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如惊雷滚过荒原,卷起漫天尘土,将朝阳的光芒都遮蔽了几分。黑石身披玄色重铠,手持一柄鬼头大刀,位于联军阵列正中,身后是赤狼部血狼、秃鹫部黑鹰两位首领,三千大军绵延数里,旌旗蔽日,杀气腾腾。
“林越小儿,识相的速速打开城门投降!”黑石勒住战马,立于隘口一箭之地外,声如洪钟,透过呼啸的风声传到城墙上,“本汗已联合赤狼、秃鹫二部,兵力三倍于你,此隘口今日必破!若降,本汗可饶你部下不死,若顽抗,定叫你们鸡犬不留!”
城墙上,林越冷笑一声,手中长剑直指下方:“黑石,你勾结外敌,妄图侵我隘口、祸乱草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想要破城,先踏过我等的尸骨再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黑石脸色一沉,转头对身旁的血狼道,“血狼,你率赤狼部骑兵,从左侧通道冲锋,撕开他们的防线!”
“得令!”血狼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左眼一道疤痕从眉骨延伸到下颌,显得狰狞可怖。他高声应和,拔出腰间弯刀,振臂高呼:“赤狼部的儿郎们,随我冲!破城之后,财物女人任你们取!”
“嗷呜——”赤狼部的士兵们发出狼嚎般的呐喊,翻身上马,手持弯刀,朝着隘口左侧的狭窄通道猛冲而去。他们个个马术精湛,速度极快,转眼便逼近了隘口外的壕沟。
“放箭!”赵烈立于西侧高地,见敌军骑兵逼近,立刻高声下令。早已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们齐齐松开弓弦,数千支羽箭如密雨般倾泻而下,朝着冲锋的赤狼部骑兵射去。
箭矢破空声尖锐刺耳,赤狼部的骑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格挡,却仍有不少人中箭落马。战马嘶鸣着摔倒在地,将背上的士兵甩出去,被后续的骑兵践踏而过,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但赤狼部的士兵悍不畏死,依旧顶着箭雨奋勇冲锋,很快便抵达了壕沟边缘。
“点火!”赵烈再次下令。早已埋伏在壕沟两侧草丛中的士兵们立刻点燃引线,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壕沟中埋设的炸药包接连爆炸,火光冲天,碎石与铁刺飞溅,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骑兵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爆炸的冲击波震得后续的骑兵纷纷勒马,阵型大乱。血狼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暴怒,挥舞着弯刀嘶吼:“废物!都给我冲过去!区区壕沟,岂能挡得住我们赤狼部的儿郎!”
在他的威逼下,赤狼部的骑兵们再次发起冲锋,有的试图跃过壕沟,有的则搬来石块填充壕沟。城墙上的弓箭手继续放箭,弩机也不时发射出粗壮的弩箭,每一支弩箭都能穿透一名骑兵的胸膛,将其钉在地上。
“用滚石擂木!”赵烈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将城墙上堆积的滚石和擂木推下去。巨大的石块和沉重的圆木顺着城墙滚落,砸向下方的骑兵,不少骑兵被砸得脑浆迸裂,战马也被砸断了腿,通道两侧顿时堆满了尸体和残肢,血流成河。
血狼眼看冲锋受阻,损失惨重,心中又急又怒。他抬头望向城墙上的赵烈,眼中杀意毕露,双腿一夹马腹,亲自提着弯刀冲了上去。他的马术极为高超,在混乱的战场上左冲右突,避开了飞来的箭矢和滚落的滚石,很快便冲到了城墙下。
“给我死!”血狼怒吼一声,举起弯刀,朝着城墙下方的立柱砍去。他的力气极大,弯刀劈在立柱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首领当心!”城墙上一名士兵见状,立刻举起长枪,朝着血狼的头颅刺去。血狼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同时反手一刀,将长枪斩断,随后一脚踹在士兵的胸口,将其踹下城墙。
“杀了他!”几名士兵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手中的武器朝着血狼招呼而去。血狼毫不畏惧,挥舞着弯刀,与士兵们激战起来。他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士兵们根本难以抵挡,很快便有几人倒在了他的刀下。
赵烈在高地上看到血狼如此勇猛,心中一紧,立刻提枪冲了下去:“孽畜,休得放肆!”
赵烈的枪法精湛,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刚一上前,便刺向血狼的要害。血狼见状,不敢大意,连忙收起弯刀,格挡赵烈的长枪。“铛铛铛”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两人在城墙下激战起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与此同时,黑石见血狼久攻不下,转头对黑鹰道:“黑鹰,你率秃鹫部的弓弩手,压制城墙上的火力,掩护血狼冲锋!”
“明白!”黑鹰是个身材瘦削的汉子,眼神阴鸷,他擅长使用弓弩,麾下的秃鹫部士兵也都是弓弩高手。他立刻下令,秃鹫部的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取出背上的强弓,搭箭上弦,朝着城墙上射去。
秃鹫部的箭矢力道极大,射程也远,城墙上的士兵们虽然有盾牌掩护,但仍有不少人中箭受伤。弓箭手们的射击节奏被打乱,箭矢的密度明显下降。
“不好,敌军的弓弩手压制得太厉害!”张勇立于东侧高地,见己方弓箭手损失不小,立刻对身旁的士兵道,“把盾牌阵摆起来,掩护弓箭手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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