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是大多数人绝对不知道它还有后半句,那就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也惊?”
我和女友小雅、好哥们大壮合租在一套老式的三居室里。
我们戏称这里是我们的“快乐窝”,下班后聚在客厅喝酒看电影,周末一起涮火锅,热闹能驱散这座城市带给我们的所有孤独和压力!
我从未想过,这份热闹有一天会成为我们最大的恐惧。
那天晚上,大壮因为工作诉求出差了,临走的时候还调笑我跟小雅说“这会你俩放开了玩!”
说完这就话,就提着背包一溜烟的跑了,只留下在后面尴尬的我,和举着拳头露出小虎牙的小雅。
一阵疯狂之后,小雅靠在我怀里,轻声说道:“明天一早我也得赶高铁回老家,我爸妈突然来了电话,有点急事。”
“这么突然?”我搂紧她。
“嗯,就三四天,你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哦!”
她笑着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
随后我们相拥而眠,很快睡了过去。
直到凌晨三点左右,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们同时惊醒。
“咚!咚!咚!”
声音清晰、有力,来自于我们入户的那扇厚重的防盗门。
“谁啊?”
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沙哑。
敲门声戛然而止。
门外是死一样的寂静。
这时,我身边的小雅动了动,喃喃道:“这么晚了……谁呀?”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听起来有些模糊。
“可能是敲错门了,或者醉鬼。”
我拍了拍她的屁股安慰道,心里却也犯嘀咕。
我们这栋楼隔音一般,但邻居都很规矩,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去看看吧!”小雅说道。
“不用,你没看敲门声都停了吗?
随后我们屏息等了几分钟,确定门外再无动静。
睡意重新袭来,我们嘟囔着“肯定是搞错了”,便再次躺下。
就在我感觉马上又要睡着的时候……
“咚!咚!咚!咚!!”
这次的敲门声更加响亮、急躁,仿佛带着一股怒火,要把门板捶穿。
我彻底火了,掀开被子下床:“有完没完!”
小雅也醒了,不过只是坐起身子并没有跟着我出来。
我走到门厅,凑近猫眼向外看去。
走廊的声控灯因为刚才的捶打还亮着,橙黄色的灯光下,楼道空无一人。
“谁啊?”
小雅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不过声音里带着我没察觉道的空洞!
“没人!”
“妈的,恶作剧也没这么玩的!”我一边骂,一边下意识地扣上了门链。
就在门链“咔哒”一声滑入卡槽的瞬间,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带着一丝疲惫和抱怨:
“伟哥,小雅!快开门啊,我钥匙忘带了,冻死我了!”
是大壮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小雅立刻就要去开门,同时嘴里嘟囔着:“这个糊涂鬼!”
我的手也已经按在了门锁上,但就在要转动的那一刻,一个冰冷的疑问瞬间窜入我的脑海:大壮今天下午才坐高铁去的邻市,项目要三天,他亲口说的,还让我们别想他。”
我的动作僵住了。
“小雅,等等!”我低声喝道,同时抓住了她伸向门锁的手。
她的手异常冰凉。
门外,“大壮”开始不耐烦地捶门:“干嘛呢!快点开门啊!我手机也没电了!外面冷死了!”
他的声音、语调、甚至那点小抱怨的习惯,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小雅也意识到了不对,她猛地缩回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地看着我。
“他……他不是今天下午才走的吗?”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出声。
我们俩僵在门厅,浑身冰冷。
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让我们动弹不得。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中,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卧室里一片静谧安稳。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亮线。
身边的小雅呼吸均匀,睡得正沉。
原来……是一场噩梦?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浑身的冷汗似乎也开始消退。
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压力太大了。
我侧过身,想把小雅搂到怀里,寻求一点真实的慰藉。
就在这时……
“咚咚咚!咚咚咚!!!”
清晰无比的敲门声,再次从客厅的防盗门传来!
节奏和力度,与我梦中经历的一模一样!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那不是梦!
至少,不全是!
“伟哥,小雅!开门!我回来了!”门外,再次响起了“大壮”那熟悉又诡异的声音。
我吓得一颤,手下意识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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