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走后,姜晚黎蹙着眉看向自己身上这件不合适见人的睡衣,推开傅闻砚的手臂从他怀里出来,转身上楼。
“……我先回去换件衣服。”
她走后,傅闻砚看向刚才差点让姜晚黎摔倒的地方,吧台旁侧很不显眼的边角处,一只黑色钢笔躺在那里,旁边还有几片A4纸的碎屑。
其中一个,还带着点猫爪子印。
傅闻砚弯腰将钢笔捡起来,捏着笔帽在指尖转了圈,目光落在地毯上那片残留着猫爪子印的纸屑上。
猫也拆家。
估计是那只胖猫叼来的钢笔,笔身颜色和地毯颜色太相近,张姨没发现。
这才险些滑倒。
姜晚黎下来的时候,傅瑶开着那辆玛莎拉蒂早就没了踪影。
她没想到傅瑶会突然过来,傅闻砚不喜欢婚房中人太多,平日中傅父傅母常住老宅,基本也不来这边。
她本想问问傅闻砚,今天傅瑶撞见她在这里,对他会不会造成什么困扰,毕竟没离婚前,傅母很不喜欢她。
但话音到了嘴边,转念一想,以傅家在北城的权势,老宅那边如果真想查些什么,早就查到了,何至于等到今天。
换句话说,在今天之前,不知道她在傅闻砚这里的,放眼傅家老宅里,估计也就常年在国外留学的傅瑶。
傅家大小姐并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嫂子此刻正困扰的事,从婚房开着车一连走出好几个路口后,她才敢踩下刹车停下。
从家出来时闷闷不乐的心情此刻放风筝似的乐滋滋地飘在半空。
瘪了好几天的嘴角更是止不住上扬。
她摸过手机下意识就想给自家母亲打电话。
但号码眼看着要拨下去,被高兴冲昏头的傅大小姐忽然想起来她妈之前似乎不是很喜欢她嫂子来着。
虽说从离婚到现在,她好几次都觉得她妈和她一样,并不希望她哥和她嫂嫂离婚,甚至因为他们毫无征兆的离婚好长时间心情烦躁不舒心。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前小姑子生怕弄巧成拙,好心办了坏事,思忖片刻,到底是没拨下这个电话。
只当自己今天没去过澜庭。
悄摸摸地‘保守’这个‘秘密’。
傅家地位高,多的是人趋之若鹜,傅瑶圈子里的小姐妹更是在她回国后就天天问要不要组局出来嗨皮一下。
之前她闷闷的懒得动。
连门都不愿意出。
这会儿心情大肆阴转晴的傅瑶退出通讯录,点开一堆未读消息的群聊,敲字:
【老地方,去K歌。】
底下瞬间有人回应。
【大小姐,你总算肯出门了!】
【稍等!马上来!】
傅瑶看了眼下面一条条迅速炸出来的消息,放下手机,方向盘一打,往‘竹篁’走去。
下午三点,傅家老宅中,管家接完电话从外面进来,朝着花台前插花的傅母汇报:
“太太,大小姐刚才来了电话,说出去逛专柜看上了几个限量款包包,不想记账,让人送卡去。”
这种小事,傅母都懒得开口。
只抬了抬手,让管家去送黑卡让她在外面玩个痛快。
片刻后,正拿起一支红玉珠做点缀,想到什么,又开口:
“闻砚从国外回来了?”
管家停步,回道:“傅家一架专机今天一早抵达的北城,应该是回来了。”
红彤彤的红玉珠插进花束中,傅母语气轻和,又问:
“晚黎也回国了?”
管家有些意外,但又不算太意外,他再次点头:
“是的,姜小姐也在今天一早落地北城。”
傅母没再说别的。
挥手让他去忙。
婚房中。
吃完午饭,姜晚黎瞧着张姨刚清扫走的那些纸张碎屑,也明白了那只猫崽子干的好事。
那点瞌睡虫散尽后,倒是没了多少困意,她没再上楼补觉,免得晚上睡不着,找去了后院,从一棵绣球花下找到了盯着花叶蠢蠢欲动的。
刚把它从国外带回来那段时间,她公寓中的龟背竹和公司中贺煜川送的那盆细叶寒兰没少被它薅着霍霍。
姜晚黎一眼就能看出来它想干什么。
在它胆大包天伸爪子之前,一把将它从绣球花下捞了过来。
“过了个年,芝麻大的猫咪胆子都膨胀成西瓜了?你连傅闻砚的家也敢拆?祖宗,你拆家也得看看地方啊!”
“喵呜”低声叫着。
听起来它自己还很委屈。
每次它被训,都摆出一副这种表情。
让人心软的不舍得再继续骂它。
姜晚黎今天不吃它这一套,对它“耳提面令”了好一会儿,才放它溜去玩。
被“训”了一通,没敢再继续拆那株绣球花,慢悠悠地巡视领地般在院子里转了圈,最后竖着尾巴、踩着猫步,乖乖跟着姜晚黎去了大厅。
调完时差,姜晚黎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
全心处理阜西集团项目的相关事宜。
傅闻砚年都没过完就去了国外处理工作,她以为他这几天也会很忙,但没想到,他似乎没什么要紧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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