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深秋。
与巴黎的热闹辉煌不同,此刻的叶家祖宅,笼罩在一片凄风苦雨之中。
这座曾经象征着京城顶级权贵的王府大院,如今大门紧闭。门口贴着的不是喜庆的对联,而是法院白纸黑字的封条和银行的催款通知书。
叶氏集团崩盘了。
在陈峰切断了原材料供应链(棉花、玻璃、稀土)后,叶家引以为傲的高端产业链迅速枯竭。股价暴跌90%,资金链彻底断裂。
屋漏偏逢连夜雨,叶震天老爷子因为急火攻心,在医院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曾经车水马龙的叶家,现在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
祖宅正厅。
叶家的一众旁系亲戚——七大姑八大姨、表哥表弟,挤满了屋子。
叶天坐在轮椅上,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早已没了当初京城大少的风采。手里握着个酒瓶子,眼神涣散。
“叶天!你倒是说话啊!银行明天就要来拍卖祖宅了!我们住哪?”
“就是!你是长子,这几十亿的债务是你搞出来的,你得负责!”
“老爷子昏迷了,你不能看着我们流落街头啊!”
亲戚们像一群苍蝇一样围着叶天嗡嗡乱叫。
“负责?我拿什么负责?”
叶天猛地把酒瓶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吼道:“叶家完了!没钱了!都滚!都给我滚!”
“没钱?你没钱,你那个妹妹有钱啊!”
一个尖酸刻薄的胖姑妈突然眼珠一转,“苏糖!那个死丫头现在可是世界顶流!而且她背后那个陈峰,富可敌国!她是老爷子的亲闺女,这债她得还!”
“对!找苏糖!”
“她是叶家人,这时候不能见死不救!”
“走!我们去堵她!去法院告她弃养!”
这群平时看不起苏糖、骂她是野种的亲戚,此刻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苏糖欠了他们几个亿。
……
就在这时。
大门外传来了轰鸣声。
不是拖拉机,而是一支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队。
车门打开。
陈峰一身黑色风衣,气场冷冽。
苏糖穿着一件红星制衣厂最新款的军大衣(没错,即使是有钱了她还是爱穿这个),手里捧着个烤红薯,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哟,挺热闹啊。”
苏糖咬了一口红薯,看着那一院子如丧考妣的叶家人,“听说你们在找我?”
“苏糖!你终于来了!”
胖姑妈第一个冲上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假笑,“哎呀我的大侄女!姑妈就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家里出这么大事,你肯定不会不管的!”
“是啊是啊!糖糖啊,以前是我们不对,但血浓于水啊!”
“你看,银行催债催得紧,也就三十个亿。你让陈总帮帮忙,把这钱还了,这祖宅就保住了!”
苏糖听着这些话,差点被红薯噎住。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叶天:
“叶大少,这也是你的意思?”
叶天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咬着牙不说话。
苏糖冷笑一声,把吃剩的红薯皮往垃圾桶一扔。
“三十个亿?还债?”
苏糖拍了拍手,走到那群亲戚面前:
“你们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吃百家饭,穿带补丁的衣服。那时候你们在哪?在这大宅子里吃燕窝、喝红酒。”
“现在你们把家业败光了,想起来我是叶家人了?”
“不好意思。”
苏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那是当初叶天伪造的亲子鉴定,虽然是假的,但她留着做纪念):
“叶大少当初可是说了,我是野种,不配进叶家门。”
“你……你怎么能这么绝情!”胖姑妈急了,“难道你真的要看着祖宅被拍卖?看着我们流落街头?”
“绝情?”
陈峰走上前,挡在苏糖身前。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让所有人都感到了窒息的压迫感。
“绝情的不是苏糖,是法律。”
陈峰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律师团队走上前,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
“各位,自我介绍一下。”陈峰淡淡地说,“我是叶氏集团最大的债权人。”
“这一周,我收购了叶氏所有的银行债务、供应商欠款。换句话说,你们现在欠的这三十亿,债主是我。”
全场死寂。
叶天手中的半截酒瓶子掉在了地上。
“所以。”陈峰看着这群脸色惨白的“豪门贵族”,“我今天来,不是来替你们还债的。”
“我是来收房的。”
“根据抵押协议,如果今天日落之前还不上钱。这座祖宅,以及叶氏集团名下所有的资产,将全部归我所有。”
“陈峰!你这是趁火打劫!”叶天怒吼道,“这宅子值五十亿!你三十亿就想拿走?”
“市场价是五十亿。”陈峰看了一眼手表,“但那是以前。现在它是法拍房,而且……除了我,没人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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