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渡在烧烤摊分开后,赵子轩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关宁三中的操场。
他身形瘦小,戴着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外表文质彬彬,混在人群中与普通学生无异,自然无人阻拦。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几个班级上体育课,目光在那些充满青春活力的身影上流转,不时低声品头论足,俨然一副老练的“鉴赏家”姿态。
偶尔看到有学生在跑道上加练,若是遇到合他眼缘的女生,他便不紧不慢地跟上去,跑在人家身侧,摆出颇有经验的样子指点几句:“同学,摆臂幅度可以再大一点。”
“呼吸节奏,注意呼吸节奏,两步一呼两步一吸。”……得益于他确实有点水平,模样也不像纯粹捣乱的混混,即便有人觉得他烦,倒也未曾发生什么冲突。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身影如同矫健的猎豹,带着风从他身边掠过,一骑绝尘,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个留着干练短发的女生,奔跑的姿态充满了力量与节奏感,自有一番不凡气度。
赵子轩眼睛一亮,立刻加速追了上去。靠近了看,这女生模样属于中上,算不上惊艳的校花级别,但那股子蓬勃的精气神和专注的眼神,却让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她跑了两圈,目光却不老实地上下打量。
女生穿着清凉的运动装,跨栏背心有些短,在她有力的摆臂间,偶尔能从腋下的空隙瞥见内里风光——她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穿!似乎很享受这种真空的感觉。
视线下移,宽松的运动短裤在她抬腿奔跑时,轻易地露出了白皙的大腿根,而且布料很薄,因汗水而变得有些贴身,依稀勾勒出里面三角裤的轮廓……
这若隐若现的春光,瞬间点燃了老色批赵子轩内心的火焰,他色眯眯地贴在女生身侧,目光如同黏在了那些关键部位,几乎挪不开眼睛。
那女生显然注意到了这个行为古怪的跟踪者,她眉头微蹙,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质问道:“你谁啊?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赵子轩被问得一愣,随即凭借“丰富”的经验,脸上堆起自以为帅气的笑容,展开搭讪:“同学,别误会!我看你跑步姿势很有潜力,就是有些细节可以优化,想指导指导你……”
他本以为对方会像其他小女生一样要么害羞要么不屑,却没想到这短发女生理论知识相当扎实,在一些专业细节上,竟与他辩论得有来有回,什么“送髋角度”、“触地时间”、“步频与步幅的平衡”,说得头头是道。
这下反倒激起了赵子轩的胜负欲和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两人从互相质疑到激烈讨论,不知不觉在操场上交流了一个多小时,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
最后,赵子轩得知了她的名字叫左希捷。
左希捷擦了擦汗,表示:“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吃饭了。”她顿了顿,目光在赵子轩脸上扫过,语气似乎随意地问道,“你呢?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赵子轩心中顿时狂喜,作为自认的情场老手,他敏锐地嗅到了“机会”的味道。
看来今天这番“学术交流”效果显着,说不定真能碰撞出点爱情的火花!
他立刻顺杆往上爬,忙不迭地答应:“好啊!正好我也饿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左希捷的家就在学校附近的老式学区房里。两人爬上五楼,来到一户门前。
左希捷伸手在运动裤口袋里摸索了几下,随即有些懊恼地转头对赵子轩说:“好像忘记带钥匙了。”
她便伸出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谁啊?”屋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询问声。
“妈,是我,左希捷,回来吃饭啦。”左希捷在门口应道。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面容温和、系着围裙的中年妇人出现在门口,她看着左希捷,语气温柔:“今天回来挺早呀,老师没压堂?挺好的。”
随即,她的目光落在赵子轩身上,带着些许好奇,“姑娘,你旁边这位小伙子是……?”
“阿姨您好!”赵子轩立刻展现出自来熟的本事,大大方方地回答,“我叫赵子轩,是希捷的同学,她邀请我来家里做客的。”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心态放松得很。
妇人脸上笑容更盛,连忙侧身:“原来是同学啊,快请进,快请进!”
赵子轩便拉着左希捷的手,自然地走进了屋,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房间里的装饰十分温馨,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盘热气腾腾的家常菜。他毫不客气地落座。
吃饭过程中,左希捷表现得异常主动,小鸟依人般钻到他的怀里,喂他吃菜。那位“阿姨”也显得格外殷勤,不停地给他夹菜,后来更是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温柔地给他按摩肩膀。
赵子轩心里美滋滋的,十分享受这种齐人之福,暗道今晚恐怕真有“春宵一度”的机会了。
然而,就在他有些飘飘然之际,一丝莫名的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让他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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