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钟总!放、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地上的人脸被翻过来,看到了钟朝柳和涂元立,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就开始求饶。
钟朝柳只是冷冷看着他,一个字都不说。
——
“涂、涂总!求求你!”那人眼看钟朝柳无动于衷,又转而乞求起涂元立来,“你、你是好人,求求你,帮帮我......”
他一边嘶声哀求,一边吃力地向前蠕动,在地上拖出两道黏腻的血痕,看得人脊背发凉。
说真的,涂元立一点也不同情他,往小里说,这是见利忘义,往大里说......
早在八十年前,华夏大地血流成河,那3500万英魂的血债至今未曾讨还,如今14亿死剩种只恨不能马踏东京火烧神厕。
这当中,就不乏眼前这二五仔一样的带路党鞍前马后。
内奸比外敌更该死!
但看着眼前这惨状,涂元立到底还是不忍再看:“夏高,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我......殷姐她......”一张脸肿成猪头的夏高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涂总,我错了!我......我真的知错了,你帮、帮我求求......求钟总。”
涂元立叹了一口气,夏高那张恶鬼一样的脸,比当初那个殷道妍好不到哪里去,他默默闭上了眼睛。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调查报告里明明提到夏高,钟朝柳却把他的名字划掉了。
原来他还以为是钟朝柳惜才,想给他一个机会,没想到是钟朝柳已经自己动手解决了!
“钟总,我出外面透透气。”他扭头对钟朝柳说道。
“好,我们一起出去。”钟朝柳笑笑搂上涂元立的肩膀就往外走。
——
“怎么?吓着了?”
两人出了屋外,钟朝柳给涂元立派了一根烟,然后似笑非笑说道。
涂元立默默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好不容易才把内心的不适压下去:“钟总,我是觉得......不至于。”
“元立啊......”钟朝柳换了个亲近的称呼,“在海城打天下,由不得你心软,不然你就会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
原来,当日那个寻死觅活的殷道妍,竟然私底下和夏高有私情。
当初来名雅医美做整容,纯粹是担心自己人老珠黄留不住青春年少的夏高,而夏高又恰好想赚点提成,就把她领进来了,不曾想术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感染成了那副鬼样。
夏高怕了,开始疏远她。试问谁能对着一个骷髅头一样的女人动心?
后来,有人给了殷道妍一笔钱,让她搞臭名雅,对方承诺会给她做形体修复,还会另外再给她一笔巨款。
她马上就找上了夏高,让他帮忙扒黑料,但这差点没把夏高吓萎!
钟朝柳是什么人?给夏高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但是殷道妍不干了,死活缠着夏高要一个交代,没办法夏高只好让她来名雅闹事,没想到碰瓷不成还差点蹲大牢。
眼看一计不成,她又生一计,天天摸到夏高家里冷不丁就跳出来吓人,差点没把他的老娘送走。
夏高不厌其烦,不得已才妥协,偷了黑料交给大V曝光。
早在曝光的时候,钟朝柳就怀疑上了殷道妍,一直派人盯着,终于把夏高给拿住了。
涂元立听了这么一个狗血的故事,十分无语:红颜祸水果然不假!夏高啊夏高,对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你怎么也守不住下面的门啊?!
你傻啊!你他妈瞎搞啊!
“元立。”钟朝柳又恢复了平日的儒雅,“现在名雅交给你了,你说吧,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你他妈都把人弄成一块叉烧了,还问我怎么处理?!涂元立听到心里不禁又骂了一句。
但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钟总,放了吧。没必要搞出人命,但他这次我估计一辈子都睡不好觉了。”
“哈哈哈!”钟朝柳爽朗一笑,“好,就听你的!”
——
第二天,名雅内部再次发出一则通告。
“我院渠道部助理夏高先生,因遭遇意外重伤住院,现提出辞职,并主动交代其在岗期间违规行为。我院接受其离职申请,出于人道主义,对其治疗费用予以一定补贴,但保留追究其违规责任之权利。”
“另,对渠道部经理栾莱小姐管理疏漏,给予记过处分,扣发本年度年终奖金……”
恩威并施,名雅上下为之一振,但是却没人敢去看望住院的夏高,怕触霉头。
唯独栾莱毫不避嫌,给他打去了一个电话:“小夏啊,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傻啊?”
“栾姐……对不起,”夏高悔得肠子都青了,“我不该偷你的材料……”
没错,那些渠道黑料,是夏高从栾莱那儿偷的。至于他怎么得手的,恐怕只有栾莱自己心里清楚。
听到夏高这话,栾莱松了口气,语气却带了点不忍:“小夏,说到底同事一场。这样吧,有什么困难跟姐说,姐帮你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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