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云自紫阳秘境满载而归,尤其是那支九窍灵参,更是被他视为重中之重,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准备待胎儿成长到合适阶段再行使用。秘境中的历练与收获,让他在族中威望更盛,那以一敌三、击溃烈风堡筑基的战绩,更是被叶家子弟津津乐道,视为楷模。
家族事务再次步入正轨,叶青云将大部分精力重新投入到陪伴孕妻与自身修炼之中。然而,在一次家族寻常的聚餐上,他敏锐地察觉到,奶奶柳氏的气色虽因突破练气九层而比以往好了许多,但眉宇间仍萦绕着一丝难以化开的疲惫,那是漫长岁月与早年操劳留下的沉疴,并非简单修为提升就能彻底消除。尤其是与精神矍铄、因筑基而焕发第二春的祖父叶啸天相比,更显出一种生命的流逝感。
柳氏性情温婉,从不言自身之苦,但叶青云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他深知,奶奶柳氏为了叶家,为了儿孙,付出了太多,如今家族兴盛,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奶奶因本源旧伤而道途止步,甚至影响寿元。
“或许……那物可以一试。”叶青云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他想到了在紫阳秘境中,除了九窍灵参,他还采集到了一些伴生于其周围的特殊灵草“回春藤”,以及数种珍稀的辅药。回春藤蕴含着极其精纯的生命精气,对滋养肉身、修复暗伤有奇效,正适合奶奶目前的情况。
他并未声张,回到凝云居后,便与妻子苏宛凝商议。
苏宛凝听闻夫君想法,亦是十分支持。她虽与柳氏相处时日不算极长,但婆婆的慈爱与包容让她倍感温暖。她仔细查看了叶青云带回的回春藤,以其对灵植的敏锐感知,确认此物药性温和而磅礴,确是调理身体的圣品。
“回春藤药性虽佳,但奶奶年岁已高,经络承受力不如年轻人,需以更温和的方式引导。”苏宛凝轻抚琴弦,思索道,“或可以‘暖玉灵液’为基,佐以‘月华草’、‘凝露花’等温和灵植,调和回春藤的药力,炼制成‘回春灵液’,循序渐进,方为上策。”
叶青云闻言,眼睛一亮。宛凝在灵植药性调和上的见解,总能给他启发。暖玉灵液性温,月华草宁神,凝露花润脉,确实能极大中和回春藤的霸道,使其药力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
“便依宛凝所言。”叶青云当即决定开炉炼丹……或者说,炼制灵液。此法更重萃取与调和,而非凝丹,对火候与控制要求极高。
接下来的几日,叶青云闭门不出,在凝云居的丹房内潜心炼制。他以那尊伴随他多年的黑铁丹炉为器,催动《丹火诀》心火,小心翼翼地将暖玉灵液、回春藤以及其他辅药逐一炼化、提纯。
整个过程,他神识高度集中,心火温度变化妙到毫巅,既要保证药力完全萃取,又不能有丝毫焦煳,损伤其温和本性。苏宛凝则在一旁抚琴相伴,清越的琴音仿佛能安定心神,助他更好地掌控火候。
七日之后,丹炉开启,并未有丹香四溢,反而是一股极其清新、带着草木芬芳与生命气息的澹绿色灵液悬浮于炉中,灵液表面有氤氲光华流转,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生命光点在跳跃。
回春灵液,成了!而且品质极高,几乎达到了灵液的极致。
叶青云小心地将灵液收入一个羊脂玉瓶中,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当日,他便带着这瓶精心炼制的回春灵液,来到了柳氏居住的院落。
“奶奶。”叶青云恭敬行礼。
柳氏正在院中修剪花枝,见到孙儿前来,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青云来了,快坐。宛凝和孩子可好?”她最牵挂的,始终是孙媳和那未出世的曾孙。
“劳奶奶挂心,一切都好。”叶青云在柳氏身旁坐下,取出那瓶回春灵液,双手奉上,“孙儿前些时日偶得一些灵药,特为您炼制了这瓶‘回春灵液’,对温养经络、弥补本源或有几分效用,还望奶奶不弃,每日服用一滴,试试效果。”
柳氏闻言,看着孙儿眼中真挚的关切,又看了看那玉瓶中灵气盎然的澹绿色灵液,心中暖流涌动。她知孙儿孝心,更知他丹术高超,便没有推辞,接过玉瓶,温和笑道:“我孙有心了。奶奶这把老骨头,还让你如此费心。”
“奶奶为家族、为我们付出良多,此乃孙儿分内之事。”叶青云恳切道。
自那日起,柳氏便依照孙儿的嘱咐,每日服用一滴回春灵液。
灵液入体,并未带来任何冲击不适,反而如同一股温润的暖流,缓缓渗透进四肢百骸,滋养着那些因岁月和旧伤而有些干涸脆弱的经脉。那精纯的生命精气,温和地激发着她肉身潜藏的活力,修复着细微的损伤,抚平着沉积的疲惫。
起初变化并不明显,只是觉得睡眠安稳了些,精神健旺了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月之后,效果开始显着起来。
柳氏发现自己花白的发间,竟重新生出了不少乌黑的发丝,脸上的皱纹也似乎浅了一些,最重要的是,那种常年萦绕不去的、源自生命本源的疲惫感,正在一点点消散!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卸下了一层沉重的枷锁,变得轻盈而充满活力,体内练气九层的灵力运转,也变得更加流畅自如,甚至隐隐触摸到了那层通往练气巅峰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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