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一直都有“夜钱不碰,碰则引鬼”的老话。
尤其是那些在特定时间和地点出现的无主钱财,多为不祥之“阴财”。
老辈人告诫,贪此横财,易招致邪祟尾随,祸事缠身!
而最忌捡的,便是“阴时之财”。
也就是说冬至祭祖、中元鬼节这类阴气深重的夜晚,在河边、阴暗荒芜的胡同……
这些湿秽之地出现的,来历不明的钱财,常被视为“买路财”。
传言这是横死鬼用来换取投胎路的买路财。
若生人起了贪心,私自捡取这种专为亡魂准备的钱财,等同于抢夺死人的东西,截断他的生路,会引来亡魂无尽的纠缠和报复。
我不由想起我的发小杨博。
犹记得这事发生在三年前,正在努力做牛马的我,突然接到他去世的消息,听他家里人说医院给出的结论是心脏病突发。
可我怎么也想不通,就杨博那根牛犊子一样的身体,还每年都有体检,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听说在他离开的前一周,谁都没见过他。
后来邻居们闻到怪味,觉得情况不对,撞开门才发现他已经去世好几天了。
而且死的时候,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捆用红绳扎着的“纸钱”!
这事一直让我难以释怀。
直到有一次聚会,我们又聊起杨博。
一个知道内情的朋友压低声音说:“我看杨博的死,恐怕跟他之前捡到的那笔钱脱不了干系……”
这也让我响起上个礼拜我楼上发生的事情!
……
王小龙最近倒霉透了。
本想着做个二手贩子大赚一笔,没成想被做了局,欠了一屁股债,他那催债的电话快把他的手机都打爆。
自那之后他家是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冬至这天,她老婆又和他大吵一了架,他也是被轰出家门,只能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在街上瞎逛。
而他老婆也是一气之下卷着行李,回了老家。
在超市买了最廉价的白酒,独自一人喝到深夜,天空不作美,开始飘起冰冷的雨丝。
他下意识地避开大路,拐进了一条通往他回家的近道……没有名字的废弃老路。
这条老路也有路灯,可长久没人管理已经坏了大半,仅存的一两盏也接触不良地闪烁着,被雨水浸透的路面,随之忽明忽暗,仿佛有看不见的东西正踩着这诡异的节拍,悄然移动。
冬至,祭祖之夜。
老路角落里有几处未燃尽的纸钱堆,在雨水中冒着最后一丝白烟,散发出一种混合着纸灰和潮湿,令人窒息的气味。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王小龙紧了紧单薄的外套,低声咒骂了一句,只想着快点回家。
就在这时,他脚下一滑,差点绊倒。
他恼怒地低头,借着一闪一闪的路灯光,看清了那东西。
不是一石块,而是一小叠被红线绳扎在一起的百元大钞,就那样随意地躺在污水里,像是被人匆忙间遗落的。
他的呼吸猛的变得急促。
债务、妻子的抱怨、债主的恶语……所有这些瞬间涌上心头。
他几乎是本能地四下张望,自己前后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呜咽。
巨大的贪婪瞬间压倒了良知和恐惧,他迅速弯腰,手忙脚乱地将那些湿漉漉的钞票捡起,塞进裤兜,几乎是跑着冲回了家。
他没有回头。
如果他回头,或许会看见,在自己把钱揣进兜里的瞬间,几个模糊的、湿漉漉的脚印,正无声无息地印在他刚刚走过的路上,一步步地尾随而来。
回到家,他反锁上门,这才松了口气。
他将钱掏出来,一共一万块,虽然跟自己欠下的债务没法比,可也足以解燃眉之急。
他把钱摊在桌上,打算等晾干了再用。
当天夜里,就出事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他,总觉得有人在不停地敲门,“咚……咚……咚……”,缓慢而执着。
他想起床,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门外,似乎还有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反复念叨:“钱……我的钱……冷……好冷……”
第二天醒来,王小龙头痛欲裂,只当是压力太大做了噩梦。
然而,当他准备出门时,却发现家门外的地上,有一小滩未干的水渍,以及几个模糊的,像是赤脚踩出的泥印。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升起。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变本加厉。
他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猛地回头却只有空荡荡的街。
家里的温度莫名比外面低很多,墙壁甚至能摸到水珠。
深夜,那敲门声和呜咽声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听到指甲刮过门板的“沙沙”声。
恐惧终于压倒了贪念。
他想起老街区那个常年给人算命的瞎眼老太太。
他冲过去,语无伦次地讲了经过。
老太太听完,干瘪的脸皮抖动了一下,浑浊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他:“冬至夜,捡水边财?”
她嘶哑地说,“那是‘尾随财’啊!用红绳捆着,是怕被别的小鬼抢去,横死的人要上路,得用这钱去打点那些难缠的小鬼,求它们莫要拖着,你拿了这钱,断了它的路,它自然……要跟着你,拉你下去顶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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