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拖着脚步心事重重离开书房,背影纤瘦如柳,仿佛风一吹就会折断。
萧震川望着那背影,心里的醋意跟野草似的疯长,猛地一脚踹翻旁边的垃圾桶,“哐当”一声巨响,他插着腰啐了一口:“妈的!看我一眼会死啊!”
刚骂完,门被推开,助理走了进来。萧震川一屁股坐回皮椅里,两条修长有力的大长腿往桌上一搭,椅子被他晃得吱呀作响。
助理瞅着他脸色铁青,小心翼翼地问:“老板,其实……丁忍要是死了,不是更省事?林小姐说不定就彻底是您的了。”
萧震川斜睨了他一眼,椅子还在晃:“你懂个屁。活着,我跟他争还有个由头;死了,我连争的资格都没了——她能记他一辈子。”
助理咂摸出点味儿,又问:“那……要派兄弟们去泰国捞人吗?”
萧震川把腿收了回来,指尖在扶手上“哒哒”敲着,祖母绿的眸子里闪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去。必要的时候,死要见尸。”他转了转中指上的戒指,邪魅的五官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心里头已然敲定——不管丁忍是死是活,他都不会让林微再回到那个人身边。
另一边,林微拿着那只翡翠镯子回了房。萧震川还给了她那条月亮手链,假惺惺说是让她选,可她哪有选择的余地?丁忍还在水深火热里,视频里他满脸是血、垂着头,皮开肉绽的样子,像无数根针扎在她心上。
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
她不敢再想,只蹲在床边,抱着膝盖。黑暗里,眼泪忍不住往下掉,砸在裤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她好想丁忍,她知道丁忍都是为了自己,她好想他现在就能站在自己面前,哪怕皱着眉骂她一句也好。
萧震川不是省油的灯,他做这一切,分明就是有预谋的,就等着自己上钩。可她现在顾不上这些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丁忍能平安回来,让她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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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让手下把门外守得严严实实,自己则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药瓶,给奄奄一息的丁忍涂药。丁忍伤得极重,浑身是血污和伤口,可那股子倨傲没减,从头至尾没低过半下头。
他意识迷糊着,嘴里却断断续续喊着“林微”,一声比一声轻,却像针似的扎进丽莎耳朵里。
丽莎眸子猛地一跳,手里的棉球攥得变了形,突然指尖狠狠插进他胸口的伤口。
“唔!”丁忍痛得闷哼一声,猛地睁开眼,昏沉的光线下,正好对上丽莎那张蛇蝎美人的脸。他干裂的嘴唇往下撇了撇,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丽莎笑得更妖了,故意往他跟前凑了凑:“忍哥哥,何必这么凶?你现在可落在我手里呢。”
丁忍偏过头,连眼皮都懒得抬,压根不理她,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林微的样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丽莎见状,脸上的笑淡了淡,朝门外喊了一声。很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走进来,手里端着换药的盘子,怯生生地站在床边,大眼睛里满是紧张,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被父母卖掉,落到这地方来的。
丁忍看着小女孩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他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林微,那时候的林微也是这么怯生生的,却总爱偷偷跟着他。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胸口的伤牵扯着疼。
小女孩见他咳得厉害,赶紧放下盘子,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眉眼弯弯的,露出点善意的笑,像极了雨后初晴的太阳。
丽莎看在眼里,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上前扬手就给了小女孩一耳光。那孩子本就瘦小,看着就营养不良,被这一巴掌扇得直接摔在地上,捂着脸蛋,嘴唇哆嗦着,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敢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怯怯地望着丽莎。
“真是个贱货,小小年纪就会勾搭男人!”丽莎呸了一口,妩媚的眸子眯了眯。
丁忍皱紧眉头,嘴角勾起一抹奚落的笑,没说话,那眼神里的嘲讽却再明显不过——嘲讽她的狭隘和恶毒。
丽莎被这眼神刺得心头火起,猛地俯身,手指死死掐住丁忍的喉咙:“你笑什么?觉得我不如个小丫头片子?”
别看丽莎才一米六的个头,可半分不弱不禁风。她四肢线条紧实,隐隐透着肌肉的轮廓,暗地里也是学过防身术的。
就她这身手,要收拾一个浑身是伤、连站都站不稳的男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丁忍被掐得呼吸一滞,脸色涨红,却依旧瞪着丽莎,那轻蔑半点没减,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哑得厉害:“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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