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去,露出了缥缈宗宗主——玄清道长的身影。
玄清道长此刻的脸色,可以说是相当的难看。他看着洞府外那热火朝天的打包场面,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胡闹!简直是胡闹!”他看着金多宝,气不打一处来,“大敌当前,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金多宝看到宗主亲临,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锦盒差点掉地上。他赶紧陪着笑脸上前:“宗宗主,您怎么来了?我们我们在响应沐老大的号召,搞搞文化输出呢!”
“文化输出?!”玄清道长胡子都快气歪了,“我看你们是想把我们缥缈宗的脸,都给丢到九州大陆去!”
他绕过金多宝,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洞府。
“沐瑶清!”
他一进门,就看到沐瑶清还在那慢悠悠地刻录玉简,心头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他痛心疾首地说道,“天机阁纠集了十几家宗门,大军压境,点名要宗门把你交出去!你倒好,躲在这里,还有闲心搞这些没用的东西!”
沐瑶清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玉简,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宗主,稍安勿躁。坐下,喝杯茶。”
她素手一挥,一杯散发着清香的灵茶,便出现在了玄清道长面前的桌子上。
“喝茶?!”玄清道长一甩袖子,“我哪有心情喝茶!瑶清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也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是,这次的敌人,非同小可!你听我一句劝,先去后山禁地暂避一时,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想办法为你澄清!”
在他看来,这是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
牺牲一个弟子(哪怕是暂时的),保全整个宗门。这是作为一个宗主,最理智,也最无奈的选择。
沐瑶清闻言,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一丝悲凉。
“宗主,你觉得,我走了,他们就会放过缥缈宗吗?”她一针见血地问道。
玄清道长一时语塞。
“天机阁处心积虑,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你以为,他们的目标,真的只是我一个筑基期的小弟子吗?”沐瑶清站起身,清冷的目光直视着玄清道长,“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整个缥缈宗!”
“他们想借着这个由头,试探缥缈宗的底线,打压缥缈宗的声望,甚至是想将缥缈宗,彻底纳入他们的掌控之中!我,只不过是他们用来掀桌子的一个借口罢了!”
“今天他们能用‘勾结魔道’的罪名来对付我,明天就能用‘私藏禁术’的罪名来对付宗门里的任何一个长老、任何一个弟子!”
“退让,换不来和平。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沐瑶清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玄清道长的心上。
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不敢赌。
“可是硬碰硬,我们毫无胜算!”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天机阁的实力,深不可测。更何况,还有一个元婴期的子鼠,逃了出去。一旦开战,我们”
“谁说要硬碰硬了?”沐瑶清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宗主,打架,不一定非要用拳头。有的时候,用嘴,效果更好。”
她将一枚刚刚刻录好的玉简,递到了玄清道长面前。
“宗主不妨先看看这个。”
玄清道长将信将疑地接过玉简,将神识沉入其中。
下一秒。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他看到了什么?!
药神冢密道里,那刻满了惊天秘闻的石壁!
初代药王谷谷主留下的,关于天机阁掌控修士飞升、操纵九州格局的血泪控诉!
还有那段关于“钥匙”与“锁”的诡异预言!
紧接着,画面一转。
是“鬼面”杀手,也就是那个年轻版的“玄诚子”,精神分裂时,自己跟自己吵架的画面!
“还我身体!”
“你这个废物!”
两个灵魂争夺一具肉身的诡异场景,被留影石记录得清清楚楚!
这简直就是“魂融大法”最直接、最有利的证据!
画面再转!
是天机阁的“子鼠”一行人,与药王谷谷主对峙的场面!
他们是如何为了抢夺“假魔子”,而反目成仇,大打出手的!
最后,是整个药神冢崩塌,子鼠等人狼狈逃窜,而沐瑶清等人安然无恙地站在“安全区”的画面!
整个事件的“真相”,被这枚小小的玉简,以一种极其震撼、极具冲击力的方式,完整地呈现了出来!
“这这”
玄清道长看完,整个人都懵了。他的手在颤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看向沐瑶清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这个弟子她不仅从必死之局里逃了出来,还还把对方的老底,全都给录下来了?!
这操作,简直是小刀刺屁股,开了天眼了!
“宗主,现在,你觉得,我们是该退,还是该进?”沐瑶清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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