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社会里,未成年少女!及青年“才女”。在家扮演乖女,以为很孝…其实在外面网瘾,赛朋克!以为自己很摇滚!都不知所谓。鬼五码六,“青红黄”。像极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
指尖上的往生:《一个孝女的赛博朋克》
母亲患上了无法治愈的“数据腐化”症,
记忆正被互联网冗余信息吞噬,
我别无选择,只能潜入黑暗网络,
将自己改造成人形“防火墙”,
以我的血肉之躯作为过滤器,
亲自为她拦截那些侵蚀她意识的数字洪流。
雨总是这样下,落在“新泉州”永不熄灭的霓虹之上,将那些巨大的全息广告牌切割成流动的光斑,像是这座城市溃烂的疮口,滴着五彩的脓。我站在廉价公寓的窗边,看着下方街道上穿梭的飞行器尾灯,拉成长长的红色丝线,缠绕着这具钢铁丛林。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金属味和远处摊贩传来的、劣质合成油脂的腻人香气。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医疗设备运行时低沉的嗡鸣,以及母亲偶尔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呓语。她躺在房间中央的卫生舱里,透明的舱盖下,她的脸在淡蓝色数据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安详,也异常空洞。那些细小的光缆像寄生藤蔓一样,连接着她的太阳穴和后颈的接口,将维持生命的营养液输进去,也将外部世界的信息——那些海量的、无法阻挡的数字洪流——一并灌入她逐渐瓦解的意识深处。
“数据腐化”,医生是这么说的。一种新时代的绝症,大脑的防御机制在信息过载下崩溃,记忆、情感、人格,被互联网无穷无尽的冗余信息和逻辑病毒一点点啃噬、替换、覆盖。她正在被这个她曾经渴望连接的世界消化、吸收,变成一堆无序的、嘈杂的乱码。
我看着卫生舱旁的光屏,上面是她意识活动的模拟图。原本代表稳定记忆的明亮区域,如今被大片大片的、不断闪烁移动的暗红色斑点侵占,那是信息腐化的征兆。就像一块发霉的电路板,斑驳,脆弱。常规的净化和防火墙程序早已宣告无效,它们要么太过温和,无法根除深植于她神经网络的“腐化根须”,要么太过粗暴,可能连同她仅存的自我意识一并清除。
我不能失去她。即使在这个灵魂可以备份、肉体能够随意更换的时代,我也只要这个原本的她,这个给过我温暖、也留下过伤痕的、真实的母亲。
所以,我别无选择。
“暗网”的入口藏在城市最肮脏的角落,一个充斥着数据残渣和虚拟性偶广告的垃圾信息节点深处。穿过几层伪装协议和加密屏障,我找到了“工匠”——一个只存在于加密通讯中的代号。他的“手术室”没有实体地址,交易通过匿名加密货币完成,手术过程,则在一个信号中转站废弃的数据井里进行,那里充斥着辐射泄漏和非法信号传输的噪音。
“你想清楚了,小姑娘。”“工匠”的声音经过处理,冰冷得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把你自己变成‘活体防火墙’,风险比你想象的大。你的神经可塑性必须被强制提升到极限,才能承受那种规模的数据冲击。而且,‘腐化’具有传染性,你可能会被反向侵蚀。最好的结果,你变成一个白痴;最坏的,你会成为另一个腐化源。”
我看着全息投影上那套复杂而狰狞的植入体蓝图——那将与我脊柱和大脑皮层融合的异形金属与生物组织。它不像义体,更像某种刑具。
“我需要多快能形成有效防护?”我问,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植入完成后,理论上立刻生效。但你的身体和意识需要时间‘同步’。期间,你会体验到……嗯,地狱的预览版。”
我签下了电子协议,躺上了那张沾着不明污渍、散发着消毒水和铁锈味的手术椅。没有麻醉,也不需要。真正的改造发生在神经接口层面,是意识层面的撕裂与重塑。
当冰冷的连接器刺入我后颈的接口时,整个世界瞬间崩塌了。
那不是疼痛,是一种更可怕的东西。是亿万个声音同时在我脑子里尖叫,是无数破碎扭曲的画面以光速闪过,是冰冷的数据流像高压水枪一样冲刷我的每一条思维回路。购物清单、过时的新闻、色情片段、政治口号、无意义的代码、婴儿的哭声、战争的直播……人类文明产生的所有信息垃圾,毫无过滤地涌入我的意识。我感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冲散,边界感在消失,几乎要溺毙在这片信息的汪洋里。
我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来。脑海里只有一个锚点,一个在数字风暴中摇曳却不肯熄灭的光点——母亲的脸,她还没有被腐化时,对我露出的那个带着疲惫却真实的微笑。
过滤器,我必须成为过滤器。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只是为了守护那一点微光。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的强度似乎减弱了一些。不是外部数据减少了,而是我的“系统”开始工作了。我能“感觉”到那些混乱的信息流撞在我新生的意识屏障上,被分流、减速、解析。有害的、无用的数据被标记、隔离,而属于母亲的、那些微弱但纯净的记忆信号,则被小心翼翼地放过,送回她的维生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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