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来到武经阁找范老时,范老正愣愣地坐于书堂之上,似乎还在思念他的学生。
他礼貌地敲了敲门:“夫子?”
范老回神,见来者是秦放后,于是笑眯眯地将他叫进了书堂。
“小放啊,今日怎么有空来找老夫?”
秦放来到范老身边坐下,一脸微笑道:“这不来看夫子你的嘛,程远他们忙着修炼,您身边又没个说话的人,我过来给您作作伴。”
范老呵呵笑着,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说道:“难得你有心,聊聊也好。”
秦放客套地问了问范老的身体情况,近来是否安好?范老回答一切如常,没了那群顽皮学生自己倒是清净。
随后秦放便直奔主题,只见他面露难色:“夫子,不瞒您说,学生最近深受一事所困扰,今日来找夫子,也是想请夫子答惑的。”
“哦?”范老听闻,当即来了兴趣,追问道,“可是何事?”
秦放见状,从怀里拿出一张草纸,上面写着他从第一卷卷轴上抄录下来的其中一段文字。
他回答:“学生最近看到一本古籍中所记载了一些不知名的文字。学生愚钝未解其意,特来请教夫子。”
说完,他将草纸递到范老面前。
范老也来了兴致,拿起草纸来一顿钻研,思考良久过后,也是面露困惑:“奇怪,老夫自幼学文,这中域文字基本上都曾涉猎,但这种文字,老夫也是第一次见,一时之间尚不能辨。”
秦放见范老陷入沉思,想着这些文字竟然连范老也不认识,看来是极为神秘。当下又拿出一张草纸,正是他抄录的第二卷卷轴上面的一小段:“夫子且看这张,这些文字您瞧瞧。”
范老第一张文字没能看明白,见秦放又拿出一张,当即便问道:“小放,你在哪里看到的这些文字?”
“这个嘛…”秦放挠挠头一脸讪笑。
范老也只是随口一问,见秦放没反应便将心思放在了第二张草纸上,同样看了良久,脸上的困惑之意更甚。
“怪了,若说上一段文字还有迹可循,这些字老夫当真看不懂,这…”范老沉吟了一会,“这似乎不像是中域的文字。”
听到范老的话,秦放更加摸不着头脑,出口问道:“夫子,您怎知这不会是中域的文字?”
他有这个疑问,主要是他看过那两种卷轴,从字迹来看分明是同一人所作,既是同一人,为何会用两种地域不同的文字?
范老毕竟以文入道,在文学方面不是秦放这种半吊子可以相比。他解释道:“中域文字虽各不相同,但毕竟是由武王朝文字所演变过来的,基本都遵从一些固定的形体写法。”
他分别指了指那两种文字:“你来看,前一张纸上文字虽不曾见过,但大抵在形体上能看出是中域字体。而这第二种文字就没有这种形体上的约束,故而可以看出此文字不是中域文字。”
“原来如此…”秦放点点头,明白了。
范老说完,又自个陷入了钻研之中。秦放不忍打扰,静静在一旁等待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良久过后,只听范老发出一阵感慨,喃喃说道:“此些文字之精妙实属罕见,想来应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古国文字,若能观其原貌,应该能有所破局。”
他转而看向秦放:“小放,这些文字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秦放想到这些卷轴乃属库房的机密,暂且只有自己知道。顿时神情凝重,心想着要不要告诉范老。
范老见秦放面露难色,当即说道:“别误会,老夫只是对上面的文字感兴趣,别无他意。若是为难,便作罢了。”
“不不不,学生不是这个意思。”秦放感到一阵羞赧,范老何许人也,自己还要防着他,当下暗自骂了自己一句。
“夫子若是感兴趣,明日我把这些文字的真迹拿与夫子观赏。”他回复道。
范老点点头,接着又说:“这上面的文字无论记载了何许东西,都是你自己的机缘,老夫只管破译上面的文字,其他的都不过问。”
他像是承诺也像是给秦放一个定心丸,告诉他自己绝不会有所贪图。
秦放也是深知范老为人,拱手道:“谢夫子!”
第二天清晨,秦放怀揣着那两卷卷轴来到书堂。书堂内依旧清幽宁静,范老端坐于案前,品着清茶,正翻阅着一本古书。
“夫子,我来了。”秦放恭敬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范老抬起头,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小放来了,坐,来尝尝老夫制作的清茶。”
他招呼着秦放落座,秦放接过范老递过来的茶尝了一口,顿感甘甜清爽。
“好茶”他忍不住发出赞叹。说完,他拿出那两卷卷轴给范老,“夫子请看,这便是原卷。”
范老接过卷轴细细端详了一番,当看到卷轴所用的材质时,他的笑容有所收敛,神情变得专注起来。
他用手抚摸着上面的粗糙的纹理:“这便是原卷么…看这兽皮,想必有些年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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