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言真真假假,专门往隆昌号的痛处上戳。果然,没过两天,隆昌号总号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进出的人员脸色凝重,钱主事更是频繁召集手下议事,那小楼附近的守卫似乎也增加了。
混乱,就是机会。
沈墨知道,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他需要一份“投名状”,一份能让他“合理”进入那栋小楼的“投名状”。
他让观墨去找那个合作的小船帮头目,递了个话,说是“墨掌柜”有办法帮他们摆脱隆昌号的长期压榨,甚至能拿到隆昌号违规的铁证,但需要他们配合演一场戏。
一场关于“账簿”的戏。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隆昌号总号门口,突然来了几个那小船帮的人,抬着个箱子,嚷嚷着要见钱主事,说是有关于“码头账簿”的“重大发现”要禀报,事关隆昌号“声誉”。
门口护卫自然拦着不让进,双方推推搡搡,引来不少人围观。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化身“墨掌柜”的沈墨,带着赵虎“恰好”路过。沈墨上前,一副和事佬的模样,三言两语安抚住双方,然后对护卫说:“劳烦通禀钱主事一声,就说在下或许能帮贵号理清这账簿上的误会,避免事态扩大,伤了和气。”
他语气从容,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消息传到后院小楼,正为流言和货物可能暴露而焦头烂额的钱主事,听到“账簿”、“误会”这些敏感词,心里咯噔一下。他本就疑心有人搞鬼,此刻听说有个陌生商人能“理清误会”,虽然怀疑,但也怕真有什么把柄落在外面,犹豫再三,还是阴沉着脸,吩咐道:
“让他进来!就他一个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
沈墨整理了一下衣袍,对赵虎使了个“按计划行事”的眼色,然后独自一人,踏入了隆昌号那戒备森严的总号大门。
算盘已经拨响,接下来,就看这出戏,怎么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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