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仅有一成把握。”
雨化田听罢,陷入了沉思。
连宗师六重境的曹正淳都信心不足。
他自然明白当前情势的严峻程度。
雨化田接着说: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联手,或许能寻得一线生机。
然而,如今的局面,我们不仅要面对朱无视,永定王殿下也是一个难以掌控的巨大变数。”
提及朱厚炎之名,两人心头皆是一震。
他们都是先皇当年一手提拔的旧部。
与当今圣上朱厚照的亲近程度并不深厚。
他们深谙宦官的权势,皆是仰仗皇帝的恩宠而得。
所幸两人在朝中根基稳固,才得以勉力维系至今。
曹正淳已是年迈,难以再博得朱厚照的青睐。
朱厚照陛下如今更倚重新近提拔的刘瑾。
而永定王朱厚炎,则毫不动摇地站在朱厚照一方。
朝堂的权力中心,正一点点地向帝王靠拢。
他们虽然曾与朱无视有过接触,但并未达成任何实质性的协议。
他们深知皇家事务,外臣难以置喙。
与朱无视合作,也仅仅是出于权宜之计,绝不敢真正与皇上为敌。
曹正淳继续说道:
“不过,局面并非全然死寂。
我向你透露一个秘密。
那位素心,如今便掌握在我手中。”
雨化田听此言,脸上瞬时闪过一丝震惊之色。
叶孤城面色平静地步入秘室,缓缓开口道:
“我已与大明永定王朱厚炎见过一面,他身边的强者又添了不少。
古三通,也已随他入京。”
原来,早先挡在朱厚炎马车前方的,正是叶孤城本人。
南平郡王满面笑容,赞叹道:
“叶城主果然非凡,连古三通那样的顶尖高手都无法阻拦您的去路。”
叶孤城语气淡漠地言道:
“然而,从今往后我将不再冒充陆小凤。
紫禁之巅的决战之期日益临近,我必须全身心投入,做好所有准备。”
南平郡王对此不以为意。
他计划亲自行动,觉得陆小凤声名败坏,反倒是个接近当今陛下的绝佳契机。
尽管他未能领会叶孤城对于那场决战的执着所在。
但他认为,武林人士有些异于常人的癖好,亦属寻常。
他内心盘算着:
“谋定而后动,掌控天下大局,才是一个真正男子汉所追求的!”
朱厚炎的车驾在紫禁城内通行无碍。
原因无他,他乃是大明永定王,当今圣上朱厚照的胞弟。
车驾平稳停靠之后。
刘瑾已然满面谄笑,恭敬地等候在一侧。
他躬身行礼,语气谄媚地说道:
“奴才叩见王爷千岁。
王爷此行南下,一路上所发生之事,陛下都已然知晓。
圣上为此龙颜大悦,心中甚是宽慰。
王爷不愧是我大明之福星,真乃神勇无匹,文韬武略,世间罕有!”
刘瑾这番吹捧,声势浩大。
他自幼便与朱厚照相伴,深知朱厚炎与朱厚照兄弟手足情深。
朱厚炎开门见山地问道:
“朕的皇兄如今身在何处?”
他对刘瑾并无特殊好恶。
刘瑾的权势皆出自朱厚照,且对其忠诚不二,无需多加关注。
刘瑾急忙回禀道:
“陛下此刻正于玉和殿中,已恭候王爷多时了。”
朱厚炎言简意赅地道:
“引路。”
刘瑾立即领命,恭敬应道:
“遵旨,王爷!”
察觉朱厚炎不欲多谈,刘瑾便不再多言,以免自讨无趣。
他躬身走在前头,为朱厚炎引路。
实际上,朱厚炎从小便在紫禁城中生活。
他对这座皇宫的了解,远非刘瑾可比。
刘瑾因其宦官身份,宫中某些禁地是不可擅入的。
而朱厚炎,凭借永定王的尊崇地位,则可于宫内任意通行。
毕竟,这江山社稷,归根结底属于朱氏皇族。
片刻工夫。
朱厚炎抵达玉和殿门前,刘瑾知趣地自行退下。
朱厚炎推开殿门,迈步而入。
朱厚照并未忙于奏折,而是专程在此等候着胞弟的到来。
眼见朱厚炎身影,朱厚照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流露而出。
他疾步向前,双手用力拍在朱厚炎肩上:
“我的皇弟!”
朱厚炎亦回以一个了然的笑容。
自从父皇母后先后驾崩之后。
面对朱无视一众朝臣的强劲压迫。
他们兄弟俩只能紧密相依,相互扶持。
这正是先皇当年深谋远虑,所布下的“一文一武”大计。
目的在于共同抵御朝堂内外那些图谋不轨的野心之辈。
朱厚照的武学修为并不出众。
即使靠着丹药与天材地宝的滋养,也仅堪堪达到宗师三重之境。
他的过人之处,主要在于统帅军队、驰骋沙场。
所以,对于朱厚炎晋升大宗师,他并无丝毫惊奇。
在他心底,朱厚炎永远是他骨肉相连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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