概率上讲，在受到胁迫或极度慌乱时，人可能会说出违背本意的话。”
“所以……我认为，大概率不是真的。”
就是现在！
江眠心脏砰砰直跳，脸上努力挤出系统要求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笑容大概因为紧张和羞耻而显得有点僵硬扭曲，但在沈临渊低着头的视角看来，或许反而多了几分难以捉摸。
然后，江眠伸出手，指尖有些发颤，轻轻覆在了沈临渊放在桌面的手背上。
沈临渊的手背皮肤微凉，骨骼分明。被触碰的瞬间，他整个人触电般抖了一下，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愕然地睁大，看着江眠。
江眠硬着头皮，用气声，将系统那句羞耻度爆表的话说了出来：
“你真是个单纯的小绵羊……” 他顿了顿，感觉脸上烫得能煎鸡蛋，但还是咬着牙说完，“……真想现在就在这里吃了你~”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江眠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太羞耻了！太变态了！他都不敢看沈临渊此刻的表情！
沈临渊彻底僵住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江眠。
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从脸颊一路烧到脖颈。
连解开一颗扣子的衬衫领口下的皮肤都泛起了粉色。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被江眠按住的手背温度急剧升高，甚至能感觉到脉搏在皮肤下狂跳。
时间仿佛凝固了。
咖啡厅轻柔的背景音乐，远处食客隐约的谈笑，都变得模糊不清。
【叮！紧急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宿主头发多长一根。（宿主可自行感受后脑勺偏左位置发根处的细微变化）】
江眠：“……”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感受自己后脑勺多出来的那根头发！他只想立刻逃离这个星球！
他闪电般缩回手，低下头，抓起面前的柠檬水猛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脸上和心里的燥热。
沈临渊也终于有了动作。
他像是突然惊醒，飞快地收回手，藏到了桌子下面，另一只手扶了扶有些滑落的眼镜，眼神躲闪，完全不敢再看江眠。
“我……我去下洗手间。”
沈临渊的声音有些飘忽。
他踉跄地站起身，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背影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江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整个人瘫在卡座里，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太要命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在偏左的位置，感觉到一点点极其细微的、新头发茬冒出来的刺痒感。
这系统给的奖励，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他在座位上又坐了一会儿，等脸上的热度稍微退下去一些，才结账离开。
走出食堂，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江眠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感觉身心俱疲。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星染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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