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点头道:
“士纪所言甚是。
那刘睿能打赢黄巾,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各地黄巾溃败,角贼已是强弩之末。
换成皇甫嵩来,一样可以赢。
甚至董卓坚持的时间久一些,也未必不能取胜。
刘睿能赢黄巾,不过是运气好。
以后再有战事,他就未必能胜了。”
袁隗淡然开口道:
“就算刘睿能胜,我们也可以想办法,让他败上几阵。
到时候天子还能如现在一般信任他,给他加官进爵?
吃了败仗,没有了利用价值,张让还会继续信任他吗?
少了刘睿,如断阉宦一臂。”
袁逢道:
“这件事眼下还做不得,得寻找机会。
先不用理会那刘睿了。
咱们想想,该如何处理董卓吧。”
袁隗思索道:
“董卓这颗棋子,我们还得用。
现在还不是弃掉他的时候。
我袁家谋划大事,还得依靠董卓。
其实用刘睿也可,可惜刘睿不为吾等所用啊。
我们必须得尽快把董卓捞出来才是。”
袁基说道:
“如今董卓的罪责是减死罪一等,直接捞人恐惹陛下不喜。
眼下正旦将至,朝廷又破了黄巾贼寇,陛下必然欣喜。
不如劝说陛下大赦天下,这样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董卓捞出来了。”
袁隗微微颔首道:
“士纪这个办法好,真乃足智多谋之士。
袁家的未来有士纪掌握,吾等都可放心了。”
袁隗几人商议了一个时辰,袁家管事进门禀报道:
“家主,术公子回来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嘴里还嘟囔着‘德然贤弟好酒量’。”
“这个逆子!
每日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干什么?”
袁逢听了管事的禀报,脸色铁青,‘呯’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不行,我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兄长且等等。”
袁隗若有所思,将手一抬,对管事问道:
“公路醉后说什么?”
“说的是‘德然贤弟好酒量’。”
“德然...刘德然?
这么说,公路是跟刘睿去喝酒了?”
管事应道:
“我们是去玉春楼将术公子接回来的,他确实是跟刘睿将军一同饮酒。
只是术公子酩酊大醉,刘将军却和无事之人一样。
还亲自把术公子送上马车,与术公子很是亲近。”
“好,你下去吧。
让人好生照顾公路。”
“唯。”
袁隗对袁逢道:
“兄长,看来那刘睿也是贪图享乐之人。
所以才会与公路结识为友,还混迹在一处。
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袁逢道:
“怎么,莫非次阳想要让公路去拉拢刘睿?
那刘睿奸猾似鬼,我看公路未必能拉拢得了他。”
袁隗老谋深算,笑道:
“拉拢得来固然好。
就算是拉拢不了刘睿,也可以打探一些消息,方便我们应对。
总之此事没什么坏处。”
“嗯...倒也有理。
行,我明日就去跟公路说。”
翌日,袁术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榻上。
自己昨日跟德然贤弟喝得烂醉,是谁给自己送回来的?
袁术正疑惑间,突然发现一张熟悉的老脸映入眼中。
这不是自己的亲爹袁逢吗?
袁术大惊失色,他知道父亲最不喜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吃喝嫖赌。
每次自己喝醉了回来,少不了一顿臭骂。
他赶紧从床上爬起,对袁逢拜道:
“父亲,儿...儿知错了。”
袁术已经准备好,迎接暴风骤雨的来临了。
哪知袁逢完全没有骂他的意思,而是温和地对袁术道:
“公路,起来吧。
为父知道你不舒服,特意来看看。”
袁术不知道老爹是啥意思,父亲袁逢不骂自己也就罢了,脸上还挂着微笑!
这未免太恐怖了!
难道要把自己关起来,或者断了自己的财路?
不要啊!
袁逢看出了儿子的畏惧,对袁术道:
“公路,你莫怕。
为父不是来责罚你的。
为父只是想问一问,昨天跟你一起喝酒的人是刘睿?”
袁术连连点头:
“对,刘睿刘德然。
我德然贤弟。”
“你们两个很熟?”
“呃...我们昨天才认识,算是一见如故吧。
德然贤弟出手阔绰,品味也跟儿一样。
儿子还带他买了一辆云轩阁的马车,他很满意。”
“不错,刘睿将军功勋卓着,乃是陛下的肱股之臣。
我儿终于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厮混,而是找了一个有本事的朋友了。
近朱者赤,将来我儿或许也能跟那刘睿一样,建功立业,成为大汉的名将。”
袁逢说罢,便离开了袁术的房间。
袁术捏了捏自己的脸,难以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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