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荒原上的风裹挟着寒意,刮过隘口的城墙,发出呜呜的声响。林越趴在箭垛后,双目如炬,死死盯着声响传来的方向。那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却始终保持着极低的频率,显然是骑手刻意放慢了速度,想要隐蔽行踪。
“将军,看这动静,来的人不多,怕是斥候?”身旁的张勇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他手中紧握长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黑暗。
林越缓缓摇头,眉头紧锁:“不像斥候。斥候探查行踪,只会单人或双人行动,绝不会有如此密集的马蹄声。这分明是一支小队,目标明确,来者不善。”
他抬手示意身后的弩手做好准备,声音压得更低:“传令下去,所有灯笼全部熄灭,只留西侧高地的暗哨观察。弩机瞄准通道入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火。”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城墙上的灯笼一个个熄灭,只剩下浓重的黑暗笼罩着隘口。只有西侧高地上,两名斥候隐在箭楼的阴影里,借着微弱的星光,密切注视着远方的动静。
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在隘口通道外百米处的草丛中,出现了十几个黑影。他们全都身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胯下的战马也被裹上了厚厚的麻布,马蹄踩在碎石上,声音被降到了最低。
“是死士!”张勇瞳孔骤缩,低声惊呼。他征战多年,一眼便认出这些人的身份——这类死士通常是部落首领培养的精锐,悍不畏死,专门执行偷袭、暗杀等凶险任务。
林越心中了然。黑石果然狠辣,竟在吞并败军部落的关键时刻,派死士夜袭隘口。想必是想趁着隘口防御尚未完全稳固,制造混乱,甚至企图打开隘口大门,为后续大军进攻创造机会。
“他们想摸进隘口,目标应该是城门的绞车,或者粮仓、军械库。”林越冷静分析,“张将军,你带二十人,从城墙内侧绕到城门下方,守住绞车,绝不能让他们靠近。我带三十人,留在城墙上,用弩箭牵制他们,等他们进入通道,便触发陷阱。”
“明白!”张勇应声,立刻带领二十名士兵,借着城墙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朝着城门下方摸去。
城墙上,林越对着身边的弩手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十名弩手全都屏住呼吸,手中的弩机早已上弦,箭头对准了通道入口。通道两侧的草丛中,埋设炸药包的士兵也已就位,手指紧紧攥着引线,只待信号。
那支死士小队果然如林越所料,并没有直接攻城,而是借着草丛的掩护,缓缓朝着隘口通道移动。他们动作迅捷,身形矫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很快,死士小队便进入了隘口通道。通道狭窄,两侧是陡峭的岩壁,正是伏击的绝佳地点。林越紧盯着最前面的那名死士,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壕沟前的绊马索,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放!”
随着林越一声低喝,负责触发绊马索的士兵猛地拉动绳索。
“哗啦!”
几道绊马索同时升起,最前面的三名死士猝不及防,被绊马索绊倒在地,摔在通道中央。紧随其后的死士反应极快,立刻停下脚步,手中的弯刀出鞘,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射箭!”
林越再次下令,城墙上的弩箭如雨点般射向通道内的死士。弩箭穿透力极强,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细微的破空声,瞬间便有四名死士中箭倒地,惨叫声在通道内回荡。
“有埋伏!杀出去!”为首的死士头目厉声喝道,声音沙哑而凶狠。他挥舞着弯刀,挡开射来的弩箭,带领剩下的死士朝着城墙方向冲来,显然是想攀上城墙,与守军近战。
“触发炸药!”林越早有准备,立刻下令。
“轰!轰!轰!”
三声巨响接连响起,通道两侧草丛中的炸药包同时引爆。火光冲天,碎石和泥土飞溅,通道内的死士被气浪掀飞,惨叫声此起彼伏。爆炸过后,通道内一片狼藉,又有五名死士被炸死或炸伤,剩下的死士只剩下不到五人。
“杀!”那名头目依旧凶悍,虽然身受轻伤,却依旧带领着残余的死士,疯狂地朝着城门冲去。他们知道,此次偷袭已经失败,唯有拼死一搏,或许能打开城门,为后续部队争取机会。
“守住城门!”城门下方,张勇一声大喝,带领士兵们迎了上去。长刀挥舞,与冲过来的死士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城墙上的林越见状,立刻带领部分士兵,沿着城墙内侧的阶梯冲了下去,支援张勇。
隘口大门前,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死士们悍不畏死,每一次攻击都拼尽全力,招招致命。而隘口的士兵们则凭借着人数优势和地形熟悉,顽强抵抗。
林越手持玄铁剑,直奔那名死士头目。玄铁剑寒光闪烁,直取头目咽喉。头目反应极快,侧身避开,手中的弯刀横扫而来,逼退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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