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灵脉的山道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灵光,千年古柏的枝干上缠着金色符文,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嗡鸣,像是在守护这片灵脉的核心。林峰一行人赶到时,守脉长老正站在封印阵前,他的须发皆白,衣袍上绣着灵脉图腾,手里握着一枚半透明的玉佩,玉佩表面的灵光却黯淡得几乎看不见。
“你们终于来了。”长老转身看向他们,眼神里满是疲惫,“西边灵脉是上古封印的根基,阵眼藏在‘灵心殿’的地底,可就在三天前,阵眼的‘灵心石’突然失窃,现在封印的灵光已经弱了三成,再找不到灵心石,邪尊一来,封印就会不攻自破。”
林峰接过长老递来的玉佩,指尖刚碰到玉佩,识海里的黑印就轻轻颤动——玉佩上残留着灵心石的气息,竟与邪核碎片的气息有几分相似。“灵心石是什么样的?失窃前有什么异常吗?”
“灵心石是鹅蛋大小的晶石,通体雪白,能自主散发灵光,是维持封印的核心。”长老叹了口气,领着他们往灵心殿走,“失窃前一晚,殿外的守护阵突然失效,等我们发现时,殿内的灵心石已经不见,只留下地上一道灰黑色的印记——和你们说的灰羽印记一模一样。”
苏晴脚步一顿,指尖冰雾不自觉地凝聚:“是邪尊的人提前来了?可我们一路过来,没看到任何邪炁波动。”
“不是人,是‘影傀儡’。”空衍突然开口,他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的一道浅痕,“这种痕迹是影傀儡消散后留下的,它们能融入阴影,不触发任何阵法警报,显然邪尊早就派人摸清了西边灵脉的布局。”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到灵心殿门口。殿门是整块白玉雕成的,上面刻着繁复的封印符文,可符文的光芒却断断续续,像是随时会熄灭。推开门,殿内的景象让人心头一沉:原本供奉灵心石的石台上空无一物,石台周围散落着几片焦黑的碎布,地上的灰羽印记还没完全消散,泛着淡淡的邪光。
林峰走到石台边,伸手触摸印记,识海里的黑印突然暴涨,眼前竟浮现出一段模糊的画面:一道黑影从阴影中窜出,手中握着一个雪白的晶石,转身时,脖颈上的灰羽印记一闪而过,随后黑影化作一道灰光,消失在殿外的阴影里。
“我看到了!”林峰猛地回过神,“偷灵心石的是邪尊的影傀儡,它带着灵心石往灵脉后山的‘蚀骨崖’跑了——那里是西边灵脉邪炁最浓的地方,邪尊可能想在那里毁掉灵心石。”
长老脸色骤变:“蚀骨崖下是阴河的支流,邪炁能在那里加速扩散,灵心石一旦接触阴河邪炁,就会彻底碎裂,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封印!”
“我去追!”林峰转身就要往外跑,苏晴却一把拉住他:“我跟你一起,蚀骨崖的邪炁能影响神智,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空衍道长,你和长老留在这里加固封印,我们拿到灵心石就回来。”
空衍点点头,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张加固符:“你们小心,影傀儡擅长隐匿,遇到危险就捏碎这张传讯符,我会立刻赶过去。”
两人顺着后山的山道往蚀骨崖跑,越往深处,邪炁越浓,周围的树木都变成了黑褐色,枝干扭曲得像是在痛苦挣扎。走到崖边时,林峰突然停下脚步——崖下的阴河里,一道黑影正悬浮在水面上,手中握着的正是灵心石,晶石表面的灵光已经弱了不少,正被阴河的邪炁一点点侵蚀。
“放下灵心石!”林峰纵身跃到崖边,邪蚀短刃在掌心凝聚,红白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邪炁。影傀儡却只是冷笑一声,转身就要将灵心石扔进阴河:“晚了!灵心石已经被邪炁缠上,就算你们拿到,也救不了封印!”
苏晴见状,指尖冰雾暴涨,化作一道冰桥,从崖边延伸到影傀儡身前。她纵身跃上冰桥,冰雾凝聚成无数冰刺,射向影傀儡的手腕。影傀儡躲闪不及,手腕被冰刺划伤,灵心石从手中滑落,直直坠向阴河。
“抓住它!”林峰纵身跃起,邪蚀化作一道锁链,缠住灵心石的同时,将它往自己这边拉。可就在灵心石即将到手的瞬间,阴河里突然窜出几道灰黑色的触手,缠住了锁链,将灵心石往河底拽——是邪尊的邪炁!
“休想!”林峰咬牙,将更多的鲜血注入邪蚀,锁链瞬间暴涨,红白光芒将触手灼烧得滋滋作响。苏晴也趁机跳到影傀儡身后,冰雾化作一把冰剑,刺向它的后心。影傀儡转身抵挡,可刚一抬手,就被林峰甩出的邪蚀碎片击中眉心,身体瞬间化作无数灰光,消散在阴河上空。
林峰趁机将灵心石拉到手中,可刚碰到晶石,他就皱紧了眉——灵心石表面的邪炁已经渗入内部,晶石上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纹,灵光也越来越弱。“得赶紧回去,再晚灵心石就碎了!”
两人转身往灵心殿跑,可刚跑了几步,林峰突然停下脚步,识海里的黑印剧烈发烫——他能清晰地感应到,无数道邪炁正从四面八方往西边灵脉涌来,其中还夹杂着邪核碎片的气息,显然邪尊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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