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喘息着,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那邪修死了,死得渣都不剩。但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灰婆子刚在将军骨上吃了瘪,这邪门歪道就冒出来抢东西,还精准地绑了周淑芬去刺激水娘娘…这绝不是巧合!
灰婆子!
肯定是这老耗子精在背后捣鬼!
她不敢自己再露面,就撺掇这种亡命徒来当枪使!
那对邪门镯子,搞不好也是她给的!
目的就是借刀杀人,或者…试探我手里将军骨的深浅?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脑门!
这老耗子,阴魂不散!
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还差点把无辜的周老师搭进去!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邪修死了,线索看似断了,但还有地方能查!
阴司!地府!
这种邪修,就算魂飞魄散,生死簿上总该有点记录吧?
就算查不到铁证,也得在谢七爷范八爷那儿挂个号,让他们知道灰婆子这老东西又在搞事情!
打定主意,我挣扎着爬起来。胸口和手臂的剧痛让我龇牙咧嘴。
翻箱倒柜,找出几根劣质线香和一叠裁剪好的粗糙黄纸。
又从角落里扒拉出一个缺了口的破瓦盆,权当香炉。
“挂件,看门!别让耗子溜进来!”
我对着墙角打坐的柳应龙吩咐了一句。
这家伙眼皮都没抬,只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点燃线香,插进破瓦盆的香灰里。劣质的香火味混杂着纸灰气在狭小的铺子里弥漫开来。
我忍着伤痛,盘膝坐好,拿起一张黄纸,咬破右手食指指尖——刚才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痂,倒是省事了。
蘸着温热的血,在黄纸上飞快地画了起来。
不是复杂的符箓,而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带着点抽象派风格的“门”的形状,门楣上歪歪扭扭画了个哭丧棒和一个勾魂锁的符号。
下面用血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九阳有事,速开鬼门,老地方见。”
画完,指尖那点微薄的“炁”灌入符纸。黄纸无火自燃,化作一道带着血腥味的青烟,袅袅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这是我跟谢必安、范无咎混熟了之后才有的“特权”。
用我的血画“门”,烧给他们,算是“预约挂号”,省得我每次下地府都跟闯鬼门关似的硬闯,容易被不明真相的阴兵当入侵者给叉出去。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墙上闭目调息,默默等待。
胸口将军骨残留的温润暖意丝丝缕缕地渗透,缓慢地修复着受损的筋骨和翻腾的气血。
铺子里只剩下线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柳应龙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铺子里的温度毫无征兆地下降了好几度。
墙角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火苗,“噗”地一下被压成了绿豆大小,光线瞬间黯淡下去。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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