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地下拳场里,喊声快掀翻了顶。拳台中央,两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正打得你死我活,肌肉上溅着血,拳头砸在身上的闷响混着嘶吼,听得人头皮发麻。
场外围着的人眼睛都红了,举着票子狂喊,下注的嘶吼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地上的血越多,他们越兴奋,谁也不在乎谁死谁活,眼里只有输赢。
赫万钧坐在角落的位置,跟着人群嗷嗷喊了两声,手里的啤酒罐被捏得变了形。旁边的阿彪却没心思看,眉头深重,腿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心里头跟压了块石头似的。
“愁啥?”赫万钧撞了他一下,咧嘴笑,“丁忍那小子命硬得很,死不了。说不定这会儿,那姑娘正哄着他呢。”
他递给阿彪一罐啤酒,聊起另一件事,“至于林微,是被萧家的太子爷带走了,好生伺候着呢,八成是喜欢上你大哥的女人了。”
阿彪没接,只是往拳台那边瞥了眼,心里头依旧七上八下。
另一头,一片被树木围起来的空地上,风卷着树叶沙沙响。丽莎站在边上,红头发被手指卷得打了个圈,换了一件吊带红色裙在风里晃悠,看着两人笑:“两位哥哥,加油哦,可别让我失望。”
她心里诽谤:打残了更好…….全部给老娘死….
原非殇摸了摸自己蓬乱的头发,活动了下关节,指节“咔咔”作响。他那蜂蜜色的皮肤在光线下泛着油光,胳膊上的纹身随着动作扭曲,像活过来的蛇,眼里满是躁动的狠劲。
丁忍站在对面,脸色冷白得像块冰,身上的绷带还没拆,却站得笔直,脊梁骨挺得像杆枪。
他看着原非殇,黑黝黝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惧意,反而嘴角漾开一丝笑,又冷又硬,早就等着这一架了。
旁边两个保镖举着枪,枪口对着空地中央,空气里除了风声,就是越来越浓的火药味。
雨停了,天却没放晴,厚厚的乌云压得低低的,将军府外头阴森森的,像罩着层灰布。几道黑影“噌噌”翻过院墙,身手利落得像狸猫,为首的男人叫简,眼角一道疤痕在暗处若隐隐现,嘴里低声发着指令,一口英语流利得很。
国内J城的天却烈得很,太阳烤得地面发烫。萧震川正忙着献殷勤,让人提早买回进口的西瓜、罗葡萄,还有法国来的马卡龙,吩咐佣人在厨房切好摆盘,光看着就透着贵气。
客厅里摆着麻将桌,林微妈妈、萧震川的助理,还有萧震川自己凑了桌,萧震川再三保证,泰国已经派人捞丁忍,加上林微看妈妈兴致高,也坐下来陪玩。一圈牌打下来,萧震川眼睛跟长在林微妈妈牌上似的,明里暗里喂着牌,林微妈妈手气顺得很,笑得眼角堆起细纹。
林微看在眼里,没吭声,桌下却不太平——萧震川那大长腿总不老实,时不时往她这边蹭。林微抬脚就踢,他倒像没事人似的,过会儿又凑过来,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助理在旁边看得明白,装着没瞧见,乐呵呵地陪衬着。
最后一把,萧震川故意打错牌,让林微妈妈凑了手豪华清一色,自摸赢了。佣人正好端着果盘进来,切好的西瓜红得透亮,葡萄紫莹莹的,马卡龙摆得像朵花,一看就价值不菲。
林微妈妈笑着起身,说去洗洗手。
她刚走远,林微抬脚就往萧震川膝盖上狠狠一踢,“咚”的一声闷响。萧震川疼得脸都抽了,赶紧捂住嘴,才没叫出声来,眼里却又气又笑——这丫头,下手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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