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照顾柔则?
乌雅氏怕不是脑抽了吧?
之前她还以为胤禛会如原剧情那般,让她去照顾柔则的胎。
但许是被她的冷漠呛得太厉害,他倒是没有提过这事。
没成想,乌雅氏现在竟然会提出来。
“乌嫔娘娘倒是放心,也不怕我让她的孩子生不下来。”
乌雅氏闭紧了嘴巴,只胸脯的起伏在表明她有多生气。
她朝要抚她心口给她顺气的竹息挥手,缓了好一会儿,才又看向宜修:
“本宫不想跟你生气。”
“宜修,你只需记得,你姓乌拉那拉,你再恨柔则,你也别忘记你们同出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以后没事,你就别进宫了,还有弘晖,也别再送去御书房,皇上政务繁忙,不是给你看孩子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
宜修坐着没动,直到喝完杯子里的茶水,才慢悠悠起身往宫外去。
时间倒退回到一个时辰前。
雍亲王府的正院里。
柔则才刚起身,还没用早膳,便听说宜修又带了弘晖进宫。
“她不会又把弘晖送去御书房吧?本福晋就不信,她能护得了一时,能护得了一辈子!”
越说越气。
一气之下忍不住将手里漱口的茶盏扔了出去。
她心里仿佛憋了一团火:
“谁家侧福晋进宫这么大的事不给正院说一声的?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嬷嬷,我不忍了,我忍不下去了,你现在就去想办法,最好是让那个小短命鬼今天就回不了府里。”
“哎呦……”
气怒之余,她的肚子突然开始抽痛。
柔则再顾不得生气,更顾不得进了宫里的宜修和弘晖。
她一手抱着肚子,一手狠狠掐进何嬷嬷的手臂:
“嬷嬷,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哎呦……”
“哎呦,福晋您忍忍。”
何嬷嬷没想到柔则会突然发作。
她急出一脑门的汗,却又不得不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喝止听见柔则的痛呼,而晕头转向的奴才:
“都慌什么!赶紧的,让人去叫产婆和府医。再去个人到宫门口给王爷传话,就说福晋要生了。”
柔则是个娇气的。
肚子一疼,她便只会抱着肚子痛哭:
“好疼,嬷嬷,我的肚子好疼……”
何嬷嬷被她哭得有些六神无主:
“福晋,您忍着点,可不能再哭了,您得留着力气一会儿好生阿哥。”
“乖啊,来,跟着嬷嬷一起呼气……”
柔则哪里还能听见她的安抚?
阵痛已经让她完全丢掉了往日的矜持,她只顾闭着眼使劲掐着何嬷嬷的手臂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啊!好疼啊,嬷嬷,我不要生了……呜呜,我不生了,四郎……四郎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要痛死了!”
管着家的刘嬷嬷被惊动,亲自来到正院,和何嬷嬷一起,才把痛得即将晕厥的柔则抬去产房。
“得想个办法,福晋这样一直哭下去可不行。”
听着柔则声嘶力竭的惨叫,刘嬷嬷不由地叹了一声。
只会哭着喊疼,怎么能生得下阿哥?
何嬷嬷深有同感。
但她也了解柔则,知道这时候什么劝慰的话对柔则来说都没有用:
“快去看看王爷回来了没?”
只有王爷在身边,她家福晋才会振作起来。
有奴才又着急忙慌的往外跑。
刘嬷嬷看得直摇头。
她让人去烧热水,又亲自带人去小厨房,准备给柔则做点吃食。
……
柔则发作要生了。
雍亲王府后院的其他几个小院,也几乎在同时得到了消息。
苗氏的冷脸出现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要生了?要生了好啊。”
留烟也若有所指的笑道:
“格格,咱们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好饭不怕晚。”
苗氏将抄好的佛经随意往旁边一扔:
“可惜,还是快足月了。”
柔则的胎能等到快足月才发作,是她没想到的。
柔则的身体看起来很柔弱,怀有身孕后,怀相又一直不好。
她还记得自己流产那会儿,柔则苍白的面色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足月也没关系,还得看她能不能生得下来,就算生得下来,往后的日子也还长着呢。”
留烟不忘安抚自家格格。
“你说的没错,但本格格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几个月的等待,几乎已经耗尽了她的耐心和痛苦。
她迫不及待的想送柔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下去陪她的孩子。
“去办吧。”
苗氏给留烟使了个眼色,留烟会意的点头,立刻就要转身。
“等等。”
苗氏看着为了照顾自己,这段时间清瘦了不少的留烟,终究没能忍心:
“记得事不可为的时候,保全自己最重要。”
留烟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格格放心。”
另一个小院。
齐月宾低垂着眸子,没让吉祥看见她眼底的冷意和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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