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元立要在始作俑者身上找回公道,华树亮也想替天行道。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挖开名雅美贷背后的云山雾障。
“师兄,蔡梓悠那反应,绝对有问题。”华树亮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涂元立没有反对,他也隐隐有这个感觉,而且,不管任何业务,都绕不过财务。
——
“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套账。”
涂元立忽然抓住一个关键:这么大的业务体量,必然有多方参与、共同推动。
那他们内部怎么分账?
行走江湖,光靠一个“信”字?
别逗了,我连自己左手都不信右手!
诚信为本,那都是忽悠韭菜的大道理!利字当头才是真理!他们肯定要有自己的对账系统!
要么是私密账本,要么就是加密系统!
“蔡梓悠的办公室里,肯定藏着秘密!”涂元立断言。
“那我趁她不在的时候摸进去看看!”华树亮自告奋勇,“我就看不惯她那张臭脸,我非把她底裤都给扒出来看看!”
涂元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师弟,你最好只是比喻......不然,你就等着唱《铁窗泪》吧!再说,他妈的我们讨论的是账本,你看她底裤干什么?!
“先不急,看看她平时的作息规律再说,不然要是被抓个现行,你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
“嗯!还是师兄想的周到!”
接下来两天,华树亮在财务室附近不停晃悠。
蔡梓悠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甚至每天都会带薪拉屎三回的习惯,他都了然于胸。
而且,蔡梓悠还有个很优秀的好习惯:出入随手关门。
华树亮傻眼了,他只好灰溜溜滚回来,对涂元立一摊手:
“师兄,没戏。这婆娘就像在办公室里藏着矿一样,不管多久,人一走就上锁。”
“要不,我们把她打晕了偷走钥匙吧?”华树亮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来。
正在头疼的涂元立听到这个毫无营养的馊主意,一个脑瓜崩就扣到了华树亮头上。
“特么的,你脑子进水了吧?袭击盗窃?我看你刑啊......不对,打晕......对哦,我们不干有人能干的啊!”
涂元立的表情由嫌弃变成了惊喜,华树亮却只感觉他有大病。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的啥?!
“袁忠!我们可以找袁忠!”
——
金山区的荒郊野外,涂元立再次来到了那个枯井旁边。
他忍不住就想吐。
特么的,他就想不明白了,这袁忠是不是对这里有什么执念不成?
见个面非要选在这么膈应的地方?!
袁忠看着比之前更憔悴了,形销骨立,眼见已经是皮包骨的模样。
涂元立心里掠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压了下去。
这个世道,自己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生活中一地鸡毛的兵荒马乱,自己哪来那么多闲心去同情别人?
涂元立,警告你,别介入别人的因果!他总算说服了自己。
然后他对袁忠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情况就是这样,需要你像之前对我那样,把蔡梓悠弄晕带出来。”
“涂先生,你放心!”袁忠佝偻着背,眼神却异常坚决,“这事交给我。我这条烂命还能派上点用场,值了!我一定把钥匙弄到手。”
“嗯,小心为上,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涂元立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袁忠用力点了点头。
“还有,我助理说她下班一般走地下车库B2电梯厅,那里有个角落监控拍不全……”
——
离开那口粪坑……不,枯井后,涂元立想了想,让袁忠跟着大切诺基一起回来。
又叫华树亮出钱,在名雅附近找了间不用身份证的破旅馆安顿他,顺便留了些生活费。
至少,得让他吃上几顿饱饭。
否则饿得手软脚软,万一制不住蔡梓悠,那玩笑就开大了。
当然,还是华树亮掏的钱。
涂元立现在比乞丐还穷,钱都给父母了,总不能转头又要回来吧?
袁袁忠也没客气,安顿下来后,换了身行头。
他套上一件不起眼的旧工装,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混在名雅大厦地下车库的保洁、维修工里,倒也不显眼。
只是,他总忍不住望向通往高层办公区的B2电梯口。
——
两人安置好袁忠后,刚回到19楼,就看到了钟朝柳。
“元立!树亮!”钟朝柳显然心情大好,兴高采烈站起身来招呼两人,“好事!天大的好事!”
做贼心虚的两人被钟朝柳吓了一跳,毕竟,刚刚找了个奸细来拆名雅的墙脚。
可是接着又懵了:啥好事?!难道中彩票了?
不过,说起来钟朝柳的身家应该不在乎那几百万吧?
“你们看,连巨腾完了!”钟朝柳把手里的报纸往涂元立手中一塞。
“啥?连巨腾完了?也就是说,海美人......”涂元立一边说着,一边疑惑地打开了报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