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龙啊,这逼样的,不打他了!拉倒拉倒,咱们撤,喝酒去!”加代一摆手,“都上来,撤了!”
呼啦一下,四十多号兄弟全跟着动了身,目标直奔沿江路。那年代,沿江路的馆子最是热闹,加代这伙人刚干完仗,精气神儿反倒更足,十台出租车排着队开过去,引擎声震得路边摆摊的都直往这边瞅。
加代此时此刻回到沿江路,那可太牛逼了!这帮开表行的老板,一瞅见加代的车过来,全从店里跑出来了。“哎呦我操,代哥回来了!”“代哥,快上咱这儿坐!”
沿江路这一片,足足38家表行老板,就没有一个不感谢加代的,那是打心底里佩服。之前老霍家那事儿,谁都知道郑勤横,没人敢沾,就加代敢站出来,还把事儿给办得明明白白。你解决不了的坎儿,人家代哥抬手就给平了,这能不牛逼吗?
老板们全围过来请加代,加代也不推辞,带着周广龙、杜铁男和一群兄弟,找了家最大的馆子就坐进去了,酒肉立马端上桌,可就喝上了。
就在加代他们这边胡吃海喝、推杯换盏的时候,郑勤表厂的院儿里,左帅带着他那几个兄弟还在地下躺着呢,一个个浑身是血,没一个能利索动弹的。
这个时候,郑勤终于从办公楼里下来了。左帅脑门上的伤口还在哇哇淌血,看见郑勤,硬撑着支起身子,手里还攥着那把刀。“郑哥……”
郑勤赶紧走过去:“帅子,你咋伤成这样?”
左帅咬着牙说:“郑哥,对不起,这仗没给你打明白,没把他们打跑。”
“别这么说!”郑勤赶紧摆手,“我都搁楼上瞅着呢,你已经挺猛了,太猛了!对方四十多人,你就八个人,这哪儿打得过?不怪你。”
“哥,对不起你,正常来说,我应该给他打跑的……”左帅还在自责。
“没事没事没事,这就挺好了!”郑勤赶紧打断他,“你们都受伤了,个个都流血,赶紧送医院!小赵,快打120!”
没一会儿,120就来了,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把左帅他们八个人全拉到白云医院了,直接集体送进手术室。这八个兄弟,没一个幸免,全挂了彩,伤得轻的也得缝个十针八针的。
咱再说这个郑勤,这人是真挺狗的。兄弟们都进医院了,不得交住院费吗?他转头就跟小赵说:“去,给他们交一万块钱。”
小赵一听就不干了:“郑哥,这八个人做手术,光手术费就得好几万,你给一万块钱够干啥的呀?”
郑勤眼一瞪:“我他妈管他手术费还是养病费?让你交一万就交一万,得个鸡巴的了!”
“郑哥,人家是帮你打仗才受伤的,你不管咋行?”小赵还想劝。
“少废话!”郑勤吼道,“让你去你就去,别在这儿磨叽!”
小赵没法子,干活不由衷,累死也无功,只能捏着一万块钱,不情不愿地去医院交钱。到了医院一交,他心里就清楚,这一万块顶多够个手术起步,后续肯定不够。
当天晚上,郑勤和小赵就回自己公司了。办公室里,小赵给郑勤泡了杯茶,还心有余悸地说:“郑老板呐,那个加代挺狠呐,老霍家的事儿,咱们还报不报仇啊?”
郑勤一口茶喷出来,连连摆手:“报什么仇啊?你能整过人家加代吗?你瞅他带的那伙人,一个个像胡子似的,拿枪进屋就开崩,左帅都没干过人家,咱拿什么跟人干呢?拉倒吧,认栽得了!”
他瘫在椅子上,越想越憋屈:“操他妈,老霍家那个老东西,怎么还认识这样的人儿呢?我都没成想他能有这路子!”
打这儿起,郑勤彻底怂了,再也不敢跟老霍家叫板,更不敢跟加代斗了,见着都得绕着走。
加代这边可就舒坦了,天天领着霍小妹、杜铁男、周广龙在沿江路玩儿海了。霍小妹走到哪儿,兄弟们都喊“嫂子”,她嘴上说着“别瞎叫”,心里却美滋儿的,那确实挺高兴。
老霍家那边更是双喜临门:货车送回去之后,老霍头儿的病立马就好了,扑腾一下就能从床上站起来,天天摸着那车笑。扣下的表也给福建那边送回去了,福建表厂的老板挺讲究儿,知道老霍头儿不容易,表晚到两天也没计较,还把之前扣的20万给老霍头儿退回来了,说:“老霍,都不容易,以后有活儿还找你。”
老霍头儿拿着钱,激动得直掉眼泪,天天给加代打电话说感谢。
这边儿整挺好,你看医院那头,第二天大东他们就陆续醒了,包括左帅。左帅一醒就想动弹,小护士赶紧跑过来按住他:“你别动啊!你那脑袋上还有后背上都有伤,可不能瞎动!”
左帅瞅了瞅护士,点点头:“我知道了。”
护士又说:“对了,跟你说个事儿,你们那个住院费不够了,得交一下。”
左帅一愣:“不对吧老妹儿,我们老板没交吗?”
“交了,”护士撇撇嘴,“可交得太可怜了,你们八个人做手术,他就交一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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