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主持者同时如遭重击,狂喷鲜血,手中的骨杖“咔嚓”断裂,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祭坛边缘或乱石堆中,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显然是遭受了严重的反噬!
而康熙,在凌空抓碎七煞戮魂阵的同时,左手的光剑已然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金白色的剑光如同天际垂落的晨曦,清冷而决绝,扫过前方扇形区域!
“噗噗噗噗……”
一连串利刃切割肉体的闷响!
四名拼死扑来的黑衣精锐,动作骤然僵住。他们保持着前冲或攻击的姿态,脖子上却同时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血线。
下一刻,头颅滚落,无头尸体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冲了几步,轰然倒地。伤口处依旧没有多少鲜血溅出,只有缕缕黑气逸散,随即被金白光芒净化。
而其他那些黑衣壮汉,更是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在金白剑光的余波中纷纷惨叫着倒地,非死即残!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场中还能站立的敌人,除了青铜面具首领和少数几个离得较远、吓得瘫软在地的黑衣壮汉,便只剩祭坛上那七个遭受反噬、重伤不起的主持者了!
整个山谷,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康熙周身那金白色的光芒,依旧稳定而柔和地散发着,驱散着残留的邪气与黑暗,也将他映衬得如同降临凡尘、诛邪除魔的天神。
三位老萨满早已看呆了,苍老的脸上满是震撼、激动与……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他们世代供奉祖灵,沟通自然,对“气”与“灵”的感受最为敏锐。他们能清晰感觉到,这位年轻皇帝身上散发出的光芒与气息,是何等的纯净、浩瀚、至高无上!那绝非人力所能企及,更像是……得到了天地意志认可与加持的“天命”之力!
而被捆绑跪伏的萨满俘虏们,也从最初的惊恐变成了劫后余生的狂喜,不少人开始挣扎着,试图向康熙叩拜。
影梭与暗箭,此刻也刚刚从侧面迂回解决了看守俘虏的几名黑衣壮汉,正在用匕首割断俘虏身上的绳索。看到康熙这边几乎以碾压之势解决了大部分敌人,两人眼中也充满了震撼与自豪。
青铜面具首领,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中央,周围是倒伏的手下与尸体。他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光芒中的康熙,最初的疯狂与杀意,此刻已彻底被一种深沉的绝望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所取代。
他知道,自己败了。
败得彻彻底底,毫无悬念。
眼前这个皇帝,拥有的力量层次,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估与理解。那根本不是他们这些靠着邪法捷径提升起来的力量所能抗衡的!
“咳咳……”首领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面具边缘渗出了暗红色的血沫。刚才他虽然未直接与康熙交手,但七煞戮魂阵被破的反噬,以及康熙那无差别散发的、对邪气有着天然压制的人皇道体气息,依旧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康熙……爱新觉罗·玄烨……”首领嘶哑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苍凉,“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能走到这一步……能拥有这样的力量……是天意吗?还是……我们都错了?”
康熙缓缓收敛了周身过于炽盛的光芒,只留下一层淡淡的金白光晕笼罩身体,如同披上了一层神圣的纱衣。他迈步,朝着祭坛方向,朝着那首领,缓缓走去。
脚步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对方的心跳上。
“错?”康熙的声音平静无波,“你们从一开始就错了。窃取国运,滋养邪神,祸乱苍生,此乃逆天而行,自取灭亡。何来对错?”
“逆天?哈哈哈……”首领忽然低笑起来,笑声充满了讽刺与不甘,“什么是天?什么是命?这江山,这龙脉,本就是强者得之!凭什么就该是你们爱新觉罗家坐享?我们谋划数十年,眼看就要成功……就差一步!就差最后一步啊!!”
他的目光,猛地投向了祭坛上方,那颗悬浮的、表面裂纹越来越多、搏动越来越剧烈的漆黑石卵——“地煞魔种”!
“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们……也别想好过!!”首领眼中骤然爆发出最后的疯狂,他猛地抬起手,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一枚一直攥在手心的、漆黑的骨符,狠狠捏碎!
“以我残魂,祭献魔种!地煞沸腾,魔临世间——爆!!!”
“咔嚓!”骨符碎裂!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漆黑血光,从碎裂的骨符中激射而出,没入了那剧烈搏动的魔种之中!
“嗡——!!!”
魔种猛地一震!表面的裂纹瞬间扩大到整个卵体!一股比之前狂暴十倍、混乱百倍的恐怖邪力,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火山,轰然从裂纹中喷涌而出!
紧接着,整个祭坛剧烈震动,那些刻满符文的黑色石块与白骨纷纷崩裂!祭坛下方的地面,猛地塌陷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浓稠如墨、散发着刺骨阴寒与无尽怨毒的“地煞本源”,如同井喷般从黑洞中冲天而起,与魔种中喷出的邪力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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