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内光线柔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药香。一位身着简朴灰黑布衣、头发花白却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老妪,正端坐于床榻中闭目养神。
凌雪进门,恭敬地跪坐于老妪面前,轻轻唤了一句“姥姥”。
那老妪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面容慈祥地看着身前的凌雪,和悦地开口道:“雪儿啊,今日着急求见老身是为何事?貌似还带了位朋友过来,可是你小男朋友呀?”
“回姥姥,”凌雪抿了抿嘴唇,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只是朋友而已,而且…”
她将最近药堂发生的事情以及秦放身上那神奇地秘密一并告诉给老妪。
老妪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那温和的笑意渐深,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是说,你那朋友身上有种神奇的秘术,能够在短短两日内催熟一株尚需月余才能成熟的灵植?”
“是,弟子亲眼所见…应该做不了假。”凌雪如实回道,“弟子虽未见到他施展的是何种术法,但可以肯定确实是他将弟子所需的蓝樱草给催熟的。”
“那依你所言,可是想把他招揽进药园?”老妪闻言问道。
凌雪恭敬拱手道:“回姥姥,雪儿以为,凭他的能力,的确可以给药园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益。”
老妪想了一会,轻轻嗯了一声,眼神若有所思地望向草堂门口的方向。一瞬间,从她的体内探出一股强大的神识,穿过屋门直直地向秦放探去,连带着一并扫视了一遍他肩上的小龟。
屋外的秦放似乎也有所感应,只觉得自己全身仿佛被人给窥视了一遍,不经间打了个寒颤。时灵也好不到哪去,一股莫名的感觉袭来,让它不自觉缩回了壳里面。
“有趣,当真有趣。”老妪低声自语,随即对凌雪温和一笑,“雪儿,去把你那位朋友请进屋来吧。”
“是,姥姥。”凌雪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不远处正傻站着的秦放招了招手,“进来吧。”
秦放先前被那股神识盯得浑身不自在,又听到凌雪唤自己进去,心中稍有不安,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一步步迈向草堂。
刚踏入草堂,秦放只一眼便看到了坐于榻上的那名老妪,想着刚才莫名涌来的诡异注视感,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心中,心里更加拘谨起来。
“晚辈秦放,见过…前辈。”秦放恭敬行礼,一时不知作何称呼。
“呵呵,不必多礼。”老妪的声音温和慈祥,瞬间消解了秦放不少的紧张感。“老身久居药园深处,一向不在意宗门礼节。小辈们一般都叫我‘药姥’,你若喜欢,随雪儿叫我一声姥姥也可。”
药姥?秦放心中一惊,这称号…
他从未听过。
但见凌雪对她极为恭敬,心中也知她定然不简单,估计在药园地位极高。
当即又拱手行礼道:“是,药姥前辈!”
药姥和蔼地望着秦放,似乎对他颇有好感,当下便问道:“听雪儿说你俩是朋友,不知小友现为何职,在宗门里属何峰何堂?”
“回前辈,晚辈只是一看守库房的杂役弟子,并不属于哪峰哪堂。”秦放如实回答。
只见药姥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杂役好啊,清净,还不受各堂的管制。”语气中满是对秦放的赞赏,似乎并不介意秦放杂役弟子的身份。
“小友来宗门几年了?”药姥又问道。
“七…七年有了。”秦放疑惑,这是要干嘛?
“可有婚配,有心仪的姑娘否?”
“???”秦放一头雾水,这问的又是哪跟哪?怎么感觉这是在查户口?
药姥见秦放疑惑,于是默认他尚未婚配,也不知是恶趣味还是有意要撮合他跟凌雪:“不知小友觉得雪儿怎么样?老身看你们两挺般配的。”
“啊!”不仅是秦放一惊,就连一旁的凌雪也是一愣,不曾想姥姥竟拿自己开玩笑,当即便羞红着脸道:“姥姥!您说正事吧。”
“前辈,我与凌师姐只是朋友关系而已…您就别打趣我们了。”秦放在一旁为自己与凌雪的关系辩解。
偶然瞥到一旁的凌雪时,发现对方的视线也看了过来,只见凌雪幽怨地眼神瞪了瞪他,秦放便忙转一边不敢看她。
药姥却是若有深意地笑了笑:“朋友好啊,关系都是从朋友开始,不急,以后可以慢慢发展。”
她看着一脸懵逼的秦放,又看了看此刻又羞又愠的凌雪,怎么看都觉得合适。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药姥正了正声音,开始说起了正事:“秦小友,方才老身听雪儿说,你在培育灵植方面有惊人天赋,能够短时间内催熟灵植,可否给老身展示一番?”
秦放心头一跳,暗道果然是看中了自己的能力,于是硬着头皮,再次搬出那套说辞:“回药姥,弟子这只是误打误撞罢了,此等术法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药姥闻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对秦放的说辞已经心知肚明。她没有再追问秦放所说“术法”的细节,而是话锋一转:“既有如此能力,何故只是屈身于库房当个杂役弟子,不知小友可有兴趣投我药园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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