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山,叶家祖宅。
这是一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王府花园,雕梁画栋,威严庄重。今天,这里更是豪车云集,京城所有的头面人物都来了。因为今天是叶家家主——叶震天的七十大寿。
叶天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强装镇定地站在门口迎客。虽然昨天的新闻发布会让他有些狼狈,但他坚信,只要守住这个大门,不让陈峰和苏糖进来捣乱,过了今天,他依然是叶家的大少爷。
“哼,陈峰,这里可是叶家祖宅,周围有几百个保镖,我看你怎么进……”
话音未落。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让叶天做噩梦的轰鸣声。
**“突突突突——!!!”**
那声音,不像跑车那么尖锐,而是一种沉闷的、带着泥土芬芳的咆哮。
所有宾客都愣住了,纷纷回头。
只见一辆**通体镀金、还挂着大红花的手扶拖拉机**,像一头黄金野猪,无视了门口“禁止喧哗”的牌子,一路冒着黑烟冲了过来!
驾驶座上,苏糖戴着墨镜,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红星制衣厂大花袄,单手扶把,那是相当的潇洒。
“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
苏糖猛按喇叭。
门口的保镖都傻了。他们受过各种训练,知道怎么拦炸弹,怎么拦刺客,但从来没教过怎么拦一辆全速冲刺的金拖拉机啊!
“轰——!”
拖拉机没有任何减速,直接撞开了叶家那扇价值连城的紫檀木大门!
木屑横飞中,拖拉机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了寿宴大厅的红毯上。
全场死寂。
穿着晚礼服的名媛们吓得花容失色,端着红酒的大佬们眼镜碎了一地。
陈峰从拖拉机斗里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绅士地伸出手,把苏糖扶了下来。
“这门不太结实啊。”陈峰淡淡地点评道,“下次换个不锈钢的。”
叶天看着那扇被撞烂的大门,气得浑身发抖:“陈峰!苏糖!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保安!保安死哪去了!”
“报什么警?”
陈峰从怀里掏出那份DNA鉴定报告,直接甩在叶天脸上。
“回自己家,还需要报警?”
此时,坐在主位太师椅上的寿星——叶震天,在管家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看着苏糖那张脸,那张和亡妻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涌出了泪水。
“像……太像了……”叶震天声音颤抖,“孩子……你有信物吗?”
苏糖嚼着口香糖,看了这个老头一眼。虽然心里有点酸酸的,但她没表现出来。她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用红绳系着的、缺了一角的破玉佩,随手扔了过去。
“接着。”
叶震天慌忙接住,摩挲着那个缺角,老泪纵横:“没错!就是这个!这是当年你满月时我亲手戴上的!后来……后来你走丢了……”
“我的女儿啊!二十年了!爸爸终于找到你了!”
全场哗然!
京城叶家失散多年的大小姐,竟然真的是这个全网爆火的精神小妹?
叶天面如死灰,彻底瘫坐在地上。
叶震天激动地伸出双手,想要拥抱苏糖:“乖女儿!快过来让爸爸看看!这些年你受苦了!回来就好!以后整个叶家都是你的!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会上演一出父女相拥、抱头痛哭的感人戏码。苏糖会哭着喊爸爸,然后从此洗心革面,做一个优雅的豪门千金。
然而。
苏糖并没有动。
她站在原地,嫌弃地看了一眼周围那些雕龙画凤的柱子,又看了一眼那些穿着唐装、一脸假笑的亲戚们。
“老头,先别急着认亲。”
苏糖双手插兜,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
“想让我认你也行,但我有三个条件。”
叶震天一愣,连忙点头:“你说!别说三个,三百个爸爸都答应!”
苏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那个叫叶天的,昨天找人假冒我父母恶心我。我看他很不爽。你让人把他腿打断,扔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什么?”叶天惊恐地大叫,“爸!我是你儿子啊!你不能……”
“来人!”叶震天脸色一沉,没有任何犹豫,“大少爷心术不正,残害手足!家法伺候!打断腿,逐出家门!”
这就是豪门的残酷。在真正的血脉和更大的利益(陈峰的势力)面前,一个养子(或者庶子)随时可以牺牲。
在一片惨叫声中,叶天被拖了下去。
苏糖满意地点点头,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以后别指望我穿那些勒死人的晚礼服,也别让我学什么插花茶道。我苏糖,这辈子只穿红星大裤衩,只摇花手。你要是觉得丢人,那我现在就走。”
“不丢人!不丢人!”叶震天连连摆手,“你想穿什么穿什么!以后叶家所有人都陪你穿大裤衩!”
“行。”苏糖伸出第三根手指,指了指这栋价值几十亿的王府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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