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小心翼翼护着自己怀里的东西从银行行出来,东张西望,像做贼似的。
她怀里死死抱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是整整二十六万现金。
“我的个亲娘哎,这钱……比砖头还沉!”朱凤拍着胸口,大口喘气。
刘文强从车上下来,搓了搓手,凑过去想摸一把。
“哎你干啥!”朱凤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跟护食的母鸡似的。
“我……我就看看!”刘文强咧着大嘴,嘿嘿直乐。
朱立生拔下车钥匙,看着小舅和小舅妈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笑了。
其实他自己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在一起,关键还都是自己的。
但他有底气赚更多,虽然心里也挺激动,但却不像小舅跟小舅妈这样。
“小舅妈,钱放我这儿,丢不了。”
朱凤这才把那个沉甸甸的袋子递给朱立生。
朱立生掂了掂,确实沉。
这重量,就是底气。
“走,先去办正事!”他一挥手,率先朝着县城最热闹的商业街走去。
第一站,药店。
“老板,给我拿最好的治咳嗽、喘气的药,还有,补身子的,都拿最好的。”
朱立生直接把黑塑料袋往柜台上一放。
药店老板看了一眼这阵仗,眼睛都直了。
这么明显,谁还能看不出来袋子里是什么!
“好嘞!您稍等!”
一番挑选,结账。
“总共一千三百块。”
朱立生眼睛都没眨,从袋子里数出一沓钱递过去。
刘文强在旁边看着,咂了咂嘴。
一千三百块,买几盒药,他这外甥,是真有些飘了啊。
第二站,手机店。
“老板,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拿一个。”
“小伙子,最新款六千多呢。”
“就要那个。”
付钱,开机,插卡,一气呵成。
朱立生拿着崭新的手机,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晰了不少。
他低头捣鼓了几下,随即抬头看向小舅妈。
“小舅妈,走,去商场!”
“去商场干啥?”朱凤一脸不解。
等到了商场,她就明白了。
朱立生指着一排排花花绿绿的衣服。
“小舅妈,你,大姑,二姑,一人挑一套!还有那个,叫啥来着,抹脸的,也一人来一套!”
朱凤的嘴巴,张成了“O”型。
“生子,你疯了!这儿的衣服,一件顶咱们身上十件!不买不买!”她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必须买!”朱立生把袋子往刘文强怀里一塞,“小舅,你看着她挑,挑不完不准走!”
刘文强抱着钱,腰杆挺得笔直,“听见没?我外甥发话了!赶紧的!”
一个小时后,朱凤晕乎乎地被拽出商场。
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连衣裙,脸上还被专柜小姐姐抹了香喷喷的东西。
“我的个娘,这一下就花出去五千多块……”她心疼得直咧嘴,可嘴角的笑,怎么都藏不住。
接下来,采购彻底进入疯狂模式。
“老板,这种防水耐磨的劳保服,给我来二十套!”
“一千二百五十块。”
“买!”
“老板,这种加重加厚的三轮车,我要一辆!”
“六千五,带牌照。”
“买!”
“老板,一百五十平的活动板房,今天就要,现在就去量尺寸!”
“一万五千七百五十块,加急费另算。”
“钱不是问题,今天必须给我拉过去!”
“好嘞!”
渔网,增氧泵,水桶,抄网……各种工具,又是一万五。
今晚请喜用的烟,酒,糖,茶,五千五,塞满了半个车斗。
锅碗瓢盆,被褥床单,一千二。
最后,朱立生开着新买的三轮车,拉着满满一车货。
后面跟着小舅开的旧三轮,突突突地杀到县城最大的鸿运大酒楼。
“经理,今天晚上,二十桌,给我上最好的菜!”朱立生把一沓钱拍在桌上,“六千五,够不够?”
“够!绝对够!老板您放心!我给您上最好的席面!”
从酒楼出来,天都快黑了。
二十六万的现金,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
朱凤看着空了一大半的袋子,心都在滴血。
可她再看看后面那两辆装得跟小山似的的三轮车,又觉得,这钱花得值。
回到朱家湾,村口直接炸了锅。
两辆三轮车,一辆崭新,一辆破旧,都载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浩浩荡荡地开进村。
村头树下闲聊的婆姨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快看!是朱家那小子回来了!”
“我的天,这是把整个商店都搬回来了吧?”
“新三轮!还买了新衣服!啧啧,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哈。”
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哼,暴发户罢了,看他能神气几天!”
另一个声音立马接上:“就是,指不定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这钱来得快,去得更快!”
朱立生没搭理这些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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