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海城某个私立医院VIP病房。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洪晓琳靠在升起的病床上,痴痴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已经恢复了些许生气,但双颊凹陷,宽大的病号服更衬得她形销骨立。
困在井底下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经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每每想起,她都是一脸惊惶。
天知道一个多月来与野猫为伴,啃泡面喝凉水的日子有多恐怖?!
好几次她都坚持不下去,感觉自己要死了。
她一言不发看着窗外,这清新的空气,这明媚的阳光,在过去一个多月的时光里,一直都是她最奢望的东西。
她又贪婪地深深嗅了一口阳光普照的味道,才回头说道:“柳哥,我真的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在一旁陪伴的钟朝柳面色一窒,妈的,难道真的对那小子动心了?
——
与此同时,走廊另一头的病房里。
“师兄!师兄!你闻闻!我身上还臭不臭?!” 华树亮第N遍扒拉着涂元立,把胳膊伸到他鼻子底下。
涂元立忍无可忍。
这几天,华树亮就像得了癔症,但凡醒着,就不停洗澡刷牙。
看来洪晓琳身上那股地狱气息,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可怜的华树亮,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敬,经历了这么一回,竟然把他不爱洗澡的臭毛病治好了。
但是,却患上了洁癖!
涂元立第N次翻着白眼,给出标准答案:“亮子,不臭了,真不臭了! 你这几天都用掉了几块舒肤佳和几条佳洁士了!就算是掉粪坑里泡三天,也该腌入味……啊不,是洗香了!”
“真……真的?!”华树亮将信将疑,低头对着自己胳膊、胸口一顿狂嗅,“咦!真的耶!我真的不臭了,全身都是香喷喷的!”
他又撸起裤管,捋起袖子不停看着四肢已经愈合的伤痕:“那我可以打疫苗了吗?你不知道,那些猫真的太不是人了!我一睡觉就过来蹭我挠我咬我......我会不会汪汪叫啊?!”
猫当然不是人了,那特么的就只是一只猫啊!
涂元立此时此刻有种想一把掐死他的冲动。
这几天只要他一醒来就吵着要洗澡要打狂犬疫苗。
可医生明确要求,必须等身体指标完全稳定才能打,恢复期间他就一直这样依依不饶吵得涂元立每次过来脑瓜仁都疼。
“对,对了!”华树亮又嚷嚷说道,“师兄,你可得答应我,等我出院了,陪我一起把阿咪一家接回来,不是它,我都找不到洪老师。”
阿咪,就是那只母狸花猫。
众人离开的时候,它竟然叼着它的一窝崽子跟着华树亮回来了。
现在暂时安置在猫咖里,一天大几百的伙食费。
海城消费高,就连海城的流浪猫都吃得比人好。
涂元立瞬间有了一种想把那几只猫炖龙虎凤给他这个傻师弟补补脑子的冲动。
听着华树亮喋喋不休,他好想一拳砸晕他。但幸好——
“华树亮是吧!今天给你打疫苗!”一个小护士进来喊了一嗓子。
“啊?好好好!我这就来!”华树亮终于等到这一天,屁颠屁颠就跟着护士跑了出去。
——
“啊?钟总你也在?我们来看看洪老师!”
华树亮打完疫苗后,两人来到了洪晓琳的病房,进门就看见了陪护的钟朝柳。
“亮子,听钟总说是你救了我。”洪晓琳回头看见了华树亮,双唇一咬,满眼感激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在那边了。”
“害!那个,那个......”华树亮看到洪晓琳,有点欣喜,但是想到那股上头的气息,又有点畏惧,停下了脚步,“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钟总......”
说完还看了一眼钟朝柳,想起当时的所作所为,内心一阵阵后怕。
钟朝柳却恍似没看到他的神情,只是笑着对两人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正和你们洪总说起来当时的事。”
“怎么回事?”涂元立和华树亮不约而同问道。
“那天沙龙结束,”洪晓琳心有余悸,“我去了金山区分销点考察。饭后回程的时候,就有一辆面包车在我身边停下......”
她喘息几下,继续道:“下来两个蒙面人,直接把我塞进了他们的面包车……”
洪晓琳被掳上车,差点没把自己吓死过去。
——
车上两个套头露眼的蒙面人,把她扔在车里绑住手脚后,就一言不发。
洪晓琳哪里看过这种阵仗?当即就不停挣扎,但是对方用的尼龙扎带,拉力极强,洪晓琳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掉,还不小心磕掉一块美甲。
两人一个专心开车,一个死死盯着她,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挣扎。
洪晓琳被盯得心里发毛,只好放弃了挣扎,转而不停跪地哀求:“大哥,求求你放了我,我有钱,我有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
那个死盯着她的男人突然冷冷开口了:“我知道你有钱,毕竟卖假药的,肯定赚了不少黑心钱!不过......我不要你的臭钱,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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