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继续道:
“就算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陛下派人去捉他们了。
如果派去的人少了,拿不下二贼。
派的人多了,岂不打草惊蛇,让二贼提前叛乱?”
刘备闻言顿时露出苦笑,说道:
“是备欠考虑了。
大兄,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吧。”
刘邦道:
“此事关系到宗正公与我的大计,我当再去寻他商议一番。”
刘邦去拜访刘焉之事,刘宏了如指掌。
只是他们所谈论的内容是什么,刘宏就不知晓了。
刘宏靠在御座上,双眼微眯,一身黑衣的王越就站在他身侧。
刘宏对王越道:
“你是说,刘睿除了见张让外,还经常去拜访刘焉?”
“是,臣打探刘睿行踪,他这近半年,去过刘焉府宅六次。”
“嗯,他愿意与刘焉相交,尚可。
比何进那蠢货强多了。
何进原本是朕的人,却偏要交往那士族圈子里凑。
他也不想想,士族岂能容得下他一个屠户?”
“相比之下,刘睿就聪明多了。
他交好张让,实际上就是在交好朕。
交好宗亲,终归是交好我刘家人。
刘睿此人,朕可用。”
“陛下英明。”
王越似有些纠结,开口对刘宏道:
“陛下,臣有一件事,想向您禀报。”
“何事?”
“此事是关于臣的儿子王权...
臣那儿子不学无术,就喜吃喝玩乐,和寻常纨绔没什么两样。
也不知怎么,他竟与刘睿结识,经常与刘睿到玉春楼饮酒。
最近更是住到了刘睿府上,连家都不回了。
陛下,权儿的表现,实在不是臣授意的,臣必须让陛下知晓。”
王权与刘睿结交之事,王越实在是管不了了。
一个大活人,想看也看不住。
除非王越每日在武馆,亲自盯着王权。
王越真那么做的话,也就不用干别的事情了。
这件事他必须告诉刘宏,以免君臣生出嫌隙。
刘宏摇了摇头,笑道:
“你对朕的忠心,朕知晓,无需解释这些。
朕早知道,刘睿喜欢结交豪杰与游侠。
你的儿子喜欢跟他混在一起,这不奇怪。
不光是你儿子,连周异的儿子也喜欢刘睿,还认他做了义父。
或许朕的儿子长大了,也会喜欢刘睿。”
听闻刘宏不介意此事,王越松了一口气。
只要陛下不误会自己就好。
……
就如刘焉和刘邦所预料那般,渔阳张举和豪强张纯聚集起那么多私兵,根本撑不了太长时间。
是人就要张嘴吃饭,时间久了,他们根本养不起那么多张嘴。
中平四年春,渔阳张举发动叛乱。
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起大军十余万,还联合了乌桓首领丘力居,大肆入侵幽州、冀州。
皇帝刘宏闻讯大怒,立刻召集众臣,商议讨贼之策。
刘宏怒发冲冠,坐在龙椅上高声喝道:
“反了!
都反了!
区区张举,竟敢自称天子!
此等逆贼,朕必族之!
朕就想不通了,是谁给他的胆子,竟敢篡逆谋反!”
刘宏愤怒成这样,众臣都屏息凝神,不敢多说话。
唯有刘焉出列道:
“陛下息怒。
臣有一言,可解陛下心中疑惑。”
刘宏沉声道:
“你说。”
刘焉道:
“自黄巾起,盗贼流寇杀之不止,讨之不绝。
究其根由,乃是各州郡号令不一,刺史权位太轻,无法统一调度一州兵马。
这样无法在第一时间查清贼患,进而讨贼,才会养成贼势,震动朝廷。
若能在各州置伯牧,总览一州之权,便可起到安定地方的作用。
似张举这样的逆贼,州牧会第一时间调兵剿灭。
哪能让其自称天子,惊扰到陛下?”
刘焉此言一出,群臣皆惊。
这位大汉宗正想要干什么?
置州牧总览一州军政?
那岂不是加强地方的权势,而削弱朝廷之权?
这怎么能行呢?
卫尉杨彪当即出列道:
“陛下,臣以为宗正君此言不妥!
若以州牧之州郡,倘若州牧起了异心,该如之奈何?”
杨彪出来反驳刘焉之后,又有不少朝臣支持二人。
双方都吵不出个所以然来,刘宏大手一挥道:
“好了!
朕现在不想听这些!
立不立州牧,这都是后话!
朕现在只关心,谁能为朕灭了张举和张纯这些逆贼!
逆贼都自称天子了,朕还要任由他们逍遥吗?”
刘焉早知道,光凭自己一人,想完成立牧之事很难。
必须得有另一位有实力的宗亲,与自己一同促成此事。
这个盟友的人选,便是刘睿。
刘焉对刘宏举荐道:
“陛下,臣保举一人,可破张举。
有此人出手,定能将谋反逆贼的首级取下,献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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