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主动告诉丁忍要去参加萧震川的生日聚会,其实是前一天的事。
那时两人正窝在他们的大房子里,丁忍难得放软了姿态,坦承自己之前想法太偏激,不该动不动就冷战,语气里满是悔意,诚恳得让林微心头一软。他半跪在她面前,仰着头看她,像只认错的大型犬。
林微坐在沙发上,低头俯视着他,听着他一句句剖白,心里的那点别扭早就烟消云散。丁忍顺势拿脸颊蹭着她的手,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我也有不对,”林微叹了口气,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短发,“不该动不动就发脾气。”
两人算是彻底和好如初。丁忍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猛地将她扑倒在沙发上。柔软的布料摩擦着皮肤,气氛渐渐升温,空气中弥漫着柔情蜜意,散落的衣物堆在地毯上,夕阳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映得一室春光。
直到太阳落山,两人相拥着泡在浴室的浴缸里。丁忍从身后搂着林微,她的背紧紧贴着他薄薄的胸肌,温热的水里浮着细腻的泡沫,将两人包裹得恰到好处。
这场温存接近尾声时,林微才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对了,萧震川明天生日,邀请我去他的聚会。”
“他生日跟你有什么关系?”丁忍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手却在水下捏了捏林微的腰,不动声色地泄着醋意。
林微干笑两声,转过身面对着他,认真解释:“他之前帮过我和温夏不少忙,而且我们真的就是朋友,纯粹的朋友关系,我发誓。”
丁忍哪里是信不过林微,他是信不过萧震川那个看着就没安好心的家伙。
他沉默了几秒,算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去也可以,我陪你一起。”话音刚落,他低头在林微的肩头上轻轻一吻。
“行啊,”林微松了口气,随即又犯了难,“不过我不知道该送他什么礼物才好。”
丁忍的手在水里动了动,顺着她的大腿轻轻往上,引得她肌肤一阵发痒。
林微脸颊一红,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点娇嗔:“别闹啦,好不好?正说正经事呢。”
那软糯的语气像羽毛般搔在心上,丁忍哪里还忍得住,直接低头吻住了她,将她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熟练地勾住她的长腿。
浴缸里的泡沫轻轻晃动,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窗外的夜色渐浓,将这一室的温情悄悄藏了起来。
萧震川当场就拆了礼物。盒子不大,掂在手里却沉甸甸的,他挑了挑眉,眼里满是好奇。林微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丁忍则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仿佛事不关己。
拆开丝带,掀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个纯金打造的寿桃,金光闪闪,做工倒还算精致。旁边立刻有朋友凑过来看,笑着打趣:“这礼物送得有意思啊,够实在!”
萧震川掌心摩挲冰凉的寿桃金属表面,眨了下眼睛,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丁忍。
林微赶紧补充解释:“这是丁忍选的,他说送这个实在。”
“确实实在。”萧震川掂了掂寿桃,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准是丁忍故意的,明晃晃地透着股挑衅。
丁忍揽着林微往餐桌那边走,顺手拿了杯果汁递到她手里:“喝点这个。”
轰趴正式开始,别墅里顿时热闹起来。有人窝在角落打游戏,键盘敲得飞快;有人拿着话筒在点歌台飙高音,跑调跑到天边;牌桌上已经凑齐了人,筹码堆得老高;桌球室里传来球杆碰撞的脆响,舞池里更是有人随着音乐扭动……
林微和丁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叉了块慕斯蛋糕,递到丁忍嘴边:“尝尝这个,芒果味的。”丁忍张口咬住,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指尖,嘬了一下,随即侧过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带着点蛋糕的甜腻,林微羞涩地虚虚捶他一下,靠在他的怀里。
斜对面的沙发上,萧震川正和几个朋友聊天,手里的威士忌杯却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他偶尔掠过林微和丁忍相视而笑的画面,祖母绿的眸子便暗下去几分。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玩不玩俄俄罗斯飞镖转盘?刺激!”
萧震川放下酒杯,看向林微:“要不要来试试?”
“她不玩。”丁忍立刻接话,抬眼看向萧震川,唇角噙着笑,“要比划,我们俩来?”
萧震川挑眉,笑意也漫上嘴角:“奉陪。”
两人脸上都挂着笑,眼底的锋芒却藏不住,像两把收了鞘的刀,隔着几步的距离,依旧能感觉到那无声的交锋。
飞镖盘被侍者挂在角落的墙上,萧震川指尖转着枚银色飞镖,看向丁忍时:“规则简单,蒙眼投三镖,总环数低的输,敢来?”
丁忍揽着林微的腰,抬眼迎上萧震川的目光,笑意淡得像层薄冰:“奉陪。”
周围立刻围拢了人。有人递来两条黑布,萧震川先戴上,抬手试了试角度。
他侧身站定,耳尖微动,似乎在捕捉飞镖盘的位置,随即手腕一扬,飞镖带着破空声钉在盘上——9环。
摘布时,他瞥了眼丁忍,眉梢挑得张扬。
丁忍接过黑布蒙上眼,黑暗里,他沉默片刻,突然抬臂,飞镖“笃”地扎进靶心,10环。
第二轮,萧震川调整呼吸,飞镖擦过10环边缘,落进9环。丁忍则稍偏,8环。差距缩至1环。
第三轮气氛最紧,连音乐都停了。萧震川深吸口气,飞镖出手时带了点狠劲,却因角度稍偏,落在8环。轮到丁忍,他指尖捏着飞镖,停顿两秒,猛地发力,飞镖擦着之前的10环印记落下,又是10环。
摘布瞬间,萧震川看着靶上的环数,喉结滚了滚,愿者服输,只是仰头灌了半杯威士忌。
丁忍低头时,恰好对上林微含笑的眼,他凑过去,在她唇角轻啄了下,带着点得逞的得意。
林微转头看向萧震川,见他正望着空酒杯出神,祖母绿眸子暗得像深潭。
她犹豫了下,朝他弯了弯眼,是很轻的一个笑。
萧震川抬眼撞见,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慵懒的弧度,举起酒杯朝她虚晃了一下,算是回应,只是那笑容里,藏着点说不清的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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