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氏有早会,傅闻砚一早就去了公司。
姜晚黎从床上爬起来时,婚房中只剩张姨和她的猫。
见她下来,刚刚做完早茶的张姨给喂完猫粮迎过来,“太太,您醒了?先生去公司了,我给您准备了早餐和茶点,您现在就用餐吗?”
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边蹭姜晚黎一边撒娇。
而后者听着张姨口中这句怎么也改不过来的称呼,无声叹了口气。
自从第一天搬来澜庭,她已经跟她说了好多次,别再称呼“太太”,姜、傅两家早已终止联姻,她和傅闻砚这场‘权色交易’也随时会结束。
她这么喊,容易引误会不说,也不合适。
但每次张姨都爽快地应着。
下一次,还是雷打不动的“太太”二字。
见这‘根深蒂固’的称呼怎么也改不过来,那天清晨起床后,趁着傅闻砚还没走,她委婉跟他提了句。
结果他听完神色淡淡。
只给她来了句:
“嘴长别人身上,说什么我怎么管的着?”
“……”
这会儿再听着这句别提多自然的旧称呼,姜晚黎已经没有徒劳纠正的欲望,她哄了哄撒娇卖萌的猫团子,对张姨点头:
“好,辛苦张姨。”
张姨眉开眼笑地去收拾。
姜晚黎洗完手去餐厅,小家伙亦步亦趋地跟来,之前在公寓或E国的时候,还喜欢偶尔上个桌。
但来了澜庭后,倒是没爬过餐桌。
兴许是不熟悉。
就像现在,只乖乖趴在她腿边。
吃完饭,姜晚黎又陪着它玩了会儿,才拿上包和手机准备去公司。
临走的时候,见蹲在楼梯口的支着脑袋往楼上瞅,姜晚黎停下来看它几眼,最后对张姨嘱咐了句:
“张姨,傅总不喜欢宠物,白天的时候帮我看着它点,别让它跑去楼上。”
张姨很快点头,“太太放心,我会看住这小家伙。”
姜晚黎出大厅去公司。
竖着尾巴追出来,直到跟到车前,想跟着她一起去的意图很明显。
姜晚黎弯腰将它抱起来,商量着跟它说:
“今天不行,今天上午不在公司,下午要和别的公司开洽谈会,我基本上一整天不在总部,你去了公司也是自己在办公室玩。”
她摸着它脑袋,语调都带着哄,“你在家听话,明天带你去公司。”
脑袋趴在姜晚黎怀里长“喵”了声,最后只能和张姨一起留在了婚房。
如姜晚黎所说,今天这一整天的行程一个挨一个,直到下午五点,洽谈会圆满结束,才终于有点喘息的功夫回办公区。
接管公司的这三年,姜晚黎养成了很多事亲力亲为的习惯,就像重要协商会后的资料和文件,她基本都会亲自再审一遍。
今天也不例外。
五点半,落地窗外夜色逐渐暗下来,姜晚黎看完文件,正要按内线喊方岚进来,她先在外面敲响了门。
“姜总?”
姜晚黎指尖重新落在文件上,没抬头,只道:“进来。”
门被从外推开,方岚将加急赶完的方案送过来,看着办公桌后的姜晚黎,又道:
“还有一件事,前台说,贺总来了。”
姜晚黎抬头看过来。
方岚主动汇报:“好像是近期合作的城北项目的事。”
姜晚黎按了按发酸的眉心。
合上面前的文件,“请贺总进来吧。”
方岚应声,很快出去。
没多久,虚掩着的门再次被打开。
自从姜家出事后,姜晚黎忙得分身乏术,距离上次见贺煜川,已经是好几天前,他面容依旧,只是眼底泛着红血丝,有几分掩盖不住的憔悴。
“这是城北项目剩下要处理的事项。”贺煜川坐在对面,将几份方案书放在她桌上。
“我觉得你最近应该没时间腾手处理这个项目,所以就把剩下的进程跟进完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有的话,跟我说,我再让人改。”
姜晚黎翻开看了几眼,“没什么问题。”
贺煜川目光长久落在她身上。
温柔和煦的眼底深处压着晦涩。
他喉结滚动几下,才问出那句:
“姜家出事,我却没法帮你,晚晚,你怪我吗?”
“这有什么好怪的?”她说:“你之前给我的那些文件,已经是贺氏的根基项目,心意我早就领了。”
贺煜川胸腔中却越来越难受。
那股浓重的酸涩锐疼,就像如有实质在心口翻搅。
他勉强压下这股涩意。
又问:“这些日子,还是在公寓住吗?”
姜晚黎唇角弧度散去零星,“没有,暂时在澜庭。”
贺煜川知道她在傅闻砚那里。
“以后一直住那里吗?我之前听你说,今年会和伯父伯母回姜家别墅过年,还去吗?”
姜振林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之前姜晚黎确实打算今年回姜家别墅,一家人团团圆圆地过个年。
但集团的乱子还没处理完。
距离年底又没剩多长时间。
她垂下睫看了眼今天的日期,心平气和的,就像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聊家常那般:
“应该不回去了,等明年吧。”
见她对上一个问题避而不谈,有那么一瞬间,贺煜川其实想再问她一遍,但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强行压下。
“这两天我要回A国一趟,期间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姜晚黎应了句。
他没在公司待太久,见她办公桌上还有不少文件,说了一会话就主动提出了离开。
他走后,姜晚黎拿起文件想接着看。
但还没翻开,傅闻砚的电话就前后脚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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