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连忙记下:“多谢掌柜提醒,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我定会前去请教。”
用过早膳,林越回到寒梅阁。他将《雪月心法》入门篇放在书桌上,仔细翻阅起来。开篇第一句便是“雪月之气,清灵纯粹,吸之可润经脉,吐之能御严寒”,后面详细记载了吐纳的方法——每日清晨或深夜,择清静之地,盘膝而坐,双目微闭,鼻吸口吐,吸气时意念如吸雪山融水,沿督脉上行,呼气时如吐月华,沿任脉下行,循环往复,便可滋养内力。
“倒与这雪月城的气候颇为契合。”林越心中暗道。他昨日在庭院中便觉此地空气清冽,比中原更适合吐纳,如今看来,这《雪月心法》正是根据雪月城的环境所创。
他走到庭院里,在石凳上盘膝而坐,按照心法记载的方法调整呼吸。清晨的寒气透过衣衫渗入体内,却在吸气时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督脉缓缓上行,途经百会穴时,竟有一丝暖意散开,驱散了周身的寒凉。呼气时,气流沿任脉下行,途经丹田,只觉丹田处微微发热,比平日里修习内功时的感应更为明显。
“果然精妙。”林越心中一喜,继续运转气息。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过去,他睁开眼时,只觉神清气爽,昨日泡浴后残留的疲惫一扫而空,连腰间的长剑似乎都轻了几分。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拳脚挥动间,竟比往日更显轻快,内力运转也更为顺畅。
“公子,赵先生派人来请您,说若是您有时间,可去观星阁一叙。”伙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林越心中一动,想必是李掌柜告知了赵先生他修习心法之事。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伙计往三楼走去。观星阁在三楼西侧,比寒梅阁更为宽敞,房间内摆着一张巨大的星图,墙上挂着几幅天文图谱,窗口放着一架青铜望远镜,透着几分玄妙。
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正坐在星图前,手中拿着一支毛笔,似乎在演算着什么。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见林越进来,放下毛笔笑道:“你便是林越吧?老夫赵清玄,雪月阁的闲散长老。”
“晚辈林越,见过赵先生。”林越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坐吧。”赵清玄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听闻你刚拿到《雪月心法》入门篇,可有不懂的地方?”
“晚辈刚才修习了半个时辰,只觉心法精妙,却在气息运转到‘命门穴’时,略有滞涩之感,不知是何缘故。”林越如实说道。
赵清玄点点头,起身走到星图前,指着图上的北极星:“《雪月心法》讲究‘以天地为炉,以星月为火’,命门穴乃督脉要穴,气息滞涩,是因为你尚未将自身气息与外界星月之气相和。你且随我来。”
他领着林越走到窗口,指着窗外的天空:“此刻晨光虽盛,却仍有残月未消。你且闭上眼睛,意念集中在命门穴,同时感受残月的清辉,想象清辉如丝,缠绕在命门穴周围,再运转气息试试。”
林越依言闭上眼睛,意念集中在命门穴,同时感受着窗外的晨光与残月的清辉。片刻后,他运转气息,果然,当气流行至命门穴时,不再有滞涩之感,反而如沐春风,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命门穴渗入,与体内的气息融为一体,运转更为顺畅。
“多谢先生指点!”林越睁开眼,心中满是感激。
“这只是入门的小技巧罢了。”赵清玄笑着回到星图前,“《雪月心法》入门篇虽浅,却藏着雪月阁武学的根基,你若能日日修习,不出三月,内力定能大有长进。对了,你此次来雪月城,除了寻访故友,还有其他目的吗?”
林越沉吟片刻,如实说道:“晚辈听闻雪月城近期不太平,草原那边似乎有异动,想来看看能否尽一份绵薄之力。”
赵清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难得你有这份心。雪月城乃北境咽喉,草原铁骑若真要南下,这里便是第一道防线。雪月阁虽有守护城池之责,却也需要更多江湖同道的支持。你若有兴趣,日后可多去雪月阁走动,那里常有关于北境的消息。”
“多谢先生告知,晚辈记下了。”林越心中一喜,这正是他想了解的信息。
两人又聊了半个时辰,赵清玄不仅解答了他修习心法时的疑惑,还向他介绍了雪月阁的情况——雪月阁位于雪月城西北的雪月山上,阁中弟子多位女子,却个个身手不凡,尤其是阁主慕容雪,一手“雪月剑法”出神入化,曾单人击退过草原的百名勇士。
辞别赵清玄,林越回到寒梅阁。他将《雪月心法》入门篇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心中满是感慨——本以为只是寻常入住客栈,却意外获得了雪月阁的内功心法,还得到了赵清玄的指点,这雪月城之行,似乎比他预想的更为顺利。
临近午时,林越想起昨日答应张婉儿要登门致谢,便收拾了一下,带着几两雪钱,往张府走去。望雪楼离布坊巷不远,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张府门口。门房见是他,连忙笑着迎上来:“林公子来了,老爷和小姐都在府中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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