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一阵清脆炸耳的铃声响起。
睡眼朦胧的陈艳青嘀咕了一句:“真烦人,又该起床劳作了。”
嘀咕完的陈艳青,打算伸伸懒腰,准备起床。
脚一伸,“吭”的一声,踹在了什么硬物上,疼的陈艳青直吸冷气。
“叮”的一声,金属钢笔砸在木质桌面的声响惊醒了所有混沌。
陈艳青盯着监考老师收走的答题卡,指尖还残留着2025年监狱铁窗的冷意。
监考老师收试卷的手势与狱警递解释令手势一模一样,两个画面双重叠加,让陈艳青有些恍惚。
她记得自己拿到了可以出狱的解释令,想着要干干净净的出去,就跑去浴室里面洗澡。
陈艳青在浴室里把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洗了三遍,不知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中暑,陈艳青在监狱浴室滑倒,后脑撞到瓷砖。
再次醒来的陈艳青就听到了高考结束的铃声,迷糊中陈艳青还以为是还在监狱里,正准备起床劳作呢?
低头看向桌子,草稿纸上“2006年6月8日理综”的铅笔字洇着汗渍,与记忆中判决书上的“贪污金额376万”重叠成刺目的光斑。
抬头看向考场电子钟,显示2006年6月8日17:00。
陈艳青又低头看向交握的手掌——没有老年斑,没有长期握锄头磨出的茧,分明是十八岁该有的光滑掌心。
后排传来男生偷传纸条的窸窣声,窗外香樟树叶在夏风中沙沙作响,这具身体里奔涌的年轻血液正在告诉她:
她重生了,回到了高考快结束的下午。
陈艳青以为是精神恍惚的梦魇,赶紧使劲的闭上眼睛,才准备掐大腿一下,就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请各位考生放下笔,试卷铺在桌子上面,起立。”
陈艳青瞬间睁开眼睛,一下子傻在了那里。
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在监狱洗澡吗?怎么感觉这是在某个考试现场。
“那位同学,请起立。睡蒙了吧,也真是心大,高考这么重要的考试,居然能睡了过去。
说你呢?看什么看?四组第二排的那个女生。”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陈艳青转头看了一圈,大家都站起来了,只有她还在坐着,看样子那个双眼耷拉的老女人是在说她呢,赶紧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同学们,恭喜你们,完成了2006年的高考。请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离开教室。”磁性男音响起。
陈艳青机械的收拾好桌子上面的随身物品,跟着人流朝着教室外走去。
校园里面,一条条红色的横幅随风摇摆,上面写着:“我自信,我出色,我拼搏,我成功!”等鼓励的话语。
陈艳青随着人流,来到校园门口,就看到很多家长在迎接自己的孩子。
陈艳青扫了一下,穿旗袍的,捧着鲜花的,拿着吃食的,真像老公接儿子小升初时候的场景。
因为自己在监狱里,老公给自己录了视频。
“陈艳青,你考得怎么样?晚上的同学聚餐,你怎么去?”一个女同学在离着她不远的地方向她招手。
陈艳青脑海里突然传出了一串信息:同班同学赵珊珊,隔壁寝室的。
陈艳青笑了笑:“理综发挥的还可以,英语不行。一会走着去吧,也不远,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行,一会喊我,我和你一起去。”赵珊珊也笑了一下,就随着人流往前面走了。
“好,一会见。”陈艳青结束和同学的闲扯,拿着东西,跟着人流,也朝着校门走去。
这次高考,陈艳青没有在她所上的学校考试,而是分在县里另一所高中考试,走着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
陈艳青边走边回忆。
陈艳青明白,她这是重生了,还重生在她高考快结束的时候。
以前的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陈艳青高考英语没有考好,无缘重点大学,报了一个二本院校,完结了她的大学生涯。
毕业后,在离家很近的四线小城市,成为了一名在编公务人员,和高中同学周雄结了婚,在这个小城市里买了房子,安了家。
婚后生活美满,工作顺利,生了大儿子后,又买了车子,三年后又有了小儿子,一家人过上了平淡但舒心的生活。
2020年的病毒来的猝不及防,流行居家办公,陈艳青也开始居家办公,每天各种各样的报表,弄得陈艳青头疼。
七月的一天,天气闷热无比,专职人员敲开陈艳青家大门,甩了一张逮捕令,陈艳青入狱了。
陈艳青家老公周雄,在外面联系律师为陈艳青调解,一点浪花没有起来,判决书上“贪污金额376万元,劳动改造10年。”
陈艳青莫名其妙,周雄也一头雾水。
贪污这么多钱,但在陈艳青家,一分钱都没有找出来。
从此,陈艳青在监狱里劳动改造,顺带回忆事情的具体情况。
周雄在外面照顾两边的父母,还有两个孩子和工作,工作之余一直在帮陈艳青搜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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