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去看身边的林曜，却在看见的那一瞬间愣了愣。
林曜面对着宴会厅，腰背靠在阳台的护栏上，微垂着脑袋，闭上了眼睛，微风吹动了他的头发，看起来很平静。
沈勋嘴唇微张，伸手触碰到了林曜的脸。
因为吹了夜风的原因，沈勋的指尖泛着一丝冷意，林曜眼睫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对上了沈勋有些呆愣的视线。
他问他。
“怎么了？”
沈勋：“曜曜，你等会儿。”
他的指尖落在了林曜的下巴上，轻轻用了力，勾着林曜仰起了头，林曜面露不解，却也没挣扎，任由沈勋摆弄。
沈勋又抓着林曜的手臂，把他的手肘移到了阳台边缘，做出了个放松的姿态。
“曜曜，你就这样，你别动啊。”
林曜应了一声：“嗯。”
他不知道沈勋要做什么，但沈勋既然提了，他也就满足了沈勋的要求，没动作。
只是偶然间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熟悉。
在很多年前，他参加皇后的那场假面舞会时，他也是在这个地方透的气，当时天气有些寒凉，屋里屋外温差很大。
他在里面待久了觉得闷，就出来了，靠着阳台放松了身体，仰着头深吸了口气。
现在沈勋这么要求他，难道？
他正想着，就见身边的沈勋突然撑着阳台边缘直接跳了下去，林曜一瞬间心都提了起来，扒着阳台的护栏往下看。
沈勋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回头借着灯光对上了林曜的视线，他冲林曜摆了摆手。
“曜曜我没事，你就摆一下刚刚那个姿势。”
林曜转过了身，在沈勋的目光下，腰靠在阳台的护栏，微微扬起了头。
沈勋的心脏随着林曜仰起头的动作开始剧烈跳动，眼前的一幕与记忆中的一个模糊的场景逐渐重合。
他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直到看见在从宴会厅里照射出来的灯光落在林曜身上，在夜色里，勾勒出了林曜的颈线。
林曜的颈线很漂亮，沈勋一直都知道。
只是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在阳台上，他回头看见林曜的时候，脑海里被尘封的记忆陡然被翻开了。
他记得他好像看见过这样的一幕。
当初沈迟暮带着他来参加假面舞会，因为跟着沈迟暮所以上前来交谈的人很多，也有人来邀请沈勋跳舞。
沈勋不想去应付这样的交际场合，没过一会儿就从宴会厅里面溜了出来。
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回头望了一眼宴会厅，谁知一抬眼就看见了二楼阳台上站了个人。
灯光照在那个人身上勾勒出了模糊的轮廓，而让沈勋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人仰起头时，被灯光勾勒出来的颈线。
因为特别漂亮。
所以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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