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爷睁开眼,浑浊的目光扫过铁牌,闪过一丝深刻的厌恶。“宫里养的一群恶狗,藏在影子底下,专替主子干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刺杀、灭口、刺探……没什么他们不敢干的。”他顿了顿,声音压低,“领头的,是个姓曹的老阉狗,心黑手辣,是宫里那位的心腹。”
曹姓太监?沈墨记下了这个名字。这或许是追查宫内黑手的一个具体方向。
“他们找那‘钥匙’……是为了前朝秘藏?”沈墨继续问道。
“富可敌国的财宝,动摇江山的隐秘,哪个坐在龙椅上的人能睡得安稳?”石爷嗤笑一声,带着嘲讽,“更何况,那秘藏里,据说还有些别的东西……足以让很多人疯狂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石爷干脆地摇头,“青霞那老鬼口风紧得很,连他最信任的几个人都没完全交底。只知道,那东西……很危险。得到它,未必是福,可能是更大的灾祸。”
他看向沈墨,目光锐利:“青鸢那小子,把令和图给了你,是把天大的麻烦,也一并塞给了你。你现在,就是块活靶子。”
沈墨握紧了手中的铁牌,指尖冰凉。他知道石爷说的是事实。从接过“青鸢令”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无法脱身了。
“石爷,您和青鸢……和北雁栖,到底是什么关系?”沈墨问出了盘旋已久的问题。
石爷脸上的皱纹深刻了几分,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沈墨以为他不会回答。洞外,沼泽的风吹过枯死的巨树,发出呜呜的怪响。
“有些旧账,”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飘忽,带着一种被岁月磨砺后的疲惫与苍凉,“早就该烂在泥里了。提它……没意思。”
他闭上眼,不再说话,仿佛沉入了某种不愿触及的回忆。
洞穴内重归寂静。
沈墨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他看着手中冰冷的“影”字铁牌,又摸了摸怀里那几样烫手的物件。
前路,依旧迷雾重重,杀机四伏。
但至少,在这片沼泽深处,这个诡异的石洞里,他们暂时获得了一丝喘息。
而洞外,那些“影衙”的恶犬,恐怕正在疯狂地搜寻着他们的踪迹。
下一次遭遇,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第八十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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