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打点钱呗？我弟弟不能就这么进去！”杜崽儿急得直转圈，“哈僧他们刚从新疆那边出来没几天，这又进去了，哪扛得住啊！”
“不是钱的事儿，”何队长叹道，“这案子是韩局盯的，我真管不了，你想别的招吧。”
“操！”杜崽儿挂了电话，彻底没辙了——连他都蒙了，更别说局子里的哈僧仨人。
李大队长亲自审，头一个提审戈登。
“老虎凳坐好！叫什么名？”
“王永祥。”
“认识加代不？”
“不认识。”
“老实交代！把责任推到加代身上，你能轻判！”李大队长拍着桌子。
“我跟他没关系，”戈登梗着脖子，“为啥打宝钢？他装逼我就揍他！主谋是我，宝钢的伤就是我打的！”
问不出别的，李大队长只能把他压回去。
第二个审哈僧。
“回民大胡子，说实话！你为啥打宝钢？”
“他找事儿！”哈僧瞪着眼，“我是回民，他非得逼我吃猪肉，我能不打他？”
“认识加代不？”
“不认识！”
“你们嘴挺硬啊！”李大队长火了，“啪”地把笔录本摔在桌上，也给哈僧压回去了。
四宝子更绝，全程零口供，问啥都摇头。
李大队长没辙，只能去韩副局长办公室汇报：“韩局，抓了三个，加代跑了。这仨人嘴太硬，啥也不说。”
“废物！”韩副局长骂道，“主谋是加代，给我布天罗地网抓！这仨人硬？盘他二十年，我看他还硬不硬！”
“是！”李大队长赶紧应着，转头就下令——全东城派出所出动，抓加代！
丁雅青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加代：“戴哥，全市都在抓你！案子归韩副局长管，那老小子又黑又狠，你咋整？”
“韩副局长……”加代皱紧眉头，“雅晴，谢了，我自己想办法。”
挂了电话，左帅哭丧着脸：“哥，咱跑吧！再不走真来不及了！”
“我走了，哈僧他们咋办？”加代说，“你们俩想走现在就走，我肯定不走。”
李大队长那边又把戈登提出来了，想炸他：“哥们儿，想活想死？哈生都交代了，把你们的事儿全说了！你现在招，啥事儿没有。”
“你别蒙我，”戈登压根不上当，“就我打的，爱判死判死！”
李大队长彻底懵了——这伙人是真不怕死。
加代知道，兄弟们在里面多待一秒都是煎熬，少不了挨打。他咬咬牙，做了个决定：“左帅、远刚，给我取30万现金！”
“哥，你要干啥？”左帅急了。
“我拿着钱去找韩副局长谈。”加代说，“要是谈不妥我进去了，你俩就回深圳，跟江林好好把买卖做起来，等我出来。要是我能出来，就啥事儿没有。”
“哥，你疯了？”徐远刚拽着他，“现在满城抓你，你还送上门？”
“没别的招了，”加代叹道，“我太了解我这帮兄弟了，他们谁也不会把责任推出去。赶紧的！”
徐远刚没办法，只能取来30万现金，装在黑兜子里。
“哥，我俩跟你一起去！”左帅说。
“不行，”加代摇头，“你俩在酒店等着，三个小时我不回来，就买机票回深圳。”
哥俩眼含着泪，看着加代拎着黑兜子出了门——全市都在抓他，他却自己往分局闯。
加代打了辆出租车，直奔东城分公司。大白天的，他穿身西装，看着挺斯文，接待员赶紧迎上来：“同志，有事儿吗？”
“我找韩副局长。”加代说。
“您找韩局？什么事？”
“我叫加代，旱冰场的仗是我打的。”
接待员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喊人：“快！控制住他！”
四五个警察冲上来，瞬间把加代按住。
对讲机里立马喊：“李队！李队！加代自己来了，要找韩副局长！”
“操！抓都抓不着，他自己送上门了？”李大队长从楼上飞奔下来，“你就是加代？”
“是我。”
“给我扣上！”警察“咔嚓”给加代戴上手铐。
“我要见韩副局长。”加代没慌，举着手里的黑兜子，“我有重大情况汇报，必须跟他说。”
“你他妈有啥资格见韩局？”李大队长骂道，“有话跟我说！”
“不行，必须跟韩副局长说。”加代攥紧兜子，“这里面有重要材料，你跟他汇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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