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阳光透过同福客栈的木窗,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越正坐在柜台旁帮佟湘玉整理账本,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三个穿着短打的壮汉簇拥着一个锦衣男子走了进来,男子手里把玩着折扇,眼神扫过大堂时带着几分倨傲。
“掌柜的,给我们找个靠窗的位置,再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上一遍!”为首的壮汉拍着桌子,声音粗哑,引得大堂里其他客人纷纷侧目。佟湘玉连忙迎上去,脸上堆着笑容:“几位客官快请坐,菜马上就来!”
林越放下账本,端着茶壶走过去倒茶。走近时,他隐约听到锦衣男子压低声音对壮汉说:“一会儿按计划来,别出岔子,那东西应该就在这附近。”壮汉点点头,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客栈后院的方向——这个动作,和之前李大嘴那个“假舅姥爷”如出一辙。
“又是冲着后院来的?”林越心里起了警惕,不动声色地退到旁边,悄悄观察着几人的举动。
没过多久,李大嘴端着菜走出来,刚把菜放在桌上,锦衣男子突然“哎呀”一声,捂着嘴皱起眉头:“这菜里怎么有虫子?你们客栈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大堂里瞬间安静下来,其他客人都停下筷子看了过来。李大嘴愣了一下,连忙拿起盘子查看:“不可能啊!我做菜的时候都检查过,怎么会有虫子?”
“怎么没有?你自己看!”锦衣男子从菜里夹出一只死虫子,摔在桌上,“今天这事没完!要么赔我们五百两银子,要么就砸了你的客栈,让你做不成生意!”
壮汉们也跟着站起来,撸起袖子摆出要动手的样子。佟湘玉脸色发白,连忙上前解释:“客官息怒,可能是我们没注意,要不我再给您重新做一桌?银子就算了,我们小本生意,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少废话!”锦衣男子冷哼一声,“要么赔钱,要么砸店,你选一个!”
林越站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那只虫子根本不是菜里原来就有的,是锦衣男子趁李大嘴转身时,偷偷从袖口里拿出来放进菜里的!这分明是故意找茬,想用“碰瓷”的方式闹事,说不定是想趁机闯进后院找东西。
“几位客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林越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坚定,“这菜是李师傅刚做出来的,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要是有虫子,早就被烫死了,怎么会还这么完整?而且刚才我一直在旁边,看到是你自己把虫子放进菜里的。”
锦衣男子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会被发现:“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放虫子了?你有证据吗?”
“证据?”林越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虫子,“这虫子身上没有一点油星,也没有被热气熏过的痕迹,要是真在菜里煮过,怎么会这样?而且你刚才夹虫子的时候,袖子晃了一下,我看到你袖口沾了点菜汁,正好和你放虫子的动作对上。”
周围的客人也纷纷点头,有人小声说:“对啊,那虫子看着确实不像菜里的,倒像是从外面带来的。”“我刚才也看到他袖子动了一下,说不定真是故意的!”
锦衣男子见骗局被识破,脸色变得铁青,对壮汉使了个眼色:“别跟他们废话,先把人控制住,咱们自己去后院找!”
壮汉们立刻扑了上来,为首的壮汉伸手就想抓佟湘玉。林越眼疾手快,用《随风步》快速上前,左脚轻轻一点地面,身体向右侧滑开,同时伸手抓住壮汉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拧——壮汉“哎哟”一声,疼得龇牙咧嘴,手怎么也动不了。
“你敢动手?”另一个壮汉见状,挥着拳头朝林越打来。林越不慌不忙,身体微微下蹲,避开拳头的同时,用肩膀轻轻一顶壮汉的腰腹——壮汉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桌子。
这两下动作又快又准,都是林越平时练《随风步》和基础剑法时积累的技巧,虽然没用到内力,却也让壮汉们吃了苦头。锦衣男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客栈杂役,居然还有点功夫。
就在这时,老白从后院走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根烟杆,慢悠悠地说:“几位在我这客栈里闹事,还想动手伤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看到老白,锦衣男子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之前听说过,同福客栈里有个厉害的角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我们……我们就是来吃饭的,闹着玩而已,没真想闹事。”他连忙摆手,想趁机溜走。
“闹着玩?”老白冷笑一声,“在我这儿闹着玩,不得留下点东西?要么把你们的目的说出来,要么就跟我去官府走一趟,让官差评评理。”
锦衣男子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好哭丧着脸说:“我们是受人指使来的,有人说你们客栈后院藏着一件宝贝,让我们想办法闹出事来,趁机去后院找东西,找到后给我们一百两银子……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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