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弟,跟我来吧。”方剑愁对秦放说道。
“好的,方师兄!”秦放应道,回头又看了眼段晓盈,后者站在青木峰执事长老身后,正一脸愁容地看着他。
她被分为内门弟子本应是高兴的,但听到秦放只落了个杂役弟子的名头,对他心生一丝担忧。
秦放只是冲她笑笑,用唇语给她传达了一句加油的鼓励语,而她见秦放没有因此而沮丧,也便眉心舒展开来,跟他笑着挥了挥手道别。
随后秦放便跟随方剑愁,去往他的新住处。
一路上,方剑愁有意无意与秦放闲聊着。
“秦师弟也莫要因职务小而自弃,凡事都应开阔面对,相信日后师弟也定能出人头地。”
“嗯嗯,谢师兄指点,我不会辜负宗门的栽培的。”秦放点头道。
“对了,秦师弟似乎与段师妹很熟的样子,你们…是啥关系啊?”方剑愁突然话题一转,语句里开始提及段晓盈。
“你说段姑娘啊,”秦放想了一会,“我们算是朋友吧。”
“原来如此。”方剑愁嘴角不经意微微抬起,似乎心情大好,“段师妹天资聪慧,倒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这一点秦放也十分认同,如今她被收为青木峰的内门弟子,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谈话间,两人便来到了后山,方剑愁指了指一处偏僻的仓房:
“秦师弟,那里便是库房了,你自己去找管事的交接职务,我还须回去接引其他新弟子,就不奉陪了。”
“好的,多谢师兄带路,师兄辛苦了。”秦放与方剑愁辞别后,便沿着青石小路来到库房区域。
库房外并无守卫,大门敞开着,从外往里看可看出这里的装潢简单,里面的杂物一排排地放在货架上,略显杂乱和古旧,这比秦放想象的还要随意一些。
他站到门口,轻轻敲了敲大门,“请问有人吗?”
听到秦放的声音,一道身影才不急不慢的从里面走出,是一位看起来三四十年纪的男子,秦放见他头发凌乱,睡眼婆娑,明显着一副刚被吵醒的样子。
男子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又痛快的伸了个懒腰,一脸迷茫地看着秦放。
“师兄好,我是库房新来的杂役。”他向男子拱手道,拿出一道长老给的职务玉牌递给他。
听到是新来的杂役,男子一下来了精神,他前些时日修为刚有所突破想申请调离这里,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接替自己了。
当即便热情地揽着秦放:“原来是师弟啊,见生了,我姓陈,你叫我陈师兄即可。”
“来来来,我带你看看这库房,你好好认认地方。”他客气的把秦放领进了库房。
秦放刚一踏入,扑鼻的灰尘味便迎面而来,像是许久未曾打扫过的样子,顿时被呛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啊,你师兄懒了点,这库房还没来得及打扫和整理,勿怪。”陈师兄露出尴尬的笑容。
“没事的。”秦放捂着鼻子道。
环顾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库房内部看起来要比外面宽敞许多,陈列着许多排木架,上面依次分门别类地排放着许许多多的物品,靠近门口区域的相对而言要稍显整齐一些,摆放着成捆的灵谷,一袋袋标注着“废料”的灵矿边角料,还有成摞的供弟子修行的普通制式木剑、木棍等外家炼体用具。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物品也越显杂乱。有些架子上蒙着厚厚的灰尘,上面蛛网还依稀可见。这里能看见一些破损的器物;一些泛黄的兽皮卷轴或竹简被随意捆扎;几个大木箱敞着口,里面塞满了不知名的干枯灵植以及形状怪异的石头;甚至还有一些上了年代,被宗门淘汰的物品。
时灵好奇地转着小脑袋,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很是适应。
陈师兄一一介绍着里面的杂物:
“喏,这里是每年灵田里收割后存放的灵谷和种子,用来酿酒与来年播种,你每月清点一次,库房里老鼠凶,别让它们偷吃。”
“角落里堆放的是炼器堂那边炼器失败的废弃物,堆在这里没准哪天有人来回收。”
“最里面放着的基本是一些老旧东西,几十上百年没有人动过,都是宗门早年间积累下来的东西,没什么用处便堆积在这里。”
“但你别看没人瞧就自己拿来用,宗门规矩,库房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记录,不能私自处置。你没事也不要在里面钻,灰大。”
秦放一边听一边默默记下。
陈师兄带着他简单参观了一下里面的布局,便领着他来到侧房,这里是他以后住的地方,一张简单的木质小床,几张桌子,桌面摆放着厚厚的账簿。
“这里的活其实没什么,主要就是看看门,做做记录。”陈师兄指着这些账簿,“你每月清点一次上面记录的物品是否有丢失,然后报道给庶务堂,再有就是时不时有人拿着条子领东西,或者丢些没用的东西进来,你按条子登记收发便是。明白了吗?”
“明白了,陈师兄。”秦放应道。听起来这份工作还挺清闲的,比在醉仙楼当杂役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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