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见状,顺手将脚边那两个小姑娘当做现成的“人形暗器”,一手一个,精准地扔飞过去!
“嘭!嘭!”
三具身体如同滚地葫芦般撞在一起,翻滚了几圈,最终叠在门边,彻底没了动静,气息全无。
“李君,你这‘飞镖’玩得可真厉害!”松下惠子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微微反光。
“我还以为要费一番手脚呢!没想到李君你如此优秀,身手、胆识、应变,都让小女子刮目相看。”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真实的赞叹,同时得意地晃了晃手中那根充当过绊索的衣带。
“彼此彼此,惠子小姐身上的‘小玩意’还不少嘛,看来是特意为这种场合准备的?”李渡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臂,一边拍打着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和木屑。
“轮回世界,无奇不有,危机四伏。我这也是防范于未然,多做些准备总没错。”惠子淡淡一笑,重新将衣带系好,恢复了些许从容姿态。“现在,我们找些绳子,把这三具尸体绑起来。虽然新手世界很少出现真正的灵异现象,但也要预防万一,比如……诈尸。”
李渡点头表示同意,忍着空气中的恶臭和手臂的疼痛,在义庄的角落一番翻找,果然寻到一捆粗实、有些潮湿发霉的麻绳。他将老太婆和两个小姑娘的四肢都以一种反关节的方式粗暴地拧到身后,强行弯曲,形成一种类似“乌龟”般的屈辱姿势,再用麻绳缠绕出一道道复杂的、几乎不可能自行挣脱的死结。最后,他将三具尸体像捆柴火一样紧紧绑在一起,费力地拖起来,塞进了旁边一口空着的棺材里。
为防万一,他觉得这样还不够稳妥。又额外拉出几股长长的麻绳,将整个棺材从头到尾、横七竖八地捆绑了十几道,勒得棺材板都发出“嘎吱”声。他甚至从其他废弃棺材上,费力地撬下了一些生锈但结实的棺材钉,找来一块沉重的石头当做锤子,“咚咚咚”地将棺材盖的四周边缘又死死钉了一圈!
松下惠子一直倚着另一口棺材,抱臂而立,默默地看着李渡有条不紊、手法老练地进行着这一切加固束缚的步骤,眼中不禁再次闪过一丝惊讶与赞许。这个新人,冷静得可怕,也谨慎得过分。
“李君,”她开口道,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守前半夜,我先休息恢复一下体力。后半夜我来换你。”言罢,也不等李渡回答,便倚着冰凉的棺木,缓缓阖上双目。但她的呼吸并未完全放松,依旧保持着一种战士般的、均匀而警惕的节奏,显然并未深度入睡。
李渡无声地点了点头。他后背紧贴着冰冷坚硬的棺木,目光如同最警惕的鹰隼,锐利地扫视着摇曳烛火所能照亮的每一个角落,以及那些烛光无法穿透的、浓重的阴影深处。耳朵高高竖起,捕捉着义庄内外哪怕最细微的一丝异响。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门口附近。王福禄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如今只剩下地上一滩散发着刺鼻恶臭的、暗红色的粘稠液体,以及几片被腐蚀得破烂不堪、勉强能看出原本颜色的校服碎片。这些,无声地证明着他曾经存在过。
对此,李渡心中也颇为无奈,回想王福禄之前的种种表现,他傻吗?未必。那更像是一种刻意的表演,带着点小聪明,试图扮猪吃老虎,在各种选择间反复拉扯、试探,希望能左右逢源,将利益最大化。
这一点很想自己班级的周慕云,那个小眼睛里闪着光,说话一直温吞的男生。
但这里,是残酷无情、规则诡异的轮回试炼世界!生存是第一要义,哪里容得下太多世俗的人情世故和精妙的算计?一切谋划与表演的基础,是足以自保乃至破局的硬实力。
没能想明白这一点,就贸然在这种地方玩弄心机、秀操作,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让自己变成一个可笑又可悲的牺牲品。
时间在死寂与警惕中一分一秒地流逝。义庄里,除了偶尔蜡烛芯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爆鸣声,再无其他动静。
然而李渡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既然这义庄的“老板娘”都能是索命的恶鬼,谁能保证这个看似“太平”的村落里,其他的住户会不会在深夜按捺不住,前来造访?更何况,这义庄名义上的“老板”,又去了哪里?这些疑问,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李渡心头。
他一边目光如炬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在脑海中复盘刚才那场短暂而凶险的战斗。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虽然赤手空拳是受规则所限,但NPC可不会跟你讲道理,它们持有致命的武器。自己在学校的训练,更多是针对徒手或规则内的格斗,对于“空手入白刃”这种凶险技巧,虽有涉猎但练习不足。
若非凭借末世生死边缘锤炼出的、近乎本能的闪避与反击经验,刚才那前后夹击的两刀,自己很可能就已经交代在这里了。
同时,他也再次思考起“统子哥”的触发机制。到目前为止,系统并未在他遭遇危险时主动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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