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杀人,是为了惩恶扬善,除暴安良。
回想起来,我依旧不后悔。
就算官府之人抓到我,把我的命取走,我亦不后悔。”
提到自己杀人之事,徐庶脸上显出一丝怒容。
“诸位,可知那恶霸司马典?”
郭嘉点点头,说道:
“司马典横行颍川,无恶不作,被他残害的百姓不知有多少。
只是碍于他的背景深厚,无人敢管罢了。
难道…元直杀了司马典的恶奴?”
郭嘉想着,徐庶能杀司马典家中的奴仆,就已然了不得了。
哪知徐庶语不惊人死不休,摇头道:
“我杀了司马典。”
“什么?!”
徐庶此言一出,郭嘉、戏志才脸上皆显出震惊之色。
杀了司马典,跟杀了司马典家的奴仆,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刘邦对众人的反应感到好奇,说道:
“司马典不就是一介恶霸吗?
杀了就杀了,二位先生为何如此惊讶?”
戏志才回过神来,对刘邦道:
“主公,您有所不知,这司马典并非寻常恶霸。
颍川太守名为司马儁,这司马典姓司马,司马儁的司马。”
“你是说…元直所杀的恶霸司马典,跟司马儁有关系?”
戏志才点头道:
“司马典是司马儁的儿子,虽然远不如他兄长司马防那般优秀,只是一个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废物…
可司马儁也不会任由他被人打杀。
元直杀了司马典,司马儁身为颍川太守,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被一位太守盯上,后果如何自不必多言。”
刘邦心中了然,怪不得徐庶匆匆欲走,果然是惹上了大祸。
抄家的县令,灭门的太守,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徐庶杀了司马儁的儿子,就算想离开颍川,只怕也难。
郭嘉对徐庶道:
“司马典这人,我们一向避而远之。
元直,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把他杀了呢?”
“因为他该杀!”
徐庶沉声道:
“戏郡,郭君…你们可还记得赵邵?”
“自然记得。
赵邵为人谦和,在书院的成绩也很优秀。”
“我记得赵邵与元直交好,算是元直的至交好友。
他跟元直的关系,比起我跟志才兄也差不多了。”
提到赵邵,徐庶脸上显出悲色,说道:
“就在昨日,赵邵死了。
不仅是他死了,赵邵全家老幼十余口,都被灭门了。
是司马典下的手。”
“怎会如此?”
戏志才惊讶道:
“赵君性格温和,从不惹是生非。
就算撞见司马典,他也会避着走,不会跟司马典起冲突。
司马典为什么要杀他?”
徐庶悲戚道:
“那司马典在街上看见了赵邵和他的妻子,见赵邵妻子貌美,便起了歹心上前讨要。
让赵邵将妻子送给司马典当玩物。
赵邵纵然是谦和之人,也不会受此奇耻大辱,便拒绝了司马典的无理要求。
哪知司马典因此怀恨在心,当晚就纠集了一伙地痞恶霸,闯到赵邵府上。
他让这群地痞对赵家女眷轮番凌辱,赵邵之妻,更是被他们凌辱致死。
做下如此惨祸,司马典还不满足,便让手下虐杀赵邵的家人。
将赵邵家人的皮生剥下来,扔到锅中烹煮。
不论是耄耋老人,还是咿呀学语的幼童,无一幸免!
赵邵全家老幼,尽被司马典虐杀!”
“呯!”
听徐庶说到这,张飞实在忍不住了,一拳砸在桌子上。
猛张飞气得汗毛倒竖,须发怒张。
“哇呀呀,气煞俺老张!
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用如此残忍的手段虐杀百姓,那司马典当真是畜生!”
徐庶道:
“我今日去寻赵邵,才知晓此惨事,便怒从心起。
吾自有修习剑术,有几分武艺在身。
当即便擎剑埋伏在司马典常去的春花楼外。
待他带着几个恶徒从春花楼出来的时候,一剑割破了他的喉咙,结果了此贼的性命!”
“好,杀得好!”
张飞闻言甚是解气,对徐庶道:
“徐庶老弟,你杀得好!
要是俺张飞遇见这事,俺也要宰了这畜生!”
关羽感慨道:
“按道理来说,那司马典犯下如此恶行,理当由大汉律法惩处。
只需告官,就可将此贼绳之以法,无需元直先生出手。
只可惜这世道…逼得我们不得不亲手杀贼!”
徐庶经历的事情,引起了关羽的共鸣。
关羽也是亲手斩杀恶徒,而后逃难。
只不过关羽斩杀的恶人,并没有司马典那么大的背景。
徐庶抬起头,对刘邦等人道:
“刘将军,诸君…
吾仗剑杀贼固然痛快,可却也惹下泼天大祸。
吾便是现在就逃命,能否离开颍川亦是未知之数。
诸君与此事无关,还请速速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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